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马车外出时碰到的那个叫萧离的金陵众刺客,正是前些日子追捕我的数十人之一……”
“哦,是么。”伊伊淡淡应了句,用几近敷衍的口吻。
见亲姐一脸的淡然自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震惊,枯羊愣了愣,试探着问道,“姐,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何会被那萧离追捕?”
“不想!”吹了吹茶盏内的热气,伊伊轻抿一口。淡淡说道。
不想……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彻底断了枯羊有意挑起来的话题,叫枯羊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其实……前些日子姐夫他们所抓的那个叫魏虎的人,就是我的同伴……”
“恩唔!”伊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也不知这算是回应了枯羊的话,还是单纯在称赞杯中的茶水。
枯羊实在有些忍不下去了,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姐。我……我是太平军的人!”
枯羊原以为这句话可以打破亲姐可以装出的平静,但叫他意外的是,对坐的亲姐点了点头,仅仅丢出一个[哦]字,这让枯羊有种极其难受的感觉。就仿佛他卯足了劲,却一拳打到不受力的棉花上。
“姐!”面对着亲姐几番置若罔闻的举动,枯羊有些恼怒了,他可不认为堂堂刑部尚书谢安的四夫人,会不清楚有关于太平军的事。
“我要去救他们!”望着亲姐那双美目,枯羊斩钉截铁说道。
整个屋内,突然变得寂静下来。伊伊默默地捧着手中茶盏,默默地吃茶,却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半响之后,她幽幽叹了口气。用带着几分颤抖的音调,低声说道,“不可以不去么?”
从她的语气中,枯羊听出了恳求的意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在咬了咬牙后。他沉声说道,“我要去!――他们……是我的同伴,是相处好几年的同伴,我不能看着他们就那样死在大狱寺!”
“……”抬起头来,伊伊默默地望着跟前的亲弟,望着他坚定的神色,忽而幽幽说道,“方才,妾身从钱喜口中试探过,钱喜,他原来也是东岭众的刺客之一,从他口中得知,在大狱寺的那些人,并没有供出你来……”说到这里,她微微咬着嘴唇,用几近恳求的目光望着自己的亲弟弟。
仿佛是看懂了亲姐眼眸中的深意,枯羊张了张嘴,语气复杂地说道,“姐,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看着他们去死吧?”
被弟弟愕然的目光一扫,伊伊有些羞愧地低了下头,捧着茶盏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轻咬着嘴唇,在半响之后,她深深吐了口气,抬起头来再次望向枯羊的双眸中,已再无方才的温情。
“无论如何,你给妾身乖乖待在府上!”
“如果我说不呢?”枯羊皱眉沉声说道,尽管他很清楚亲姐是为自己好,但是,他无法坐视自己的同伴遭遇不测。
他确实是反贼太平军不假,但是,他也有着他的仗义!
歉意地望着面前的的亲姐,枯羊缓缓站起身来,因为他意识到,他们姐弟之间必然出现一些不愉快的事。
忽然,枯羊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不自觉地再度跌坐回凳子上,一脸莫名其妙地用手捂了捂脑袋。
“……”对过,伊伊默默地吃着茶。
“姐?”愕然地望了眼伊伊,枯羊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在茶里下药?”
“蒙汗药而已……”伊伊淡淡说道,变相地承认了她在给自己亲弟弟的茶水中下药的事实。
“为……为何?”枯羊难以置信地望着亲姐姐。
“竟然问为何?”伊伊苦笑一声,转头望向已露出几分怒容的枯羊,苦涩说道,“姐姐不想好不容易相逢的亲弟弟就这么去白白送死……”
“你……姐,你……”见伊伊在这个时候一口说破他们是姐弟的事实,枯羊愣住了。
“别去了,枯羊,好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莫要为那些不相干的人而丧了性命,倘若害怕太平军得知此事,你只需改个名,对对,只要改个名,姐姐可以帮你在冀京安排差事……”
强忍着迷药发挥效力而产生了目眩感,枯羊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他一直以为温柔贤淑的亲姐姐,咬咬牙喃喃说道,“我看错你了……”
“什么?”
只见枯羊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咬牙说道,“你自己当了梁丘家的狗还不算,竟然还来害我?!”
“你说什么?”伊伊吃惊地望着枯羊,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这样说她。
“难道不是么?”用双手支撑在桌案上艰难站起身来,枯羊咬牙切齿说道,“梁丘家,与我公羊家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可你呢?作为公羊家的女儿。认贼作父,浑浑噩噩十余年,竟不知生父是谁……荣华富贵有那么重要么?――哼,呵呵,你不要要问那块天枢的玉牌究竟代表什么么?我告诉你,那代表是太平军六大神将的身份!――不错,我就是太平军二代天枢神将,枯羊,你速速拿了我的首级向大周朝廷邀功……”
“啪!”一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打在枯羊脸上。打断了枯羊接下来的话。
倘若在平时,这种几乎不具备什么威力的袭击,根本无法对枯羊造成什么影响,可眼下不同,他本来就因为迷药而站不稳身体。如今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