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贡你可是东岭众的四天王,鸿山四隐刀之一啊,不至于被那些广陵刺客所杀吧?
谢安暗自祈祷着。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王馨那些日子仅仅只有十几步远的茶摊,苟贡与徐杰二人一面沉着脸吃茶,一面四下张望着。
比起前两日,这二人此刻狼狈许多,徐杰全身挂彩,苟贡虽然看上去并未受伤,但是衣服上到处都是不知为何物刮破的口子,而且污垢不堪。
“阿嚏!”忽然,苟贡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徐杰疑惑问道。
苟贡摇了摇头,堪称俊朗的面容上布满了阴鸷之色,死死捏着杯子,仿佛要将杯子捏碎。
似乎是察觉到了苟贡心中的愤怒,徐杰压低声音说道,“苟大哥,眼下最紧要的是找到公子……萧离已寻找漠飞与丁邱他们去了,待人手到齐,再找广陵刺客算账!”
“唔!”苟贡强压着心中怒气,缓缓点了点头。
忽然,他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鬼鬼祟祟地在对过的小巷口站着,不知在哪做什么。
“咦?那不是前些日子公子调戏的小丫头么?”徐杰似乎也注意到了,好奇问道。
“休管闲事!”苟贡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此茶摊公子与我等几番来过,只要公子未遇害,定会来此与我等汇合,注意四周!”
“嗯!”徐杰点了点头,继续在街道来往人群中寻找着谢安的踪影,见久久没有谢安的踪迹,他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急色,小声说道,“苟大哥,不如我到扬州传个信。派人通知冀京几位夫人吧……”
“……”苟贡闻言捏着茶盏的手不由抖了抖,舔舔嘴唇,面色古怪地说道,“这个时候传信至几位主母?”
徐杰苦笑一声,事实上他也清楚,一旦此事叫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得知,究竟会是什么后果,广陵刺客固然要倒霉,而他们三人护卫不利。也难逃干休,一想到他们大姐金铃儿盛怒的模样,徐杰就隐隐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足足沉默了半响,苟贡长长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好吧!――倘若公子当真不幸遇害,我等护卫不利不说,隐瞒不报更是大过失,你即刻去扬州,叫人传信至冀京,我留在这里,一来等待若是公子侥幸脱险与我汇合。二来等待漠飞、丁邱等人……广陵刺客,我苟贡势必要将其连根拔起!”说到这里,愤怒的他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任凭内中茶水湿透了他的衣袖。
“嗯!”徐杰点点头。当即离桌朝着北城门而去,只留下苟贡一人继续坐在茶桌旁苦等。
他们自是想不到,谢安在那些广陵刺客手中安然逃脱,却因为书生墨言一直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原因。失足摔下了山崖,如今行动不便。哪里还能到茶摊与苟贡二人汇合。
心急如焚的他们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小丫头王馨,在巷口的墙壁上画下了谢安吩咐她的那些标记……
而此时的王馨,亦只惦记着在小巷路口画谢安吩咐的标记,亦不曾注意到七八丈外坐在茶桌旁的苟贡,在画完标记后,匆匆回到了自己家中。
回到家中,王馨先到左侧的卧室看了一眼,见自家娘亲依旧躺在床榻上寐着,她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了被子,继而这才来到了客厅右侧的卧室,那里是她的房间,不过如今嘛,床榻却躺着一个从山崖上掉下来摔断腿的倒霉鬼。
“回来了?”早已听到脚步声的谢安在王馨撩帘子走进来的那一刻打着招呼说道。
“嗯!”王馨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那因为奔跑而累出的汗水,坐在床榻边,一边继续替谢安缝补衣服,一边说道,“照你所说的在小巷墙壁上画好了……”
“没人瞧见吧?”
“嗯,我很小心的……”
“那就好,”谢安点了点头,继而望着王馨,忽然笑着说道,“你你你的,怎么,不肯叫我一声哥哥么?”
王馨闻言俏脸微红,说实话,她对谢安其实并没有多少敌意,尽管谢安先前曾几番调戏她,但是,谢安却并未真的对他怎样,不过是逗她玩罢了,甚至于,谢安还帮她好好教训了一番广陵当地的蛇头刘富,这让她对他暗生好感,否则,在前日谢安露出厌恶神情时,她也不至于那样失落。
可如今,自打从谢安口中得知他与她爹爹的交情后,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更别说谢安还用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只叫她心中砰砰直跳。
“安……哥哥?”王馨小声唤道。
谢安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嘴角牵了牵,讪讪说道,“呃,这个不能叫……”
“为何?”王馨纳闷地望着谢安,疑惑问道,“你不是说你叫谢安么?那我叫你安哥哥有什么错?”
“也不能说错吧,只是这个不能叫……”谢安用左手擦了擦脑门的冷汗,讪讪解释道,“那是哥哥在冀京的一位妻室惯用的称呼,那个女人厉害的很……唔,就叫吧,怎样?”
安哥哥,那可是长孙湘雨那个女人对他专用的称呼之一,别看长孙湘雨平日里好似挺大度的,实际上这个女人心眼小地很,要是她知道除她以外还有一个女人这么称呼她的夫婿,呵呵,恐怕日后王馨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长孙湘雨,那可是连梁丘舞、金铃儿都不敢过分招惹的女人,要是被她盯上,王馨这个小丫头下半辈子就算是完了。
“哥?”王馨试探着小声唤了一句,只喜地谢安眉开眼笑,连连夸王馨乖巧,此时的他,仿佛早已忘却了眼前这个小丫头曾提着木棍打破了他的脑袋。
只能说,王馨总归是谢安的恩人王邬之女,着爱屋及乌的心思,眼下谢安怎么看她怎么顺眼。
“嗯。真乖!――待哥忙了这边的事,带你与婶婶到冀京去……”
“冀京?京城吗?”王馨吃惊地捂着小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是去大周最繁华的王都,忽然,她歪了歪脑袋,好奇问道,“哥方才说妻室?哥当真已成婚?――那位姓长孙的姐姐便是哥的妻室吗?”
“呃,事实上,你有四位姐姐……”谢安尽可能挑着好字眼解释着。
可王馨却不是笨蛋。哪里会听不出谢安言下之意,闻言吃惊地望着谢安,结结巴巴说道,“你……哥你有四位妻室?”说到这里,她忽然面色一改。仿佛是谢安给欺骗了般,一脸愤愤不平地鄙夷说道,“果然是纨绔子弟!”
“怎么说话呢?”眼瞅着王馨眼中的鄙视,谢安老脸略微有些尴尬,有些心虚地说道,“在冀京,三妻四妾可是很平常的事……”
王馨闻言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可能是猜到了原因。谢安低声解释道,“三妻四妾,指的就是很多很多妻妾……”
话音未落,王馨惊呼一声。一脸惊讶外加鄙夷地望着谢安,喃喃说道,“原来还不止四个?”说罢,她狠狠瞪了一眼谢安。叫后者莫名其妙。
随着天色的逐渐昏暗,转眼到了黄昏傍晚时分。谢安在王馨的帮助下吃了一碗米粥后,便瞧着这个丫头不知从何处抱来一捆凉席,铺在地上。
“你打算睡地上?”谢安诧异问道,毕竟在他看来,眼下虽说是五月下旬,可睡在地上依旧难免要着凉。
“不比哥在冀京三妻四妾,家中只有两张床榻,一张床榻娘亲躺着……”说着,王馨抬头看了一眼谢安,话中含义不言而喻。
这床榻多少跟三妻四妾有什么关系?
谢安哪里知道王馨这是有意显摆她刚刚从谢安这里学到的新词,一脸纳闷地瞅着这个小丫头,也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个小丫头似乎对他颇有意见。
“可你连被子都没有啊,这会着凉的……”谢安好心提醒道。
“不比哥在冀京三妻四妾,家中只有两床被子,一床被子娘亲盖着……”王馨还是那套词,还是那副表情。
家中有几床被子跟我有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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