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淡淡说道,“本府虽不才,亦识三千之书,能舞百斤之兵,还不足以教导子侄么?”
“首先呢?”轻抿着杯中酒水,谢安轻笑着问道。
文钦不疑有他,皱眉说道,“自然是教他何为[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谢安闻言笑了笑,似有深意般说道,“哎呀,这样的话,文大人这第一门课,就教得不是那么成功啊!”
“什么意思?”文钦脸上露出几分不悦之色。
“难道不是么?”目视着文钦,谢安正色说道,“生父被害,为人子,当替其父洗刷冤情,此乃大[孝],何以还要做伪证,令真正凶手逍遥法外?――[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孝],文大人就是这么教的?”
“……”听闻此言,文钦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望着文钦闪烁不定的目光,谢安自然清楚他此刻心中正在挣扎,趁热打铁说道,“文大人,究竟是何人主谋杀害令弟,其实不光本府清楚,当日在场众位大人,皆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没有证据,就算是我大狱寺,也无法将其定罪……”
“……”
“文大人对那位忠心耿耿,可结果呢?”
“……”
“据本官了解,令弟与文大人关系颇为密切,难道文大人就不想替令第找到真正的主谋么?”
“……”
“文大……”
“够了!”一拍桌案打断了谢安的话,文钦抬起头来,注视着谢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本府就不想替我弟找到凶手么?只是……”
“只是?”谢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自知失言的文钦默默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在旁呼呼大睡的徐植二人,喃喃说道,“拜谢少卿所赐,这两位大人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了,今日的案审,就作罢吧……邱儿,要走了,向谢大人行礼告辞!”
“哦……”文邱依言站起身来,像模像样地向谢安拱了拱手。
虽说谢安并不想就此让文钦离开,可见后者执意要走,他也没办法,想了想,拱手说道,“既然如此,还请文大人回去后仔细想想……”
“……”已走到屋门处的文钦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深深望了一眼谢安,抱拳说道,“告辞!”
“不送……”
目视着文钦伯侄二人离开,苟贡皱眉说道,“大人,就这么放他走了?”
“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光禄寺卿,九卿之一,况且还是北军禁卫统领,四镇之一,手底下有两万北军,难道还能将他强扣在我大狱寺不成?――不过,观文钦适才神色,好似他对此事亦是极其不满,只是,碍于什么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他不好袒露真相……总之先这样吧,但愿今夜他能想通……”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声轻笑。
“什么想通呀?”
谢安与苟贡愣了愣,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长孙湘雨与齐郝正从屋外走进来,见此,谢安便将方才的事简略与长孙湘雨述说了一遍,继而望着她手中的那柄扇子,笑嘻嘻说道,“怎么样,为夫的礼物还算满意么?”
望着谢安那仿佛献宝般的模样,长孙湘雨心中好笑,尽管对那扇子颇为喜欢,却故意装作不满意的样子,不屑说道,“别提了,你从哪找的工匠呀?画工难看死了……”
“不会吧?”谢安不疑有他,一把拿过长孙湘雨手中的扇子,展开一看,口中喃喃说道,“这不是挺好的么……咦?”毫不意外,他看到了长孙湘雨所题的诗。
见谢安皱眉思忖着那几句诗,长孙湘雨美眸中闪过几丝笑意,这时,她注意到了依旧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的徐植与褚熹二人,哂笑说道,“睡得还真死啊,这两个家伙……”
苟贡闻言笑了笑,颇为自得地笑道,“回禀夫人,依大人所言,卑职加重了药力,不到日落,这二人绝对醒不过来!――大人,不知这二人如何处置?”
谢安此时正细细琢磨着长孙湘雨在扇面上所题的诗,闻言漫不经心说道,“派些人,将他二人送回府上……”
“是!”苟贡点点头,忽见长孙湘雨朝他勾了勾玉指,遂好奇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只见长孙湘雨秀目中闪过一丝寒色,压低声音说道,“找个窑子,将这两位大人丢进去,叫那些女子好生伺候这两位,随后,你走一趟御史台……”
此言一出,屋内仿佛凭空升起一阵寒意,令苟贡不觉缩了缩脖子,只感觉浑身泛起阵阵凉意。
乖乖,得罪了这位,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啊……
想到这里,苟贡舔了舔嘴唇,嘿嘿笑着说道,“是,夫人!――卑职一定办妥!”
“很好!”长孙湘雨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身后的齐郝说道,“齐郝,去搭把手!”
“是,夫人!”
这时,那边谢安抬起头,疑惑地望见苟贡与齐郝正抬着徐植与褚熹出去,疑惑问道,“湘雨,你方才有对他们说什么么?”
“没有呀,奴家只是叫他们路上小心嘛……安哥哥知晓的,奴家心肠最好了……”
长孙湘雨无辜地眨了眨美丽的眼睛,模样甚是可爱、诱人。(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