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他不由呵斥出声。
“放手……不对,松口,松口,听到没,蠢丫头!――咬死了哥哥我,可就没人宠你了……”
后半句显然要比前半句更管用,小丫头这才松开了嘴,一脸委屈而愤怒地瞪着谢安。
“好了好了,”吹了吹手背上的两排牙印,谢安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么?哥哥替那个女人赎身,是为了引出广陵刺客,那些人可是要加害你哥哥的性命呢!”
王馨闻言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这样吗?哥哥真的不是看上了那个女人,要让她做小妾吗?”
“当然……”
谢安话音刚落。旁边苟贡有意无意地嘀咕道,“不见得!”
“……”谢安无语地望了一眼苟贡,正要说话,猛然瞥见一脸愤怒的小丫头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连忙用手抵挡。
“咦?你的右手能动了?”小丫头呆住了,惊喜地望着谢安抵着她脑门的右手。
“啊……别动,还痛呢!”谢安用左手敲了瞧小丫头的脑门,继而活动了一下右手。
当初他以为他的右手也跟双腿一样摔断了,可经过苟贡的诊断他才知道。那时只是手腕摔折了而已,哦,手臂处的骨头看样子也是摔裂了,不过并不严重,至少比起摔断了双腿来说是这样。
[少说话!]
谢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苟贡。苟贡微微一笑,方才他也就是见谢安与王馨兄妹二人打闹有趣,顺口搭音插句话罢了,毕竟他跟了谢安三年,很清楚谢安的脾气,断然不会因为这种玩笑而责罚他。
忽然,苟贡面色变了变。下意识地望向院门处,而就在这时,院门的木门砰地一声被人给踹开了,继而。涌入二十来名男子,看衣着打扮,正是广陵城当地的衙役。
“丫头,别闹了!”轻轻拍了拍王馨的脑袋。谢安收起与干妹妹的玩笑神色,皱眉打量着来人。
而王馨显然也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有些惊慌朝着谢安靠了靠,毕竟她再傻也认得出那二十来人乃广陵府府衙内的衙役,作为市井小民,她能地害怕官府的人。
在谢安的目视下,昨日与他在迎春楼起过冲突的邓元负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神色倨傲地注视着谢安,冷笑说道,“长孙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你可是让公子好找啊!”
拍了拍小丫头死死抓着他衣袖的右手,谢安稍稍安抚了一下,继而抬眼望向那邓元,哂笑说道,“哟,这不是广陵首富邓家的公子么?――有何贵干啊?”
“哼!――少给公子装蒜,你以为昨日那般羞辱公子,公子会放过你?”邓元重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色,冷冷说道,“公子说过的,得罪了我邓元,你休想安然无恙地离开广陵!――李央,你还等什么呢?给我将其拿下!”最后一句,他是冲着身旁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说的,看似此人乃这帮衙役的头头。
“李叔叔?”小丫头用手捂着嘴惊呼一声。
李叔叔?
谢安愣了愣,好奇询问道,“熟人?”
小丫头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李叔叔是爹爹生前的好友,与爹爹一同在牢里担任狱卒,后来爹爹升至县尉时,将李叔叔提为都头……爹爹死后,李叔叔一直偷偷给我银子,叫我拿这些钱替娘亲看病,李叔叔说,他没事,惹不起那些陷害爹爹的人,只能那样帮我,哦,对了,当初爹爹被陷害的事,也是李叔叔偷偷私底下告诉我的……”
“是嘛!”谢安随口应了一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位被王馨唤作李叔叔的都头李央。
都头,又称为捕头,是其上司县尉的副职,是郡、县境内负责缉盗、缉凶的微末小官,勉强挤入九品三十阶这个行列。
一般而言,一个小县设县尉一名,大县两到三名,而广陵府作为广陵郡的首府,设有县尉三名,每名县尉手底下又有都头两到三名,这样算起来,都头可以说是大周吏部制度下最小的官,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在谢安辖下的南、北镇抚司这两个谍报机构府衙,在南镇抚司六扇门担任都头职位的萧离,品阶就是正六品上,几乎相当于某些小郡的郡守。
在谢安的目视下,那李央似乎也注意到了小丫头王馨,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继而脸上的挣扎之色愈发明显,这让谢安对此人有了些许好感,毕竟此人还算是明白是非。
可注意到这一点的邓元却是皱起了眉头,闪过几分不悦,冷冷说道,“李央,公子的话,你也敢不从?――信不信公子即刻叫人扒了你这身官服?”
李央闻言暗叹一声,走上前几步。朝着谢安抱拳说道,“广陵府府衙都头李央,眼下怀疑你二人与流寇有些关联,请两位随都头到府衙走一趟!”说着,他一指谢安与苟贡二人,沉声说道,“来人,将此二人拿下!”
他刻意地忽略了小丫头王馨,显然是不想让好友之女陷入这场祸事中。可惜王馨少不更事,见素来亲近的李叔叔竟然要叫人捉拿她身边这位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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