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说道,“你不是要当皇帝么?既然如此,这种事你应当提前考虑到!――事到临头反而退缩不前,我李炜可没有这般不中用的弟弟!”
面对着兄长的呵斥,五皇子李承面上闪过一丝青白之色。待深深吸了口气后,咬牙喝道。“北军听令,攻……攻入养心殿!”
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
“……”瞥了一眼五皇子李承,文钦目视着太子李炜,见后者点点头,文钦微微皱了皱眉,停顿一下后,振臂呼道。“众北军儿郎听令……杀!”
一声令下,众北军士卒齐喝一声,蜂拥涌向养心殿,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他们头上跃过,砰地一声落在养心殿前,不是别人。正是梁丘舞。
见梁丘舞手提宝刀狼斩,不怒而威,纵然是文钦心中亦有些畏惧,连忙抬手示意众北军士卒止步。
而太子李炜似乎也瞧见了此事,眼中露出几分异色,轻笑说道。“梁丘将军意欲何为?――可别忘了,你夫尚在本太子手中!”
梁丘舞闻言眼中露出一番挣扎之色,继而又是歉意、又是愧疚地望了一眼谢安,缓缓抽出了手中的宝刀,遥遥指向面前不远处所有北军士卒。最终将刀尖指向太子李炜,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见此。太子李炜为之动容,深深望了一眼梁丘舞背后不远处宫殿匾额上那[养心殿]三字,一脸感慨喃喃说道,“东公府梁丘家,不愧是数百年忠心效忠我大周皇室的四镇名门,无愧于[忠烈]二字,本太子佩服!――不过,还是要请梁丘将军移步!”说到这里,他故意移了移架在谢安脖子上的宝剑。
“……”梁丘舞眼中闪过一阵急怒之色,死死咬着嘴唇,鲜血顺着嘴唇往下淌不自知,但即便如此,她亦不曾后退一步。
见此,太子李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舔了舔嘴唇,低声对谢安说道,“谢少卿,你不打算说两句么?――本太子不想伤你,可……”
傻子都知道太子李炜话中的意思,又何况是谢安,可问题是,谢安太了解自己这位家中长妇了,他很清楚,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不同,她很看重自己的家门,无论是人丁的兴旺,还是家族的名声,别说这会儿是他谢安被太子李炜所挟持,就算换做是梁丘公,梁丘舞照样不会让步。
从梁丘舞的话说便是,[梁丘家数百年的忠烈之名,决不能葬送在我辈手中!]
想到这里,谢安苦笑一声,耸耸肩说道,“太子殿下觉得,纵然我开口……管用么?”
想来太子李炜也了解梁丘舞的性格,闻言淡淡一笑,也不再威胁谢安,只是皱眉思忖着对策。
平心而论,正如太子李炜此前所说他,他近来颇为欣赏谢安,无论是谢安的才能,才是他与李寿间坚贞的友情,这份友情,又何尝不是一种忠心?
但问题是,眼下梁丘舞此番举动,却是叫他有些左右为难,毕竟梁丘舞虽说是女流之辈,但却是冀京军方第一战力,若她死守养心殿,别看北军人多势众,不见得就能闯入殿中。
当然了,太子李炜也不可能这般就杀了谢安,毕竟他要是敢这么做,且不说今夜之事成否能得手,就算得手,他下半辈子,也得时刻提防梁丘舞与金铃儿两个武艺高强的女人。
也是,杀了人家夫君,这个仇岂能化解?
思忖了一番,太子李炜抬手一指文钦,继而将手指指向梁丘舞,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要我去拖住这个女人?
文钦显然是领会了太子李炜的意思,可问题是,对上梁丘舞这么一位,就算是他文钦,也有些心虚啊,但是既然太子李炜这般示意,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而就在文钦抽出手中佩剑准备迎战梁丘舞时,他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娇斥,继而,一道身影从他身旁掠过,冲向了梁丘舞。
“给老娘滚开!”
金铃儿?
文钦吃惊望着与梁丘舞交手中的金铃儿,一脸错愕之余,回头望了一眼太子李炜,却见太子李炜亦是满脸的意外。
“嘿……意外之助啊!”望了一眼面色有些古怪的谢安,太子李炜忍不住笑出声来,抬手目视文钦喊道,“文钦!”
其实,他方才也有想到金铃儿,毕竟在他看来。此地能与[炎虎姬]梁丘舞抗衡的,恐怕也只有同为[四姬]之一的[鬼姬]金铃儿了。只不过,金铃儿已不再是他的部下,虽说他也能利用手中的人质谢安威胁金铃儿,可问题是,他还欠金铃儿一个天大的人情,毕竟没有金铃儿,他便无法从那些锦衣卫手中脱身。
听闻太子李炜的话,文钦点了点头。手中利剑一指养心殿,顿时,大批的北军将士绕开交战中的梁丘舞与金铃儿,涌向殿内。
瞥见此事,梁丘舞心中大急,毕竟对于她这等自小受到忠君思想熏陶的世家武将而言,天子的安危那是第一位的事。在天子面前,哪怕是她的祖父、她的夫婿,也只能排在后边。
毕竟,似长孙湘雨这等心中无君、无父,除了自己心爱的夫婿谢安谁都可以轻易舍弃、算计的女人,终究只是异数。
“金铃儿。你给我让开!――你知道此殿主人乃是何人么?”梁丘舞怒声斥道,她有心前去阻挡北军将士,却苦于被金铃儿拖住,无暇分身。
“老娘管他是何人?――老娘只要我男人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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