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推卸责任的谢安。
“咳,”谢安尴尬地咳嗽一声,忽然想起旁边还有李贤在,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先不提这个,说正事吧,总归是国事为重,你说对吧,丞相大人?”
这会儿才想起李某来?
李贤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谢安,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淡淡说道,“不急,今日本相要提的事,也非是一日两日可以解决,谢大人不妨先与陛下敲定此事……”
事实上,李贤也很希望能够促成李寿之子与谢安之女二人之间的婚姻之事,毕竟谢安在朝中的能量可是不小,不将他彻彻底底绑在名为大周的战车上,心忧大周社稷的李贤说什么也不放心。
说句不客气的话,虽说他逐渐已摆脱与早些年与长孙湘雨的心结,迎娶了一位妻室,但是还未曾一子半女,要不然。他或许还会与李寿争上一争也说不定,毕竟谢安府上四位夫人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母亲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女儿的容貌会差么?
至于学识,别忘了,长孙湘雨那可是连他李贤都敬佩三分的女人,有这位娘亲或者姨娘在。谢府的千金会是花瓶?开玩笑!
“多谢皇兄义助!”李寿笑呵呵朝着李贤拱了拱手,继而冷眼望着谢安,大有[你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跟你没完]的架势。
面对着李寿那近乎逼迫的目光,谢安举了举双手,没好气说道,“行行行。我回头就去与铃儿讲此事,行了吧?”
“回头是什么时候?——你上次可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呢?朕等了三个月,音信全无!”
“好好好,今日,今日我回府就去跟铃儿讲此事,行了吧?——能开始商议紧要之事了么。陛下?”
“这才差不多!——姑且再信你一回!再敷衍朕,朕明日就带着皇后与太子到你府上去,亲自叙说此事,倒时候可别怪朕不给你面子!”用近乎警告的口吻对谢安说了句,只听谢安连番白眼,李寿这才转头望向李贤,咳嗽一声,恢复身为皇帝应有的气势。抬手示意了一下李贤。
“皇兄!”
得李寿示意,李贤点了点头,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来,正色说道,“那份奏章,陛下可翻阅过了?”
李寿闻言点了点头。旁边谢安愣了愣,莫名其妙说道,“什么奏章?”
“本相正要细说此事,”以目光示意谢安稍安勿躁。李贤压低声音正色说道,“三年前,本相曾暗中在汉中、兖州、豫州三地安插细作……”
“三王?”谢安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
他口中所说的[三王],指的便是[秦王]李慎、[韩王]李孝、[楚王]李彦这位三年前外封为王的皇子。
“不错,正是三王!”李贤点了点头,深声说道,“据细作回禀,李慎到了汉中后,励精图治、整顿军备,当时借口保卫封国所整编的[白水军],如今已具规模,表面上是两万人的编制,实则至少有六万之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说着,他饱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李寿,继续说道,“据消息,[秦王]李慎暗中与西凉羌人来往,私下交易战马,本相估计,他境内至少已有一万骑兵……另外,[韩王]李孝与[楚王]李彦这些年来亦是广召壮丁、厉兵秣马,虽不及汉中,但至少亦有两三万兵力……”
说到这里,李贤再一次望了一眼李寿,毕竟当初在得知李寿将李慎、李孝、李彦三人外封为王时,他便曾百般劝谏,甚至不惜与李寿在朝上争吵,如今,事实证明李贤当初的推断是正确的。
事实上,非但李贤,长孙湘雨以及当时身陷牢狱的皇五子李承,亦曾断言过,放走李慎无异于放虎归山,只是当时李寿顾念兄弟手足之情,不忍加害李慎,这才使得三年后的如今陷入此等被动局面。
对此,李寿哑口无言,无从辩解。
似乎是看出了李寿脸上的尴尬,谢安本着替他解围的心思,问李贤道,“倘若是此事的话,没必要在此商议吧?——我等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见谢安有意替李寿解围,李贤也不在意,摇了摇头,从怀中取过一封奏折递给谢安,沉声说道,“此乃是李慎前些日子送至冀京的奏章,谢大人先看看吧。”
谢安接过奏折,翻开瞥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喃喃说道,“接其母赵氏往汉中?”说罢细想了一下,谢安感觉这件事大有文章。
“谢大人猜的不错,李慎在试探朝廷,”见谢安面露恍然之色,李贤赞许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此前先皇驾崩,众皇母皆移居城西北皇柳寺,悼念先皇,包括李慎之母、平原赵家之女,按理来说,哪怕如今李慎已是汉中之王,亦无将其母接往汉中之说,他之所以上奏朝廷……”
“羽翼已丰是么?”接上李贤的话茬,谢安冷笑一声,淡淡说道。“他的意思是,不需要再看朝廷的脸色了,是么?”
“一语中的!”李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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