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他们便明白了谢安来迟的原因。
“不像话!”长孙靖重哼一声,看似是针对谢安,可实际上呢,他那不悦的双目正直直地盯着自己早已出嫁的女儿。
长孙湘雨闻言秀目微睁,正要说话,旁边常氏连忙走了过来,拉过长孙湘雨的手,笑着说道,“来了就好,快快,先坐下,菜早已预备好了……”说着,她吩咐下人热了热菜。
常氏可是清楚的,别看长孙靖实际上非常希望自己的女儿多回娘家看看,但每次谢安带着长孙湘雨来长孙家时,他都忍不住要与女儿争吵一番,十次有九次是不欢而散,于是,她亲热地过来拉着长孙湘雨就坐,不给她父女二人争吵的机会。
“老太公,岳父大人。请!”而常氏拉着长孙湘雨就坐的同时,谢安亦行礼请两位长辈就坐,不得不说,如今的谢安比之三年前稳重的许多,举手投足间,亦有了身为刑部尚书的威势,这让胤公与长孙靖十分满意。
客气地招呼谢安坐下。胤公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小安,说起来,今日叫你与湘雨来府上赴家宴,不至于给你添麻烦吧?”
谢安闻言笑了笑。说道,“老太公说的哪里话,其实这些日子刑部闲得很,晚辈在府衙内每日也就看看书,吃吃茶罢了……”
这时,正与长孙湘雨拉家常的常氏闻声转过头来,轻笑着说道。“公公如何还称呼[小安]?应该唤作[文逸]才对!——亏得这表字还是公公替他取的……”
胤公愣了愣,继而带着几许尴尬,捋着胡须笑道,“你不说老夫还忘了,对对对,小安已行过冠礼,已非是当年的孩子了,老夫确实不该再那么叫……”
事实上。谢安在一年前已行过冠礼,当时胤公以他名字为基替他取了一个表字,文逸。
安者,逸也,至于这[文]字嘛,既是胤公作为鞭策的鼓励,同时也是对谢安的褒赞。毕竟在大周,[文]字可是一个极具规格的字眼,没有一定的声望、地位或者杰出的天赋,一般家中长辈不会用这个字来给晚辈取字。
不过对此谢安倒是不怎么在意。闻言笑着说道,“老太公言重了,名字嘛,就是给人叫的,小安也好,文逸也罢,只要老太公高兴,怎样叫都好……就叫小安吧,晚辈听着也熟悉。”
胤公闻言心中大悦,带着几分玩笑口吻揶揄道,“当了三年一品官,小安比之以往圆滑许多啊……”
谢安亦玩笑着接茬说道,“可不是么,最近晚辈脾气好了许多,李贤那小子再过分,晚辈也不至于再跟他瞪眼……”
“你啊……”胤公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继而望着谢安由衷点了点头,说了两句后生可畏。
如果要说行过冠礼后最大的改变是什么,无疑是长辈们会开始对你劝酒了,换句话说,可以正大光明地喝酒了,这不,谢安才坐下没多久,就在胤公的殷勤劝酒下喝了好几盅,扑鼻的酒气熏地他身旁的长孙湘雨连连皱眉。
酒过三巡,宴席间的话题逐渐转到了长孙晟要去太常寺参加会试的这件事上,这让谢安不由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参加会试时的情景。
“小子,关于会试,姐夫给你一个忠告!”
长孙晟好奇地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谢安,摇了摇头。
只见谢安舔了舔嘴唇,神秘兮兮地说道,“会试过程中,太常寺的伙食太次,你最好自己提前预备……”
“诶?”长孙晟傻眼地望着眼前这位科举出身的姐夫,小脸一片茫然,半响才察觉自己被姐夫给耍了,委屈地望着谢安。
“好好好,说正经的,”咳嗽一声,谢安收起脸上笑容,正色说道,“知道怎样才能顺利通过会试么?”
似乎被谢安严肃的表情给带动了,长孙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娶一位似你姐姐这般有权有势的才女,让她替你考……”说完,谢安朝着长孙湘雨眨了眨眼,笑嘻嘻说道,“对吧,湘雨?”
长孙湘雨闻言又好气又好笑,用近乎敷衍的口吻淡然说道,“是是是,夫君所言极是……”
“喂喂,这是什么口气啊?”谢安不满地望着长孙湘雨。
当即,就见长孙湘雨忽然换了一个表情,满脸笑容,腻声说道,“夫君说的都是对的……”
在一旁,胤公笑眯眯地望着谢安与长孙湘雨,心中着实有些感慨,换做三五年之前,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位才智超众、城府极深的孙女,有朝一日竟会如此亲睐某个男人,还摆出这等低姿态。
也难怪,毕竟九岁时的长孙湘雨着实让胤公吓了一跳,他至今还记得孙女当时那凶狠、阴冷的眼神,犹如独自立于湖面上的鸩鸟般。
一物降一物么?
自嘲一笑,胤公暗自想道,若是谢安这小子能够早出现几年,或许他就不必要受那么多罪。
用过午饭稍过一会,谢安与长孙湘雨便起身告辞。一来是长孙晟该是时候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