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叹息说道,“承啊,哥哥当了近十年的太子储君,前前后后看过圣旨数百道,中书省几位官员的笔迹,哥哥了然于胸……可是此道遗诏上的字迹,哥哥却不知乃何人所书……你告诉哥哥,这究竟是为何呢?”
听着太子李炜那近乎质问般的语气。五皇子李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声说道。“哥的意思是,圣旨有假?――哥,你可看清楚了,圣旨上的玉玺……”
“圣旨自然是真的,玉玺亦同,只是这圣旨上的字迹,哥为此报以怀疑……承啊,你可否告诉哥哥。究竟是请了那位文士写了这道圣旨?”
“……”李承闻言哑口无言。
深深望了一眼李承,将他脸上的呆滞尽收眼底,太子李炜微微摇了摇头,叹息说道,“承啊,你想要当皇帝,哥哥不怪。但是,你太大意了……你知道么,你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疏忽!”
“疏忽?”李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唔!”点了点头,太子李炜正色说道,“你不该派金铃儿去杀老三!――这是一招致命的败棋!”
李承张了张嘴,神色莫名地说道。“我不明白哥的意思……”
见此,太子李炜微微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承啊,你自小亦精于算计。哥哥素来清楚,只是。你欠缺磨练、甚少阅历,有些事想当然地以为万无一失……你知道,哥哥为何说你派金铃儿去杀老三是一招致命的败棋么?――道理很简单,哥哥是不会去杀老三的,因为老三无法对哥哥造成任何威胁!”
“……”
“哥哥身为太子储君,按祖制顺位继承皇位,众兄弟之中,无人能在地位上与哥哥相提并论……哥哥之所以忌惮老四与老八,并非在于他二人的地位,而是在于他们背后的势力!――而老三,他长年居住在冀京,在哥哥打压之下,苟延残喘,虽有一时阻碍哥哥之力,却无力阻拦哥哥日后登上皇位……既然如此,哥哥为何要杀他?――你这招借刀杀人之计虽说不俗,但是却难以瞒过冀京众人之眼……且不说父皇、胤公、梁丘公那等从混乱年代走至如今的老辈,连阮少舟、长孙湘雨等人都瞒不过……”
“……”
“再者,你以为老三当真就被金铃儿杀了?――倘若你真的这般认为,哥哥只能说,你还太幼稚了!――老三,绝对不会那般轻易便被你派人所杀,倘若他当真这般轻易就死了,哥哥早在数年前就将他铲除了!”望了一眼满脸惊色的弟弟李承,太子李炜淡淡说道,“那个家伙,是属兔子的,知道么?――狡兔三窟,倘若哥哥没猜错的话,金铃儿那个女人所杀的,不过是老三身边其中一个替身罢了,这会儿,那家伙多半躲在某处,诈死等待时机……”
“……”
见弟弟李承一脸呆滞之色,太子李炜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剩下的,哥哥会去替你善后……”说着,他伸手要去拍弟弟李承的肩膀,却被李承伸手打落。
“不可能……不可能!”抬起头来望着太子李炜,李承眼中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恨意,咬牙切齿说道,“从小到大,你总是对,我总是错……哥,你可曾想过,或许我的才能远在你之上?!”
“承?”望着弟弟李承眼中那浓浓的恨意,太子李炜面色一滞,只感觉面前的亲弟弟是那般的陌生。
在太子李炜错愕的目光下,五皇子李承抬起手来指着他,厉声说道,“从小到大,哥每次都说得头头是道,可既然如此,为何哥至今还是太子?倘若你当真有那般才能,老四、老八,不足为惧,不是么?”
太子李炜微微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悦说道,“哥哥并不惧老四与老八,只是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时机未到,这不过是哥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哥只是不想承认,我比哥更有才能!”打断了太子李炜的话,五皇子李承咬牙说道,“既然哥对付不了老四与老八,那么就由我来……由我来将老三、老四、老六、老七、老八等人逐一铲除,由我来当大周皇帝!――来人!”
话音刚落,从屋外涌入不少衣着鲜艳的锦衣卫,只见李承手指太子李炜,沉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拿下!”
见自己素来爱护的亲弟弟竟然这般对待自己,太子李炜心中难以置信。来不及反应,便被众锦衣卫制住。
“承!”太子李炜眼中浮现出几分惊怒。怒声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还不放开哥哥?”
只见五皇子李承眼中闪过一丝冷色,缓缓走至太子李炜面前,咬牙说道,“我要向娘妃证明,我身具着远超亲兄的才能!――我不知哥哥究竟从我府上哪个该死的家伙口中得悉了此事,诓骗于我……”
“诓骗?”太子李炜眼中惊怒之色更甚,忍不住骂道。“愚子,你太过于急功近利了!――你以为是你左右之人向哥哥通风报信么?”
李承冷笑一声,说道,“要不然,哥如何会洞悉我万无一失的计划?”
“万无一失?”太子李炜不怒反笑,咬牙说道,“承。你太自负了,你真以为没人看穿你那漏洞百出的预谋之事么?――哥哥实话告诉你,别看眼下冀京风平浪静,你根本不知道那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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