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只是……”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蓦抬手打断了大艺术家。
“无妨!”抬手打断了费国的话,陈蓦淡淡说道,“当初陈某来往于大江南北,欲在江湖中挑选出六人建立六神将时,晴儿……唔,我太平军内部便有人说过,似这般威逼利诱所挑选出的六神将,忠诚难以勘测……”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望着费国平声静气地说道,“还记得陈某当日所说的话么?——你等六神将,倘若日后有朝一日表现出反叛我太平军的意图,身为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某会给你等每人一次机会!这次机会,倘若你等用来将功赎罪,本帅既往不咎,但下不为例,一旦日后再反,格杀勿论;反过来说,倘若你等痴迷不悟,本帅也会给你等一次机会,一次让你等来杀本帅的机会,倘若你等有本事杀了陈某,那算你等能耐,但倘若你等杀不了陈某,陈某便能按照先前的约定,以背叛太平军之罪,将你等铲除!——还记得么?”
费国余悸未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末将记得……”
“那就好,”陈蓦微微一笑,目视着费国淡淡说道,“有朝一日倘若你不欲再为我太平军效力,本帅也会给你这一次机会……好了,出去吧!”
“……是!”费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抱拳而退。
而与此同时,在府上谢安的卧房,谢安正向长孙湘雨讲述着有关于陈蓦的事,只听得长孙湘雨双眉禁皱不已。
“真是想不到……”听闻谢安长达小半个时辰的讲述,长孙湘雨微微吸了口气,平息着略显惊乱的心情,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说道,“堂堂梁丘家的嫡子梁丘皓,竟变作了太平军第三代主帅,这可真是……舞还有位兄长?”
“是堂兄,”谢安更正道,“他乃舞的大伯梁丘恭遗子……你没印象么?”
长孙湘雨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据安哥哥所言,那陈蓦如今差不多二十五岁上下,比奴家年长六岁有余,在此人七岁时,奴家尚且不会走道,何谈什么印象?”
“说的也是啊……”谢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见此,长孙湘雨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抚摸着手中的折扇,回忆说道,“不过此事奴家听祖父说过,祖父说,梁丘家曾经出过一位难得的武学奇才,年仅七岁,寻常男子已非是其对手,只可惜早夭过世……原来指的就是他呀!”说到这里,她好奇问道,“小舞知道这件事么?”
小舞?
谢安在心中嘀咕一句,点点头说道,“舞已得知此事,不过,她并不知大舅哥眼下正在冀京,在我府上居住……对了,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舞,舞迫切要将大舅哥抓回梁丘舞处以家法,而大舅哥的武艺,你也瞧见过,深不可测,恐怕就连舞也不是对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何况他们还是堂兄妹!”
“放心啦,奴家如何会做这等事?”
“放心?”谢安苦笑一声,没好气说道,“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可是算计过舞一回呢,何谈什么放心?”
长孙湘雨闻言俏脸微红,没好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奴家与小舞虽是闺中密友,但是安哥哥你也知道,倘若安哥哥并未来此冀京,小舞最后多半会是四皇子李茂的人,而奴家,也多半会嫁给李贤那个爱哭鬼,如此一来,奴家与小舞,那可就是是敌非友了……而眼下嘛,小舞与奴家乃同室姐妹,奴家又岂会害她,惹来安哥哥不快?”说到这里,她乖巧地依在谢安怀中,一副小鸟依人之色玉医全文阅读。
谢安闻言这才放心,伸手刮了刮长孙湘雨那精致细腻的鼻子,释然般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就生怕你旧病再犯……”
“什么嘛,安哥哥就是如此看待奴家的么?”长孙湘雨撅起嘴来,一副不满之色。
“哪能呢,只是……你很危险呢,比舞还要危险……”
长孙湘雨闻言咯咯直笑,右手轻抚着谢安的胸膛,揶揄说道,“奴家还以为安哥哥只畏惧小舞呢,想不到,亦这般畏奴家……如此,安哥哥可莫要辜负奴家哦,安哥哥也说了,奴家……可是个相当危险的女人哟!”
仿佛是从长孙湘雨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谢安表着忠心说道,“除了金铃儿外,绝对再没有别人了……”
“嘻!”见谢安这般急着向自己解释,长孙湘雨轻笑一声,心中着实有些欢喜,嘴上却故意说道,“那可说不准呢,或许安哥哥还藏着掖着什么小秘密不曾告诉奴家也说不定呢……”
“冤枉啊!”谢安一脸苦涩地说道。
“没有么?”轻哼一声,长孙湘雨撇嘴说道,“那个陈蓦的事,安哥哥就瞒着奴家……”
“那不是……”擦了擦脑门的冷汗,谢安讪讪说道,“那不是我答应过大舅哥不得泄露嘛……”
“哦,”长孙湘雨故作恍然般点了点头,继而撇嘴说道,“那为何今日又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奴家了?”
这不是被你当面撞见了么?
心中苦笑一声,谢安腆着脸说道,“这不是……湘雨姐可并非外人嘛,湘雨姐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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