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与郁闷地瞅着牢内不知为何神采奕奕的一干反贼们,冷笑说道,“算你等走运,进来没几日,就碰到温柔亲切的四夫人,叫你们再过一过酒瘾……”说着,他嘟囔着走开了,显然是对于将如此好的酒水赐给这些囚犯们而感到可惜。
静静地等着那名东岭众狱卒走远,枯羊望了眼四周几个牢房,见牢内那些囚犯们正顾着哄抢酒水,遂蹲了下来,带着几分讥讽望着被打断双腿的魏虎,轻笑说道。“哎呀,你还活着啊,看来我或许应该再迟点来……”
见枯羊不痛不痒地说着风凉话,尽管魏虎早知此人秉性,也被气个半死。不顾疼痛的双腿,爬到牢门附近,紧张地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你来做什么?——你可知晓此乃大狱寺重牢!”
“来瞧瞧你们几个死了没有……”一脸戏谑地说了句,枯羊皱眉望了一眼魏虎的双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似乎是看出了枯羊眼中的关切之色,魏虎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毫不在意地说道,“老子好好的没事,就是被打断两条腿而已,那帮家伙也就那么点能耐了。想从老子嘴里问出情报?呸!”说着,他轻叹一声,放缓语气,沉重说道,“不过阿寻与小旻死了……”
望着魏虎眼中的愧疚之色,枯羊亦感觉心中有些发堵,点了点头。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而这时,魏虎身旁的卫绉插嘴低声说道,“枯羊,你来大狱寺做什么?”
“嘘!”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枯羊望了一眼四周,借着隔着监牢铁栏杆给魏虎等人分酒作为掩护,压低声音说道,“还用问么?当然是来救你们的!”得知已失去了两名同伴的事后,他也没有心情再挤兑魏虎等人。
“救?”卫绉愣了愣,脑海中猛然响起某个腹黑可怕女子的话。
[……过不了多久。你等最后一名同伴自会来搭救你等,到时候,你便可顺势逃出去,至于逃出去以后……卫绉,你是个聪明人。可莫要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来!]
这边卫绉正反思着长孙湘雨的告诫,他身旁的魏虎却没想这么说,听闻枯羊此言,又惊又喜,低声说道,“枯羊,你有办法救我等?”
枯羊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就在魏虎等人不明究竟之时,忽然,旁边牢内一名死囚扑通一声翻倒在地,打着呼噜,看似是睡死过去,不过在魏虎等人看来,可并非如此。
酒内有蒙汗药?
魏虎、卫绉对视一脸,心中大概是明白了枯羊的主意,可是他们亦有些纳闷,难道守牢的东岭众们都是傻子么?不知道防范?
确实,东岭众刺客们可不是傻子,倘若是别人送来的酒水,他们自然会试验一番,但是此番却是伊伊送来的酒水,他们哪里会起半点疑心?
要知道,东岭众刺客眼下就是在伊伊的夫君谢安手底下混饭吃,说句不客气话,眼下的东岭众与金陵众,就是刑部尚书谢安府上蓄养的刺客,只不过是领着朝廷的俸禄罢了,如此,那些人如何会怀疑伊伊?
就在魏虎与卫绉等人对枯羊的计划实施地这般顺利而感到惊愕时,他们忽然望见走道上走过来一位身穿青白色锦袍的女人,美地叫人窒息。
在魏虎愕然的目光下,那位女子用手中一串钥匙打开了牢狱的门,轻声对枯羊说道,“阿羊,牢内的东岭众狱卒皆已被蒙汗药迷倒,你速速带了你的同伴,离京去吧……”
枯羊张了张嘴,默默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见魏虎张大着嘴,难以置信说道,“枯羊,你小子可以啊,短短几日,就勾搭上这么一位贵妇人……”
枯羊闻言心中愤怒,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魏虎,低声骂道,“闭嘴!”
见枯羊似乎是动了真怒,魏虎愣了愣,就在这时,伊伊朝着魏虎等人盈盈行了一礼,神色复杂地说道,“诸位便是家弟所结交的好友吧?——望诸位日后多多照顾家弟,妾身感激不尽……”
“家……弟?”愕然望着那美貌的妇人,又望了望枯羊,魏虎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何等无礼、何等愚蠢的话,尴尬地笑了笑,讪讪说道,“你……枯羊,你在冀京还有个姐姐啊?”
见枯羊似乎要说些什么,伊伊轻声说道,“阿羊,事不宜迟,你等速速离去吧……临走时,莫要加害大狱寺内任何一位狱卒。”
“嗯!”枯羊点了点头,招呼着六个同伴逃离,叫两个同伴架起双腿被打断的魏虎,走了几步忽听身后咔嚓一声,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愕然瞧见走入了此前关押他们的牢中,锁上了牢门上的铁索。
“姐?你这是做什么?”枯羊一脸吃惊。几步跑到牢门口。
伊伊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夫乃朝廷重臣、刑部尚书,妾身知法犯法,包庇你等。理当问罪……速去,耽搁久了,恐生波澜……”
“可是你……”望着亲姐那番举动,枯羊哪里还会不明白,又是愧疚又是着急地说道,“姐。要不你跟我回江南吧……”
伊伊闻言摇了摇头,一脸歉意地望着亲弟弟,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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