有韬略,在他担任国相的期间,可以说将朝廷打理地井井有条。正因为这样,谢安才感觉郁闷。
你说李贤平日里都好端端的,干嘛每回我跟你合作的时候,你就就掉链子?
上回想抓燕王李茂身边的太平军细作伍衡时也是这样,说什么万无一失,结果呢?差点抓错人,还害地自己身受重伤,无端中了伍衡那厮一支弩箭……
撇开那日被小舞暴走时打伤人不谈,就数本尚书伤势最重。李贤你这家伙知道么?本尚书那日做什么了?不就只是站在一旁看么?你也站在一旁观看,干嘛伍衡那厮不用箭矢射你?
还有这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知道跟你一起合作没什么好事!
什么八贤王,日后改叫坑人王得了!
眼瞅着谢安怒气冲冲的模样,帐内众人皆不敢高声言语。生怕激怒了这位看起来心情极其不佳的尚书大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梁军上将军梁乘抱拳试探着问道,“大人?不知八贤王此回在信中写了些什么?”
“八贤王?”谢安哼了哼,沉着一张脸,怪声怪气地说道,“坑人王在信上说,情况有变。他那边被人算计了,已无法按照原先的计划那样,率领得胜之师来援助我军,叫我等自求多福!——嘁!”
坑人王?
帐内众人对视一眼。表情均有些古怪,期间,苟贡好奇问道,“大人。那眼下丞相大人那边情况如何?”
望了一眼脚边那被自己撕地粉碎的书信,谢安深吸一口气。摇头说道,“不乐观!——那家伙被堵在江陵了,身前是楚王李彦,身后是秦王李慎,还有三十一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改口说道,“总之,他要我等斟酌用兵,尽量将太平军主力牵制,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撤军!——撤到长江以北!”
因为李贤在信中叮嘱过谢安,因此谢安没有将那三十一支藩王协助秦王李慎造反的消息透露给手底下的人,倒不是说他不信任手底下那些人,问题是一来这个消息事关重大,一个不好会使得朝廷的威信大跌,二来嘛,此刻尚在谢安怀中的蜃姬秦可儿,与倚在帐角淡然观瞧的书生墨言,这两位可算不上是什么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撤……撤到长江以北?”帐内众人闻言一愣,继而面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撤到长江以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江南以南的大周国土拱手相让于太平军!
倒不是说看不起江南地方官府的城卫军,但是眼下在帐内的众人,都不认为平日里只负责缉盗治安、启闭城门的城卫军,能打地过令训练有素的大梁军都感到吃力的太平军贼子。
只要谢安前脚一撤,后脚太平军便会迅速攻占江南各郡县,把守紧要之地,复辟南唐,与大周朝廷划江而治,到那时候,大周的兵马再想打回江南来,那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大周许多弓马娴熟的善战将领都来自北方,堪称精锐的军队大多也不识水性,在如今这等局势下,退回长江以北后再想打回来,难如登天!
想想梁丘公,那是何等的豪杰,只因为不懂水战,攻南唐时被南唐将领堵在广陵与金陵的地段整整一年多,最后还是靠着大周前皇帝李暨与南国公吕崧打开局势,这才顺利渡过长江,攻下了金陵城。
更重要的一点是,眼下荆、扬附近,大周朝廷就只有李贤与谢安两支近十万人的兵马,一旦谢安撤退到长江以北,就意味着太平军能够抽出一部分兵力去帮助三王,而李贤眼下的处境已经是相当的不妙,一旦太平军插手到他与三王的战场当中,就算是满腹经纶如八贤王李贤,恐怕此番也要陨落在江陵大道主全文阅读。
一想到这里,梁乘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大人,不能退啊……”
“唔……”仿佛是看穿了梁乘的心思,谢安点点头说道,“坑人王李贤那家伙虽说每回都坑害本府,不过好歹也是朝中贤臣,本府自然不会置他不顾,不过这样一来,我军的处境也就变得极其不妙了……”说着,他望了一眼梁乘等大梁军的将领们,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似乎是听懂了什么,梁乘等将领对视一眼,抱拳说道。“我等身为大周儿郎,身为军中将领,自当效死报国!”
此言一出,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悲壮起来,这让谢安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他的本意只是想事先提醒梁承等人,让他们做好巨大伤亡的心理准备,毕竟如果谢安不退,与太平军在湖口死磕。伤亡最重的肯定是作为主力的大梁军将士。
“咳,诸位将军对朝廷忠心可嘉,不过嘛,就是有些言过了……眼下的局势可还未到那等地步,本府可还不想死呢……”谢安稍稍开了个玩笑。冲淡了几分帐内那悲壮的氛围,微笑说道,“诸位也不必悲观,本府以为,坑人王绝不会如此轻易被三王得逞,因此,我等只要将注意力集中在对过的太平贼军身上便可……再者。朝廷亦不会对此坐视不理,一旦这里的消息传到冀京,朝廷势必会派来援军……”
这一席话,总算是叫帐内众大梁军将领脸上有了几分生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大人所言极是!”苟贡亦站了出来,宽慰众将道,“区区太平贼军,何足挂齿?——只要我家大人的夫人亲自出马。那帮贼子岂有活路在?”
“大人的夫人?”
“炎虎姬梁丘舞、梁丘将军?”
帐内众大梁军将领闻言眼眸中不禁闪过几分精光,可以说是一个个士气大振。纷纷出言附和,这让谢安不得不佩服梁丘舞这位在他看来很是呆傻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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