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他所赐,东岭刺客在刺客内部的口碑相当恶劣,简直就是金陵危楼刺客行馆的反面教材,也正是因为这样,敢雇佣东岭刺客的雇主越来越少,使得山东鸿山东岭刺客有了山穷水尽般的窘境,不比金陵危楼刺客生意兴旺。
望着[财鬼]钱喜那一脸谄笑的神色,李承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钱先生多虑了,本殿下既然雇了你等,自然会给足报酬,无论期间有事亦是无事……”
钱喜闻言面色欢喜,抱着算盘连连说道,“有五殿下这番话,小人就放心了……殿下你瞧小人,似殿下这等尊贵之人,岂会拖欠我等弟兄酬劳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这边钱喜一个劲地作揖拱手,那边东岭刺客的老大狄布眉头皱了皱,不悦说道,“老四,给我闭嘴!”
钱喜闻言慌忙捂住嘴,退至一旁,却见狄布深深望了一眼李承,皱眉说道,“殿下今日来见我等,莫非有了正事?”
饶是李承贵在东宫太子李炜的同胞弟弟,眼下承受狄布那等沉重的压力,心中微惊之余,呼吸亦不禁稍稍加快,在微微吸了口气后,淡笑说道,“是这样的,前几日狄壮士托本殿下打探东岭众位牺牲的弟兄遗体,本殿下已查明,众位弟兄的遗体,如今被安置在卫尉寺巡防司的停尸间内……”
“……”狄布闻言虎目一睁,眼中露出几分精光,向李承抱了抱拳,沉声说道,“多谢殿下!――今夜,容我等出府一趟,夺回众弟兄遗骨!”
听闻此言,李承心中不禁想起了太子李炜的嘱咐,摇了摇头,故意说道,“狄壮士莫急,本殿下以为,还是不要去的好……”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狄布眼中露出几分不悦。
见此,李承微微一笑,淡淡说道,“狄壮士众弟兄这几日呆在本殿下府上,不曾出府,是故不知……狄壮士以为,本殿下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
“实不相瞒,正是卫尉寺故意放出的消息!――不难猜测,卫尉寺这是故意要借东岭众牺牲弟兄的遗骨,诱使狄壮士弟兄等人,好一网打尽!――尤其是老八李贤,这家伙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多番建议卫尉寺利用东岭众牺牲弟兄的遗骨,诱使你等上钩……还说什么,若是你等不出面,就将那些牺牲弟兄的遗骨挫骨扬灰,叫其不得全尸……”
“他敢!”狄布闻言勃然大怒,右脚重重一踏,只听砰地一声,地上那坚实的青砖,竟有一块被他踏地粉粉碎。
“老八?八皇子李贤么?”[影蛇]苟贡闻言摇了摇手中的纸扇,桀桀笑道,“上元节那日,金铃儿那个娘们不是去行刺李贤了么?――怎么?失手了?――嘿,似那等不中用的小妞,太子殿下何以那般看重?真是叫人不解!倘若太子殿下叫老三前去,早已得手!”他的脸上,尽是幸灾乐祸之色。
其实李承很清楚,他很清楚自己的哥哥太子李炜当时并没有要金铃儿杀李贤的心思,毕竟李贤亦是皇子,况且威望不低,堂而皇之地刺杀,代价未免有些沉重,极有可能会惹来朝中大臣的怨言,要对付[八贤王]李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弄地身败名裂,也正因为如此,太子李炜这才要将暗杀刑部尚书与刑部侍郎等一干大臣的罪名嫁祸给李贤。
不过眼下,李承倒也乐意顺着[影蛇]苟贡的口风说,在轻叹了一口气后,他摇头说道,“这件事本殿下亦想不通,在本殿下看来,似金铃儿那等女流之辈,那比地上东岭众位英雄豪杰?――可惜太子哥哥似乎相当器重那个小妞……”
[影蛇]苟贡闻言桀桀一笑,怪声怪气说道,“太子殿下,莫非是看上那个小妞了?”
“不会吧?”[财鬼]钱喜面色微变,古怪说道,“金铃儿那个娘们满脸刀疤,丑陋地很,似这等女人,太子殿下竟会看上?”
“说不定那娘们床上功夫了得呢!”[影蛇]苟贡yin笑着说道。
见这两人竟拿自己的兄长开玩笑,李承心中有些不悦,皱眉说道,“总之,本殿下的意思是,众英雄最好莫要自投罗网……”
“殿下的意思,是叫我等眼睁睁看着众位牺牲的弟兄被挫骨扬灰?”鸿山四隐刀的老大,[蛮骨]狄布不悦说道。
一群蠢货,你等要去找死,那也怪不得本殿下了!
心中冷哼一声,李承故意皱眉说道,“狄壮士,本殿下方才可说过,那是陷阱!――为的就是诱使诸位英雄自投罗网!”
“那又如何?”狄布冷笑一声,自负说道,“区区一个卫尉寺,我等弟兄还不放在眼里!――纵然是刀山火海,狄某亦要闯一闯!――还是殿下以为,我等东岭竟会连卫尉寺的兵役都敌不过?”
“事有万一啊,万一……”
望着李承面上犹豫一色,狄布一扬手,沉声说道,“纵然万一我等失手被擒,也绝不牵连殿下就是!”看他面上自负的神色,显然不将卫尉寺放在眼里。
自作孽,不可活!
李承心中暗骂一句,故意装出犹豫的样子,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继而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众英雄可要小心了……卫尉寺卿荀正此番受老八蛊惑,定会安排重兵埋伏……再者,诸位英雄应该也听说了,大狱寺与卫尉寺同气连枝,保不定这回卫尉寺会向大狱寺求援,而大狱寺少卿谢安,正是[炎虎姬]梁丘舞的夫婿!――换句话说,众位英雄或许会碰到[炎虎姬]梁丘舞与她麾下[东军四将]亦说不定!”
“炎虎姬?”狄布皱了皱眉,好奇问道,“会比[鬼姬]金铃儿厉害么?”
话音刚落,[影蛇]苟贡嘿嘿一笑,轻摇扇子,舔舔嘴唇说道,“据说是个美人呢,与那什么长孙湘雨并称[冀京双璧],似这等美人,当什么将军了,留着待本大爷疼爱,岂不是更好?”说着,他回顾身旁几个弟兄,笑嘻嘻说道,“到时,这个美人留给我,几位兄弟可莫要与小弟争……”
狄布轻哼一声,蹲在房梁上漠飞从始至终不发一言,至于钱喜,则满头大汗地打着盘算,不知在计算些什么。
“既然众位英雄主意已定,本殿下也不再多劝,只望诸位小心为上,杀些人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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