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代为照顾长孙湘雨,毕竟长孙湘雨自小就生地美艳、兼之聪明伶俐,只可惜,长孙湘雨却不怎么亲近她,哪怕她主动与长孙湘雨联络感情。
“过去的事,就莫要再提了,姨娘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早早回房安歇!”
“……”常氏红唇微启,暗自叹了口气,勉强堆起几分笑容,说道,“是这样的,明日乃上元佳节,老爷要陪同陛下前往皇宫,并不在府上,姨娘心想,湘雨这些日子受苦了,不若趁着明日的灯会……姨娘已打点了一切,明日湘雨与姨娘,还有晟儿,我等三人一同出去逛逛,可好?”
长孙湘雨抬眼望着常氏,淡淡说道,“姨娘的心意我心领了,不必了!——明日我只想在房内歇息!”
“这……”常氏幽幽叹了口气,忽然,她面色微变,因为她瞧见,床榻下竟然有一双男子的靴子,下意识地,她转头打量着四周,继而将目光放在榻上那一处微微隆起的地方,死死盯着。
湘雨这孩子,竟然藏了一个男人在房中?
回想起方才小桃惊慌失措的表情,常氏心中震惊。
以长孙湘雨的聪慧,自然是捕捉到常氏那不对劲的神色,细细一想便想到了缘由,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而就在这时,屋外又传来一阵对话。
“夫人在这里么?”
“启禀老爷,是!——夫人正在屋内与小姐说话……”
“好!——夫人?”
纵然是被蒙在被子里,谢安依然也能听到长孙靖的声音,那一瞬间,谢安简直可以说是万念俱灰。
好家伙,兵部侍郎长孙靖……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会儿?
这要是被抓到,就算自己是大狱寺少卿,恐怕也要被他打地半死……
谢安心惊胆战,而屋内的气氛更是紧张,听着长孙靖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常氏与长孙湘雨谁也没有说话。
瞥了一眼谢安藏身的地方,常氏心中暗暗着急。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深更半夜竟然在闺房内与心慕的男子私会,还将此人藏在榻上,这要是被她父知道……
想到这里,常氏不动声色地将谢安的鞋子踢到床底下,继而站起身,放下了床榻上的纱帐。
纱帐刚刚放下,长孙靖便走入了屋内,瞥了一眼躺在床榻方向,转头对常氏说道,“聊得如何?”
常氏微微一笑,说道。“明日灯会的事,妾身已对湘雨说起过。不过,这孩子好似这几日受了风寒,身子虚弱,能不能与妾身一道去逛灯会,还要看她明日的身子状况……”说着,她不动声色地阻止了自己夫婿撩帐的动作。
“这样……”长孙靖点了点头,转头望向纱帐中女儿的身影,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再说,倘若你明日身子转好,便叫你姨娘带你去逛灯会……为父也并非不通情理,只是你这些日子实在太过放肆!”
“老爷……”常氏摇摇头,轻声劝道,“湘雨这孩子这几日乖巧地很。你就莫要再训她了……天色不早了,莫要影响到这孩子歇息,我等还是先回去吧……”
“唔,”长孙靖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望着纱帐沉声说道,“还有一事!——你日后少跟那谢安不清不楚。此人有才能不假,但他已与东公府梁丘家有亲,娶了东镇侯的女儿梁丘舞为妻,这些日子,梁丘家正在筹备婚事应用之物。你整日跟着他,成何体统?——我长孙家的女儿。难道还要给他做小不成?”
谢安?
莫非是大狱寺少卿谢安?
望着满脸怒气的丈夫,常氏瞥了一眼纱帐,暗自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继而,见丈夫似乎还要再说什么,连忙说道,“老爷,湘雨已经知错了,她这几日挺乖的,不是么?”
“这倒是……”不知其中隐由的长孙靖点了点头,思忖了一下,对女儿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歇息,莫要再生事端!——倘若再闹出什么事来,为父绝饶不了你!”
“湘雨这孩子已经知道错了,老爷就莫要再无端训她了……”连声劝着,常氏推着自己的丈夫,一同离开了。
二人刚离开房间,小桃便当即关上了房门,而这时,长孙湘雨伸手撩起了纱帐,探头望了一眼床榻底下,见谢安的鞋子被踢入床榻之下,她眼中露出几分复杂之色。
“呼!”撩起被子长长喘了口粗气,谢安拍着胸口自嘲说道,“吓死我了,这要是多几次,有几条命也不够用啊……湘雨,你怎么了?”
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房门方向,长孙湘雨微微摇了摇头,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咯咯说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奴家还以为你会跳出来与那家伙理论呢!”
“理论?疯了吧?”谢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长孙湘雨。
“咯咯咯……”长孙湘雨轻笑一声,继而望着烛台上摇曳不止的烛火,若有所思。
谢安自然不知,他之所以能逃过一劫,皆赖常氏暗中相助,只道是自己运气好,心有余悸之余,暗自埋汰屋顶上的陈蓦。
他岂知道,陈蓦眼下根本就不在长孙湘雨闺房的房顶上,而是在相距长孙家数里之遥的某座石桥的桥脚下。
“出来吧!——你不是要见我么?”瞥了一眼远处的黑暗,陈蓦一甩手,将手中的纸团甩出。
只听啪地一声细微响动,远处的黑暗中走出一人来,就着明朗的月色,不难发现,此人正是今日替谢安拿回了钱袋的季竑。
望了一眼四周,见四周寂静无异常,季竑微笑着走近陈蓦,依旧是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走到陈蓦面前,抱了抱拳,压低声音说道,“[天权神将]季竑,见过总帅!”
陈蓦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季竑,你可是忘了规矩?——唯有本帅能与你等联系,你等不得主动联络本帅!——下不为例!”
季竑闻言微微一笑,抱拳说道,“末将知罪!——末将只是今日在城中偶然遇见陈帅,大为惊讶,是故斗胆联络陈帅……陈帅何以会在冀京?莫非是大事?为何末将却不知情?”
陈蓦抬眼望了一眼季竑,淡淡说道,“不该打听的事,最好别问!——本帅授予你[六神将]地位,但同样的,你也给本帅记住,要是你做出什么有违我军利益的事,纵然是逃到天涯海角,本帅照样要将你格杀!——你的剑再快,可陈某若是要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季竑闻言面色微变,低头恭声说道,“末将绝不敢有丝毫异心!”
“那好,你解释一下。为何在江南道时,我军中义士要杀李贤。你为何要从中阻拦?”
季竑舔了舔嘴唇,小声说道,“陈帅曾授予我等[六神将]特权,叫我等自主判断当前局势……长安叛军一事失败,陈帅并未按照计划诛杀项王李茂,引外戎杀入边疆,因此,末将判断。与其杀了李贤,倒不如留下他,叫他与李茂争权!——冀京的东宫太子李炜,可不是李茂的对手!”
“……”深深望了一眼季竑,陈蓦闻言思忖片刻,问道,“李贤入京了?”
“是……”
“从今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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