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回头去劝劝大舅哥,请务必到东公府与老太爷对饮叙旧,不过……”说到这里,他犹豫地望了一眼梁丘公,小声说道,“大舅哥乃世间奇才,虽无人教授武艺,但实力却要在舞之上,老太爷可千万别……”
梁丘公闻言一愣,摇摇头笑骂道,“小兔崽子,莫非还信不过老夫?”
“不是不是……”谢安连连摇头,解释道,“只是大舅哥当年经历那等遭遇,心中有恙,偶尔性情暴躁……”说着,他便将陈蓦的状况与梁丘公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梁丘公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老夫记得了!”说着,他深深望了一眼谢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对了,你与舞那孩子婚事一事,老夫寻思着定在二月初四这个吉日,回头你与她再合计合计,若是无差错的话,你二人尽早完婚,也省得某些人在背后说闲话……这些日子,老夫听到不少风言风语,昨日到皇宫,陛下还拿这件事开涮,长此以往,老夫这张老脸可挂不住啊!”
谢安闻言面色微红,毕竟他与梁丘舞的那些事,确实说不上名正言顺,也是,在大周,哪有未成亲就睡人家孙女的事?而且还不止一次两次……
见谢安这般窘态,梁丘舞也不再多说,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那好,老夫先回府去,你好生当差,陛下委你重任,此乃莫大荣耀,莫要辜负陛下恩情!――眼下城内有我东军两万将士巡逻,若有异常,可向其求援,莫要逞强,老夫可听说了,城内可潜伏着不少贼子啊!”说着,他拍了拍谢安肩膀。
谢安颇有些受宠若惊,恭恭敬敬地将梁丘公送到大狱寺官署府门外。
一个时辰后,谢安回到自家府邸,将此事与陈蓦一说。
不出谢安意料,陈蓦的反应有些抵触,有些怀疑地望着谢安说道,“兄弟将为兄的事说了?”
“哪能啊!”谢安连忙辩解道,“小弟可一句都没说……大舅哥试想,别人认不出你,老太爷难道还会认不出来么?”
“唔!”陈蓦微微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想起,前些日子偶然撞见梁丘公时,梁丘公曾莫名其妙问过他东公府鱼池中的锦鱼数量,若非是瞧出了什么端倪,梁丘公又如何会那般询问?
可是一想到要去见这位阔别近二十年的祖父,纵然是陈蓦,多少也有些退缩。
见此,谢安在旁劝道,“老太爷答应过,他只想见见大舅哥,与大舅哥浅酌一杯,叙叙当年之事,绝不会为难大舅哥……”
“唔……堂妹呢?”
“哦,舞这番要协助我大狱寺维系冀京秩序,以防有人趁机生事,此后还要赴皇宫赴宴,子时之前,都不在东公府……”
“这样……”陈蓦微微点了点头,在犹豫了一番后,迟疑说道,“依兄弟之见,为兄应当去么?”
见陈蓦询问自己,谢安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那是自然!――梁丘公总归是大舅哥的祖父,俗话说得好,隔辈人最是相亲,胜过父子,岂会加害大舅哥?――反正老太爷承诺过不干涉大舅哥的事,大舅哥不若就去见见他老人家,总归老太爷已年过六旬,时日无多,若是大舅哥今日推脱,日后恐怕就没有这般机会了……有朝一日,老太爷不在了,到那时大舅哥再追悔莫及,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陈蓦闻言思忖了一番,点点头说道,“兄弟说的对!――这样吧,待助你将长孙家的那个女人带出去,为兄便去东公府……”说到这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欲言又止地望着谢安。
仿佛是看穿了陈蓦的心思,谢安讪讪一笑,连忙说道,“长孙湘雨,舞是知情的……”
“那金铃儿呢?”陈蓦淡淡问道。
“这个嘛……”挠挠头,谢安脑门逐渐冒汗。
望着谢安微微摇了摇头,陈蓦无奈说道,“差不多申时了,走吧!――对了,待会为兄不在,你可叫费国担任护卫,他……此人武艺高强,可护你二人周全!”
谢安显然听出了陈蓦在话中的停顿,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过却没说破,毕竟,尽管陈蓦眼下与他称兄道弟,颇为亲近,但有些事,还是不方便透露的。
申时前后,当谢安与陈蓦以及费国偷偷摸摸来到长孙靖的府邸时,长孙湘雨早已准备就绪。
今日的她,换上了一身奢华的男装,做世家公子哥打扮,为了掩人耳目,还披上了一件宽大的大氅,只要是不出差错,旁人绝认不出来。
不得不说,以陈蓦以及费国的武艺,要将长孙湘雨从长孙府偷偷带出来,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也难怪,毕竟协助谢安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的,一位乃是太平军的主帅,另一位则是太平军六神将之一,纵然是数遍天下,能与他二人抗衡的,恐怕也没有几个,长孙家那些家丁、护卫,又如何能够察觉异样?
事后,陈蓦便径直朝东公府去了,临走前暗中吩咐费国照看谢安与长孙湘雨二人。
而就在谢安与长孙湘雨偷偷摸摸从长孙家的后门溜出去时,长孙家的府门前,却迎来了一位极其尊贵的客人……(未完待续。请搜索[.138.看.书.],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