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虽说她脑筋不怎么活络,但也不至于连这种明显的挑衅都看不出来,闻言沉声说道,“那妾身就用五分力……”
“那余就四分……”
“三分!”
“两分!”
“一分!”
“半分!”
“……”
“……”
对视良久,梁丘舞与金铃儿忽然不约而同地拍案而起,怒目相向。
两个笨女人……
谢安捂着额头,暗自叹了口气。
旁边,伊伊掩着红唇轻笑一声。温柔劝说道,“小姐,铃儿姐姐,饭菜都凉了,先用饭吧……”说着,她盛了一碗饭递给谢安。
望着伊伊乖巧的模样,谢安心中感动地无以复加。
这才是,多好的乖媳妇……
“还是伊伊好……”趁着接过饭碗的机会,谢安嬉笑着在伊伊小手上摸了一把。羞地伊伊当即低下头去。
或许是被谢安的一句话所惊醒,梁丘舞与金铃儿二女当即解除了针锋相对的对峙状态,坐下来,闷不做声,想来。她们也不想被伊伊比下去。
“湘雨呢?”望着饭桌上空着的座位,谢安纳闷问道。
伊伊听罢解释道,“方才妾已去叫过湘雨姐姐,湘雨姐姐醒倒是醒了,不过却未起床,还有,气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那个疯女人贫血。起床时气色会好就怪了!
谢安这边正暗自嘀咕着,那边,长孙湘雨轻扶着额头,缓缓从内室走了过来。待坐下在桌旁后,望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脸上露出一副厌恶,不知道的。还以为饭菜有多么糟糕呢。
见此,伊伊站起身来。从旁边的壁柜上端过来一只盖着盖子的砂锅,轻声说道,“伊伊姐,这是你要的……”
盖子打开,谢安瞥了一眼,才知道在砂锅内保温的,那是一碗鸡蛋羹。
点了点头,长孙湘雨指了指桌上的鲜鱼汤,有气无力地说道,“伊伊,替姐姐盛一碗……”
“嗯!”伊伊应了一声,取来一只小碗,替长孙湘雨盛了一小碗鱼汤,继而又替她盛了小半碗的饭,在谢安看来,那也就几口罢了,可尽管如此,长孙湘雨依旧剩下了不少,这让金铃儿双眉一挑,感觉有些不悦。
想想也是,出身不好的金铃儿由于幼年的经历,对于可食用的食物非常珍惜,自然看不惯富家子弟那种奢侈浪费的态度,自她进门后,谢安家中饭菜的量精细了不少,想来,厨房的下人也不想被这位三夫人斥责。
“还感觉不舒服?”谢安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长孙湘雨,毕竟这个时间段,这个女人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唔,”喝了一口鱼汤,长孙湘雨用手绢擦了擦嘴,秀眉微皱,轻声说道,“总感觉有气无力,恶心、头晕,不碍事的,老毛病了……”
见长孙湘雨语气正常,谢安暗自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却听旁边伊伊一脸惊讶地说道,“湘雨姐姐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凝固不少,包括谢安在内,众人的表情有些古怪,尤其是梁丘舞,那更是一脸的紧张,目瞪口呆地望着长孙湘雨。
“身孕?”长孙湘雨愣了愣,继而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梁丘舞,咯咯笑道,“哎呀,那奴家可是拔得先筹了哟……”
梁丘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还笑!”轻轻一敲长孙湘雨脑门,谢安没好气说道,“就你这身子骨,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说着,他转头对金铃儿说道,“金姐姐不是懂医术么?”
金铃儿会意,起身走到长孙湘雨身旁,搭住她右手手腕脉门,微眯双眸,仔细探查着她的脉象。
家中有位精通医术的妻子就是方便……
暗自感慨了一句,谢安有些紧张地问道,“如何,金姐姐?”
说实话时,谢安心中着实有些紧张。
倒不是说厚此薄彼,但事实上,谢安确实不希望长孙湘雨有身孕,原因就在于这个女人身体太差,一个不好,那就是一尸两命,因此,谢安在与长孙湘雨行房事时,向来很在意,也是,他如何舍得这位自小娇生惯养的娇妻去冒这个险?
听闻夫婿问话,金铃儿摇了摇头,皱眉说道,“脉象太弱,余探不出来,不过……”
“不过?”谢安感觉自己的心被提了起来。
“有没有身孕余是看不出来,不过气血不调倒是真的,待会余开个方子。叫人去城中药房抓些药来……”
“那种又苦又涩的药?”长孙湘雨露出一脸厌恶之色,想想也是,一贯喜欢甜食的她,如何抵地住药汁的苦涩。
“良药苦口,”望了一眼长孙湘雨,金铃儿正色说道,“倘若真是有了身孕,以你如今的身体,你应该清楚余想说什么……”
“……”似乎是听出了金铃儿言下之意。长孙湘雨望了一眼谢安,微微点了点头。
想来她也清楚,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就算有了身孕,谢安也会叫金铃儿熬药让她堕胎。毕竟这已不是残忍不残忍的问题了,而是关乎长孙湘雨的性命。
“孩子……么?”在谢安惊愕的目光下,长孙湘雨一反常态地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来,放入嘴里咀嚼着,尽管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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