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一,有些事陈纲还是很清楚的,比如说,谢安此番鼓捣出这个三军演武,就是为了叫梁丘舞能够彻底地掌握家门绝技的[雾炎二式],也就是[激炎]。
“这个不急……先让舞儿找寻一下感觉,增加一些信心。她眼下最缺乏的,并非是实力。而是相应的自信……”
“自信……么?”陈纲闻言眼中露出几分追忆之色,继而,脸上不由浮现出几分淡淡的笑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陈二哥?陈二哥?”
“啊?”被谢安的呼唤声所惊动,陈纲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微微叹息着说道,“好,就信你一回……”说到这里。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继而又望了一眼谢安的右手。
“陈二哥,怎么了?”谢安诧异问道。
这小子,力气比以往增加了不少啊……
“不,没什么!”摇了摇头,陈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谢安与他一道回到帅帐。
走入帅帐,陈纲正巧撞见帐内梁丘舞正在对马聃说着什么。
“马聃,待会与长孙军的对战,委任你全权负责三军指挥……”
“啊?”马聃吃了一惊,猛地抬起头来,愕然说道。“那大帅……”
“擒贼先擒王,本帅率三百骑去冲击那个女人的本阵!”
“三百骑?”马聃闻言一脸的惊愕,皱眉说道,“这也……”
似乎是猜到了马聃心中的顾虑,梁丘舞轻哼一声。淡淡说道,“三百骑。足够了!”
“……”走入帅帐的陈纲正巧就注意到了梁丘舞此刻的神情,微微一愣,眼下的梁丘舞,不禁让他联想到了六年前梁丘舞在金殿上请命出战,协同四皇子李茂率两万东军应战十万北戎狼骑时的她。
好久没有看到了,这般信心十足的小姐……
想到这里,陈纲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谢安,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认识他们小姐仅仅年逾的姑爷,确实要比他们这些侍奉梁丘家十几年的年轻家将们更加了解他们的小姐。
“陈二哥?安?”似乎是注意到了陈纲与谢安,梁丘舞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说道,“陈二哥,此番你与安坐镇本阵,替我掠阵!”
见谢安朝着自己点了点头,陈纲脸上堆起浓浓笑容,抱拳说道,“是!――末将遵命!”
时至晌午前后,长孙军与梁丘军分别列队于竹林坡梁丘军兵营西北五里的平坦地界。
遥遥望着对过梁丘军的兵力数量,此战被委任长孙军主帅职权的费国摸了摸下巴,喃喃说道,“竟然不调援军……”
说着,他转头环视了一眼己方的军势,八千东军骑兵,四千南军重步兵,还有八千冀州兵,整整两万兵力,而对面的梁丘军,竟然只出动两千东军骑兵,四千南军重步兵,以及一千余冀州兵。
尽管费国知道那已是梁丘军所有的兵力,可是一对比双方兵力……差的太远了吧?
想到这里,费国不禁皱了皱眉。
而就在这时,他身旁传来一声带着戏谑的笑声。
“费国啊,你是否在想,这等差距的兵力,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对吧?”
费国闻言心中一惊,下意识转过头去,望向摇曳着手中折扇,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长孙湘雨,抱拳说道,“二夫人误会了,末将绝没有轻敌的意思……”
“那就好,”长孙湘雨点了点头,望着费国似笑非笑说道,“倘若是因为轻敌,毁了奴家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优势,费国啊,那奴家可饶不了你哟!”
尽管长孙湘雨的话说的很是轻松,丝毫没有呵斥的意思,可费国却隐约感觉后背泛起阵阵凉意,仿佛被什么毒蛇猛兽给盯上了一般。
“末将定当竭尽全力!”抱了抱拳,费国沉声说道。
“很好!”长孙湘雨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偷偷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费国小心翼翼试探道,“那总归是大夫人,若是末将……”
似乎是看穿了费国的心思,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淡淡说道,“去给奴家击溃那个女人!――只要你做得到!”
“是!”听了长孙湘雨这句话,费国心中最后一点顾虑消失了,不过不知为何,他隐约感觉长孙湘雨话中有些莫名的意思。
只要你做得到?
在兵力差距一倍有余的情况下,难道对面的大夫人还有机会扭转败局不成?
说实话。对于大主母梁丘舞的武艺,费国那是心服口服。可在谢安所制定的规则限制下,费国可不信那位大主母还能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作为。
深深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费国皱眉思忖了一番,吩咐左右道,“擂鼓,扬旗!”
伴随着他一声下来,长孙军鼓声大作,而对面。梁丘军亦是鼓声震天,两军都做好了进程这场演武游戏,不,是厮杀的准备。
“踏踏踏……”
一阵比起马蹄更为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梁丘军出动了最适合作为战场中坚力量的军队,南军陷阵营。
从梁丘军的本阵中,四千南军将士一手举着盾牌。一手举着兵部专门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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