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面面相觑,毕竟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位大将无疑被限制住了,完全不可能出现什么以一当百的可能性,尤其是像狄布这种已被长孙湘雨视为最佳破阵的猛将,哪怕他拥有着以一当百的实力,可在这条规则下,哪怕是十个最普通的士卒,都有可能在这次演习中将其[杀死]
而其中被限制最大的,无疑就是梁丘舞
“原来如此……”一侧的李贤嘴角扬起几分笑意,微笑说道,“这样就杜绝了将领们凭借个人勇武去扭转战场局势的可能性了,如此一来,就是考验双方将领们的统兵能力了……”说到这里李贤暗自点了点头
总归他与长孙湘雨是师兄妹,一同学承于前丞相胤公,比起依靠个人勇武而取胜,他们更倾向于以策略制敌
在李贤看来,东军确实很强,堪称天下第一骑军但是,那依然并非是他李贤心目中的强军,毕竟东军的强大,有一半来自于上将军梁丘舞那不可思议的强大武力,说这个女人是东军的灵魂,这毫不为过
但反过来说,倘若这位灵魂支柱被人打败,这东军是否还能像平日里那样强大呢?
未见得!
在李贤看在,最强大的军队就应该是像南军[陷阵营]这样,哪怕是所有将领一概战死,都不会后撤一步、不会动摇意志的、坚韧不拔军队
确实,对比于东军四将,南军三将的林震、乐俊、卫云三人名声不显,但即便如此,东军亦不敢夸口说能稳稳战胜南军,因为南军是一支即便失去了大将亦不会动摇士气的刚猛战旅
“竟……竟然说什么将领与士卒一样……”陈纲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不,应该说他显得有些稍许的慌乱
毕竟陈纲一向是东军中首发的先锋,从来都是冲击强劲敌军的第一人,作战刚猛勇武,完全就是奉行不要命的战法,身上战伤不计其数,也正是因此他被称为[万夫莫敌的鬼将],然而如今谢安列出这一条规则,几乎可以说是将他的威胁减到了最低
与陈纲报以相似表情的,还有长孙湘雨那一方的狄布,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反观其余将领比如严开、林震等略逊色个人武艺,强于领兵作战的,那却是一个个眉开眼笑
“安静安静,”摆了摆手,打算了厅内众人的议论纷纷,谢安继续说道,“此番演武胜负,其一是攻克对方主营,舞儿这边的云景山主营,以及湘雨这边的百花山主营;其二,则是以点数决定胜败!”
“点数?”屋内众人闻言一愣
“不错,点数!”环视了一眼参与此番演武的众将,谢安沉声说道,“我方才说了,用我手中这杆长枪,在对方胸腹位置留下较为清晰墨迹,则视为[杀死]对方,[战死]的人,原地蹲下,双手抱住脑袋,不得再做任何动作,清理战场时,按人头记录点数,随后离开演武区域,不得私自擦拭墨迹,不得私自返回各自主营,否则严惩不贷混世小至尊![杀死]一名士卒视为一个胜利点,副将五十点,大将一百点,在战场正面击溃对方,取得该次交锋最后胜利的一方,再得一千点……必须是双方正面交战,夜袭不在此列……”
“嘁!”这边谢安话音未落,那边长孙湘雨暗自拽了拽小拳头,颇有些埋怨地望了一眼谢安,毕竟谢安这一招,完全杜绝了她依靠金铃儿、漠飞等人夜袭刷点数的可能性
“另外!”见堂内议论声过高,谢安提高了声调,继续说道,“所有参与此番演习的人员,脖子上需挂一块军牌……伊伊?”
听闻谢安招呼,伊伊走上前去,将手中一块木质的牌子递给谢安,只见谢安举起手中军牌,目视面前众人说道,“看到了么?就是这样的牌子,待会兵部会下发,分[士卒]、[副将]、[大将]、[主帅]四等,倘若有人丢失了牌子,则视为失去资格……”
“且慢!”打算了谢安的话,东军将领严开望了一眼长孙湘雨那边的金铃儿、漠飞、苟贡等人,舔舔嘴唇说道,“姑爷的意思是,倘若有人趁夜潜入我军军营,取走了我等脖子上的军牌,就视为我等被人暗杀么?”
“对,就是这个意思!既然对方能取走你脖子上的军牌,想来也不难取走你的命,对吧?”抛着手中的木牌,谢安点点头说道
此言一出,梁丘舞一方的将领们神色变得凝重了,反观长孙湘雨一方……你看,金铃儿笑得多开心
“喂喂,不妙啊……”咽了咽唾沫,项青一脸苦笑地对身边的罗超说道,“我觉得吧三夫人一个人就能将我等将领全部杀一遍了……”
“呵!”面无表情的罗超很罕见地笑了一下,淡淡更正道,“是你等!”
“……”项青愕然地望了一眼罗超,这才想起罗超他眼下可是[叛徒],气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看来得睡觉都得睁只眼……”
“唔,否则还未打几场,我等这些大将就出局了……”清楚知晓金铃儿等刺客厉害的马聃与廖立等人窃窃私语着
别说他们,就连梁丘舞这回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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