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颇为心虚地望着长孙湘雨。
但是令谢安有些纳闷的是,向来在感情上小肚鸡肠、极rongyi吃醋的长孙湘雨,此番竟méiyou针对昨日他谢安与金铃儿的事报以任何的埋怨。
“她……她有说为何要杀那些官员么?是随意杀人,还是早有预谋?”
“这个……”万万méiyou想到长孙湘雨竟然会这么问的谢安闻言一愣,一脸讪讪之色。
见此,长孙湘雨秀目一皱,不悦说道,“这般紧要之事,安哥哥竟然不问?”
“紧……紧要?”
“当然!”长孙湘雨啪地一声合拢了手中的折扇,沉声说道。“奴家派人调查过,此番被暗杀的朝中官员,有四成乃武官,这四成中,有两成是卫尉寺巡防司的将领……倘若并非那金铃儿随意杀人,安哥哥zhidào这意味着shime么?”
“意味着shime?”
怒其不争般望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低声说道,“意味着此番被杀的武官,皆是手中有些许兵权的官员……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目的,至于那些各部各司的官员,仅仅只是掩人耳目之举罢了!”
“……”fǎngfo是想到了shime,谢安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古怪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官员遇害,并非单纯只为了给我与荀老哥找麻烦,也不单单只是替行刺李贤殿下创造机会?或者说,是单纯为了另设镇抚司?”
长孙湘雨闻言皱了皱眉,沉思说道,“奴家本来也以为是这样,可细细一想,却gǎnjiào有点不对劲……倘若是为了削减安哥哥大狱寺与荀大人卫尉寺的职权。méiyou必要去杀卫尉寺巡防司的守备将领……倘若李承连城门守卫的职权都要夺了去,那卫尉寺卿这个职位的存在就méiyou必要了。这不合我大周体制!无论是陛下还是朝廷,都不kěnéng叫一方势力同时控制皇宫内廷与京师城内的治安,此乃制衡之举!换而言之,哪怕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再是处心积虑,也不kěnéng会叫朝廷撤去卫尉寺……这个道理,那兄弟二人不会不zhidào!可为何。还要用这种手段削弱卫尉寺?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kěnéng了……”
“你的意思是……”谢安心中微微一惊,低声说道,“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故意营造出京师治安不稳的局面。抬出镇抚司来,想在短shijiān内控制整个京师……”说到这里,他的双目猛地睁开,惊愕说道,“莫非……”
“正是这个莫非!”手中玉扇在桌案上一敲,长孙湘雨压低声音说道,“他兄弟二人要引兵进城,逼宫!”
“……”谢安闻言难以置信地望着长孙湘雨,一脸古怪说道,“这没道理啊,眼下明明就是东宫太子李炜得势,就算shime都不做,日后亦是李炜登基为帝……”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昨日长孙湘雨与他说起过的事,面色猛变,惊声说道,“五皇子李承竟欲算计其兄?”
“聪明!”长孙湘雨赞许地望了一眼自家夫婿,继而沉声说道,“所有的事都联系上了,五皇子李承为何要派人行刺三皇子李慎,因为他要唆使其兄太子李炜率军逼宫篡位,篡逆乃叛国重罪,哪怕是太子李炜,一旦事败,下场亦难有好,被废太子之位都算是轻的……李炜一旦被废太子之位,按着[长幼有序]的组训,储君之位应该属于三皇子李慎,为此,李承要首先铲除这个障碍,免得替他人做嫁,徒劳一场!”
“可……不是还有四皇子李茂么?”
见谢安面露不解之色,长孙湘雨轻笑着说道,“[项王]李茂虽贵为四皇子,可他不是在北疆么?正所谓近水楼先得月,等李茂得知此事返回冀京,他李承早已坐稳江山了,还会将皇位拱手让人?”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谢安难以置信地说道,“先叫其兄李炜率军逼宫,然后再以大义的名义阻止这次兵变?这李承,比其兄李炜还要狠啊……为何他要这么做?据我所知,李炜可是百般维护他这个弟弟……”
长孙湘雨闻言轻笑一声,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谢安,说道,“当初小舞……咳,当初舞姐姐欲替安哥哥安排仕途,为何安哥哥一口拒绝?舞姐姐待安哥哥不好么?”
“……”谢安张了张嘴,哑口无言,细细一思忖,面露惊色。
“这便是人性!”注意到谢安面色改变,长孙湘雨低声说道,“安哥哥虽看似性子懦弱,实则乃心高气傲之人,无法忍受ziji的妻子替安哥哥安排一切……”
“咳咳……”谢安一脸尴尬,故作咳嗽,继而讪讪说道,“说那个做shime?”
长孙湘雨闻言轻笑一声,转口继续说道,“五皇子李承亦是如此。整个冀京,人人皆知太子李炜,而那李承,却无甚名气,哪怕是奴家,也曾以为此子不过是在其兄李炜庇护下的雏鸟罢了……人呐。最忌讳与旁人相比较,哪怕是父子、兄弟,横生嫉妒之心……李承长shijiān处在其兄太子李炜的盛名下,起初或许还不自觉,可是shijiān一长,他心中必生芥蒂,他多半要向人证明,他比其兄李炜更有才能!太子李炜,狠则狠矣。却对同父同母的弟弟极为爱护,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如何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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