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应允,老夫自然不会怪你……眼下紧要之事,得看是否有人抓住你昨日渎职一事不放!——总之,最不济也无非就是丢了大狱寺少卿的职位,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孔文那老不死的在,你迟早能回去的……”
“老太爷这么一说,小子倒是心安许多……”说着,谢安见梁丘舞起身帮伊伊端来菜饭,趁此机会询问梁丘公昨日与陈蓦的二人酒宴,毕竟昨日他刚醒过来,就被长孙靖不分青红皂白一通怒骂,随后又被梁丘舞执行家法,根本没机会询问。
见谢安问起陈蓦的事,梁丘公脸上露出几分欣慰笑容,点点头,小声说道,“那孩子……酷似其父啊!——昨日,老夫稍稍试探了他一番,真想不到,他小小年纪,武力已远超老夫,不过武艺之精细,还有些欠缺,招式粗烂不堪,大多时候都是凭着那一身蛮力应付……可惜了,若有时间好好教导一番,天下无人出其右!”
谢安可是个聪明人,哪里会不知梁丘公言下之意,闻其弦声、知其雅意,小声说道,“大舅哥暂时不会离开冀京,有的是机会!——只要老太爷别过分逼迫他,想来大舅哥也希望与老太爷多多见面……”
“呵呵呵!”梁丘公笑吟吟地望着谢安点点头,忽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小安,实话告诉老夫,那孩子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昨日老夫曾用话语试探,让他回归家门,替大周效力,可是,那孩子却如你所说,断然拒绝……”
望着梁丘公疑惑的表情,谢安深思了片刻,低声说道,“不敢欺瞒老太爷,倘若老太爷能够保证知道后也装作不知,且不做任何事,小子这才敢实言相告!”
见谢安一脸凝重之色,梁丘公心知此事非同小可,犹豫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太平军]三个字。
“……”望着那三个字,梁丘公面色大变,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
“嘘!”瞥了一眼远处正与伊伊说话的梁丘舞,谢安急忙说道,“老太爷可别冲动,小子可是答应了大舅哥保密的,告诉了老太爷已属违背承诺……大舅哥性情刚烈,吃软不吃硬,需缓缓图之!——依小子看来,老太爷不如与大舅哥多见几次面,缓缓唤起他深藏心中的亲情,或许能够让大舅哥迷途知返,倘若用强,恐怕……”
思忖半响,梁丘公缓缓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你说的对……今日之后,老夫再到你府上见那孩子,你安排一下!”
“是!”谢安拱了拱手。
而这时,梁丘舞走了过来,见梁丘公与谢安低声议论着什么,心下大为不解,好奇问道,“爷爷,安,你二人说什么呢?”
对于梁丘舞刚正不阿的性子,无论是梁丘公还是谢安都相当清楚,哪里敢实言相告,对视一眼,梁丘公笑着说道,“无事无事,不过是这小子托老夫向长孙胤那匹夫求情罢了!”
梁丘舞闻言眼中露出几分不悦,轻声责怪道,“事需分轻重,安!——湘雨的事,过了早朝再提不迟!”
望了一眼笑容可掬的梁丘公,谢安哭笑不得,也只得老老实实认错。
用过饭之后,谢安与梁丘公、梁丘舞二人分别乘坐马车朝皇宫而去。
当下了马车,踏过正阳门时,不得不说谢安心中依然有些不安,毕竟在他看来,太子李炜一党显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定会大肆打压他,虽说有梁丘家为后盾,谢安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大狱寺少卿的职位,多半是保不住了。
而就在谢安暗自叹息之时,忽然,走在身旁的梁丘舞轻轻推了推他。
谢安下意识抬起头来,愕然发现,太子李炜正朝着他走了过来。
“谢少卿!”
望着太子李炜脸上的笑容,尽管谢安心中暗骂,但也不得不拱手行礼。
“罪臣谢安,见过太子殿下!”
“呵呵呵,”太子李炜淡淡一笑,在向梁丘公拱手行了一礼后,微笑着对谢安说道,“今日倒是巧了,本太子竟撞见朝廷当红少杰……谢少卿可赏脸与本太子一同入殿啊?”
谢安知道李炜说的是场面话,言下之意,无非就是他李炜有些话要对他说。
见此,谢安望了一眼梁丘公。
梁丘公深深望了一眼太子李炜,微笑说道,“太子殿下降尊与你同行,此乃莫大殊荣,小安呐,不可失礼!”说着,他拉过有些犹豫不决的梁丘舞,率先离开了。
望了一眼梁丘公与梁丘舞祖孙二人离去的背影,太子李炜抬手说道,“谢少卿,请!”
谢安虽不知这家伙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但是他知道,摆着梁丘公这位军方第一人在,李炜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太子殿下请!”
二人走在青砖铺成的石阶上,当临近太和殿时,太子李炜忽然笑了一声,停下脚步,转头望向谢安,笑着说道,“谢安,本太子此前与你有诸般误会,但不得不承认,你是个人才……似你这般人才,毁于牵连,实在太可惜了,不若,你我今日化干戈为玉帛,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什么情况?
太子李炜竟然主动向自己示好?
本以为此次大难临头的谢安,着实有些转不过弯来。(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