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还抵在他咽喉之下,甚至于,锋利的刀刃,几乎已堪堪割破他的喉咙。
待一阵叫人不安的沉寂过后,四位世子中最年长的丘阳王世子李博率先站了起来,手指谢安沉声说道,“足下究竟是何人?!”
此时谢安仍然好言安抚着怀中轻泣垂泪的苏婉,闻言转过头去,冷冷望了一眼李博,他眼中浓烈的杀意,叫后者心中震惊,不觉后退一步。
就在这时。有一名侍卫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手指谢安说道,“你……你是前些日子在朝阳街街当道之人……”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冷笑,苟贡不知从何处飘到了那名侍卫跟前,右手一把捏住了那名侍卫指向谢安的手指。使劲一拽,但听咔嚓一声,那名侍卫的手指,顿时呈现一个诡异的扭曲,痛得那人连连惨叫。
“还记得啊?嘿,巧了,你苟大爷也记得!”
说着,苟贡冷笑一声,手中铁扇一递。铁扇前端的刀刃划过那名侍卫的咽喉,当场将其杀死。
“……”从始至终,谢安眼神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轻轻搂着怀中的苏婉,不为所动。
毕竟眼下的他,震怒于苏婉所遭遇的事,隐约间有打算将那四名皇族世子并其爪牙全部杀死在这里的念头。
见苟贡杀死了自己的侍卫,汝阳王世子李弛心中大怒。手指苟贡怒声说道,“你这厮又是何人?竟然无故杀本殿下侍卫!”
“无故?”甩了甩铁扇刀刃上的鲜血。苟贡舔了舔嘴唇,笑嘻嘻说道,“嘿!那日要不是我家大人豁达,不予你等计较,这厮早该死了!”说着,他一脚将那名侍卫的尸体踢到一旁。冷冷地望着汝阳王世子李弛。
“你家大人?”汝阳王世子李弛闻言一愣,转头望了一眼谢安,好似明白了什么,冷笑说道,“原来如此……原来还是个朝廷的官啊!喂。你可知我等乃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也不知是否是得知谢安乃朝中官员,除丘阳王世子李博外,其余三个纨绔子弟脸上如临大敌般的惊惧之色渐渐退去,眼中露出几许不以为然。
在他们看来,既然面前那个家伙是朝廷的官,那么,只要他们抬出各自的名号,便能叫其退去,然而,谢安之后一番冷淡的言语,彻底打破了他们的美梦。
“丘阳王李异之世子,李博;衡阳王李祁之世子,李绍;历阳王李郴之世子,李炅;还有汝阳王李裴之世子,李弛……对么?”轻轻拍着苏婉尚且因为受惊而颤抖不已的后背,谢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闻谢安的话,那四位皇族世子傻眼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换句话说,对方是在得知具体的情况下,尚且做出这般放肆之事。
不妙……
眼瞅着神色从容的谢安,丘阳王世子李博隐约感觉有些不妙。
他并不觉得对面那人是虚张声势,换而言之,对方是有恃无恐……
等等!
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丘阳王世子李博瞪大眼睛打量着谢安。
看似十八、九岁面容……
未曾配冠,说明此人尚未到弱冠之龄……
一个尚未弱冠的男子,带着如此诸多的手下,主动来找自己这一帮人的麻烦,却又满不在乎自己等人的身份……
这个人莫非是……
那一瞬间,丘阳王世子李博只感觉后背泛起阵阵凉意。
而就在他猜测谢安身份时,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人生嘈杂,隐约间,仿佛有好大一拨人举着火把前来此处,待其走近,不难发现,那都是卫尉寺巡防司的卫兵。
有救了!
除丘阳王世子李博外,其余三位皇族世子面露惊喜之色,一改方才畏畏缩缩的模样,大声呼救道,“来人,来人!可是卫尉寺巡防司的卫兵?这些人乃聚众不轨,意图谋反,给本殿下将其拿下!”
然而令那三位皇族世子感到震惊的是,那些卫尉寺巡防司的卫兵丝毫不理睬大呼小叫的他们,举着火把站在那数百名黑衣刺客外围,构筑起一道人墙,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见此,汝阳王世子李弛心中大怒,怒声骂道,“尔等没长耳朵么?给本殿下拿下这帮反贼!我父乃汝阳王!”
可惜的是,不管他怎么嘶声力竭地喊,那些卫尉寺巡防司的卫兵,亦丝毫不理睬他,而与此同时,有一名看似将领模样的中年男子走到了谢安跟前,单膝叩地,抱拳说道,“大人,末将向宠。来迟一步,望大人恕罪!”
谢安默默地点了点头,继而指了指尚在怀中哭泣的苏婉,继而将手指伸到嘴旁,做了一个小声的手指。
向宠会意,抱拳行了一礼。继而站起身来,冷冷地望着那四位皇族世子并其手下侍卫数十人,冷哼一声,继而走向那些被掳来的女子,压低声音说道,“尔等乃何处人家女子?速速离去!”
那十几位与苏婉主仆二人yiyàng被掳来的良家女子闻言大喜过望,止不住连声道谢,匆匆离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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