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故意视若无睹罢了。
卫尉寺不出面,东军亦毫无动静,这般反常的事态究竟代表着什么,太子李炜心中自然清楚,毕竟他前几日便曾警告过五皇子李承。
承,你太急功近利了……
你可知道,就算你算计哥哥,也不过是替他人做嫁啊!
想到这里,太子李炜猛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走,去皇宫!”
文钦闻言一愣。错愕问道,“太子殿下不在此地等候冀州军么?”
仿佛是猜到了文钦心中所想,太子李炜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承多半假冒我的名义,调冀州军入城逼宫。因此,冀州军在入城之后,定会分散兵马,控制全城……冀京这么大,本太子到哪去找辛明、董尧二将?不若先行一步赶到皇宫,反正,辛明、董尧二将最终都会到正阳门汇合!”
听闻此言,文钦恍然大悟,旁边。金铃儿见太子李炜在这种情况下亦能冷静地做出分析,心下着实有些惊讶。
而事实上,太子李炜除了自身器量不怎么值得称道外,才能自是不差,要不然,大周天子李暨又岂会叫他在太子储君这个位置上呆得这般久?
大约半个时辰后,当太子李炜与文钦、金铃儿急急忙忙赶向正阳门时,正阳门前大街早已是人满为患。整条街道上,到处都是身着甲胄的冀州军士卒。
也不知这些冀州军士卒奉行着何等将令。堂堂京师中央军,眼下却仿佛变成了贼匪,结伙闯入各个深院大宅,将府宅内的人屠杀殆尽,以至于整个冀京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厮杀声。隐约间,甚至还能听到一些朝中官员的呼救声。
“来……来人,冀州军造反了,冀州军造反了!”
也不知是否是这一番叫喊所引起,京师内愈加混乱。
但凡深宅大院中的世家子弟。一个个手握兵器,捍卫家族,甚至于,还有一些拥有着[开府]权利的文臣武将,率领着多达三百、少则数十的家将、家兵,攻击自家府邸附近的冀州军,这使得冀京城内的混乱,顿时上升了好几次档次,简直有如战场般纷乱。
而冀京城内的反抗,亦激起了冀州军士卒的血性,使得这些训练有素的大周精锐士兵,杀意更盛,甚至于,有一拨人竟然将朝着太子李炜等三人杀了过来。
也难怪,毕竟那些冀州军士卒又不知太子李炜等人身份,也正因为如此,文钦也无暇去与他们解释,提刀将袭向太子李炜的一干冀州军士卒杀死。
要知道,文钦的武艺虽说远不及梁丘舞,但在这冀京,好歹也属前十,区区士卒岂会是他对手?而至于金铃儿,那更是不必说,明明是三十余名冀州军士卒围攻这个女人,但是一眨眼过后,那些士卒已逐一被那个女人卸下关节,倒在地上痛哭嚎叫。
“承殿下好狠啊!”将太子李炜护在身后,文钦皱眉望了一眼远处一片混乱的街头,咬牙说道。
“……”太子李炜闻言默然不语,他知道文钦想表达什么意思。
冀州军,那是大周最精锐的中央军,岂会轻易兵变?
不难猜想,是五皇子李承假冒太子李炜的名义向这三万冀州军主将,前将军辛明、车骑将军董尧二人下达了指令,命令他二人率军在冀京城内制造混乱。
摆着五皇子李承与太子李炜那层亲兄弟的情义在,辛明、董尧二将又岂会怀疑?恐怕二将至今犹以为是太子李炜要逼宫篡位,却不知他们这般做,却是将太子李炜放在火上烤,坐实了太子李炜犯上作乱的叛国罪名。
如今冀京城内的冀州军,已如叛军无疑,是人人得以诛之的对象,而这,便是五皇子李承想要的结果。
不得不说,以太子李炜的阅历要想通这一层,并不难,但是想明白这件事后的苦涩,却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毕竟,被自己素来爱护的亲弟弟出卖、算计,这对太子李炜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打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李炜在文钦与金铃儿二人的护卫下,来到了正阳门下,尽管夜色昏暗,可他依然瞧见了正站在正阳门城楼上俯视街道景象的亲弟弟,五皇子李承。
“承!”太子李炜朝着正阳门城楼方向大吼了一声,别看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可那一声沉吼,却仿佛盖过了此间的厮杀声。
“……”在正阳门城楼之上,五皇子李承面色微微一变。
早知道方才,当五皇子李承得知自己派去虏掠哥哥太子李炜的数十名北镇抚司锦衣卫莫名其妙地倒在自家府上时,李承便知道,自己那位哥哥多半是趁机逃走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哥哥竟然来到了今夜冀京之乱的中心处。正阳门。
望着城楼之上的亲弟弟李承,太子李炜深深吸了口气,大声喊道,“承,你若还认我这个哥哥,速速打开城门。哥哥会领北军平息此事……”
然而,不管太子李炜怎么喊,正阳门城楼上的李承却无任何回应,见此,太子李炜心中焦急。
而就在这时,只听一阵马蹄响彻,一员将领策马来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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