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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局势得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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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座豪宅赠送给他,他尚沉浸在无边的喜悦当中。满脑子都是府上那数十位娇美的美姬,哪有什么闲工夫去了解国丧期间是否多了几位赶来送丧的王爷?

    见此,长孙靖微微摇了摇头,将那四人的身份告知谢安,只听得谢安面色一惊,疑惑问道。“我大周原先就有外封的王爷?”

    “唔!”长孙靖点点头,压低声音解释道,“确切地说,外封的皇室族人总共有三十一支,但唯独这四支实力最强,先帝钦准这四支在各自封国内设私兵。排场、礼仪与国主无异……你怎么连这种事都不清楚?”最后一句,长孙靖带着几分责怪。

    “国主?”喃喃自语一句,谢安一脸的目瞪口呆,他当然清楚可谓国主。

    简单地说,国主便是一国之王,当然了,这里所指的国。并非是大周,而是大周境内的诸侯国。

    这些诸侯国,也可以称之为封邑国,非但不需要向大周朝廷纳税,甚至还能够在国中设朝廷,封丞相、拜百官,一切礼数仿造大周天子,唯一的区别的就是,那些王爷身上王袍上的蛟龙,规定只能有四爪。地位与东宫太子相仿,其余,几乎尽是完全照搬大周朝廷。

    据说,担任国主的王爷基本上是身份尊贵的李氏族人,大多都是历代争夺皇位失败的众皇子后裔。他们不需要向大周朝廷纳税,朝廷也无权插手诸侯国内的事物,说诸侯国是国中小国,这毫不为过。

    前天子李暨的堂兄堂弟啊……

    谢安深深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自那四位王爷登场之后,李贤一方的气势便彻底压盖了整个太和殿。

    该死!

    没想到李贤这小子竟然用这种办法来打压自己一方……

    谢安恨恨地咬了咬牙,毕竟从那四位王爷登场之后,满朝的文臣武将便插不上嘴了,毕竟那四位是前天子李暨的堂兄、堂弟,与李寿、李贤同属三代内的近亲,说白了,人家在这商议家族之事,似谢安、阮少舟、长孙靖、梁丘舞、荀正等外姓之人,哪有什么资格插嘴?

    转眼之间,李贤便一改方才以少对多的局面,营造出五对一的有利局势。

    这不,摆着四位自己应该称呼叔伯的皇室族人在前,纵然李寿有心想请谢安的老师阮少舟担任丞相之位,却也难以改变太和殿内的局势彻底倒向八皇兄李贤的局面。

    ……

    ……

    “安?安?夫君?安?”

    “唔?”听闻梁丘舞的呼唤,谢安猛然睁开眼睛,他这才意识到,他竟做了一个极其糟糕的梦,之所以称为糟糕,那是因为那个梦照搬了谢安昨日早朝时的经历。

    “怎么了?满头大汗的?――做噩梦了?”仅穿着一件小肚兜的梁丘舞颇为心疼地抬手逝去谢安额头的冷汗。

    “啊,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啊……”捏了捏鼻梁,将心中诸般烦恼抛之脑后,谢安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尚且朦朦胧胧的天色,诧异说道,“这个点,寅时不是么?――早朝在辰时呀……”说着,他一脸疑惑地望着梁丘舞,似乎有些纳闷梁丘舞为何这么早就叫醒他。

    梁丘舞闻言一愣,轻咬着嘴唇,犹豫说道,“夫君怎么忘了,夫君不是要为妻教导你习武强健身体么?――安,你不会是又反悔了吧?”

    出乎梁丘舞的意料,听闻此言,谢安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当即便下了床榻,一面穿衣,一面点头说道,“哦,对对对,习武强健身体……反悔?怎么可能!”

    见谢安竟然如此合作,这反而有些叫梁丘舞难以接受,她想不通向来懒散吃不得苦的谢安为何突然一反常态。

    “安,你怎么……那日你连连叫苦,妾身还以为你会百般反悔呢……”

    “怎么可能!”谢安瞪大了眼睛。信誓旦旦说道,“为夫既然已答应舞儿,怎么可能会反悔?再说,为夫最近对习武颇有热情呢!”

    听谢安昵称自己为舞儿,梁丘舞心中羞喜。再听谢安后面一番话,她更是喜不胜喜,好奇问道,“安,真是想不到呢……为何夫君前后竟有那般大的改变?为妻记得,夫君一向不喜欢早起锻炼的……”

    “这个嘛……”谢安闻言摸了摸鼻子。满脸心虚,含糊说道,“古人云,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早起与爱妻一同习武强健身体,如此美妙的事。为夫如何会道苦?”

    听谢安这一番话,梁丘舞心中更是喜悦,脸上毫不吝啬地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那份笑容,叫谢安隐隐感觉有些羞愧。

    事实上,谢安哪里是喜欢了习武强健,只不过是新婚当夜叫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拥有了强健的身体,在有资本实现他的美好夙愿。

    眼下谢安所打着的算盘,无非就是在房事中彻底摆平爱妻梁丘舞,想来,一旦四女发现单凭自己一人已无法满足自己的夫婿后,那大面同眠的美好夙愿,离谢安还会那般遥远么?

    只不过这种事,纵然谢安脸皮厚如城墙,也不好与妻子解释罢了。

    加油,谢安!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一刻之后。穿戴整齐的谢安在梁丘舞的指导下,在北厢房后院的空地继续扎马步,由于对日后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使得谢安竟硬生生承受住了梁丘舞堪称苛刻的要求,这令梁丘舞颇感意外。

    事实证明。人一旦被欲望占据心神后,确实能够超越以往的自己,甘心吃苦耐劳,不过似谢安这样的,倒也天下少有。

    而梁丘舞由于不知其夫婿谢安习武健身的真正意图,只是单纯地以为谢安喜欢上了武学,因此心中自然是颇多喜悦,尽管教授谢安时依然是那般严格,然而事后却颇为温柔,甚至于,还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夫婿谢安的要求,与他在一个大木桶中一同洗浴,算是给予其夫的嘉奖吧,毕竟在平日,梁丘舞是一个对自身、对房事约束极为严格的女人,只有在夜晚,才会与夫婿谢安缠绵,别的时候,谢安想都别想。

    “呼……”徐徐饮下爱妻梁丘舞所递来的半杯[虎涎酒],谢安仰着头靠在木桶的一边,一面沉醉在药酒那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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