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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暗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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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下次为兄绝不出手便是!――不过若是兄弟有何为难之处,尽管对为兄言及,为兄别的本事没有,武力方面还是较为自负的,多少能帮到兄弟一些!”

    谢安闻言笑了笑,眨眨眼说道,“大舅哥太谦虚了。你可是小弟所见过的人中,武力最强的!――你知道么,在汉函谷关时,小弟甚至还给你取了个外号,叫!”

    “一人军?――此话怎讲?”陈蓦好奇问道。

    谢安耸了耸肩,笑着解释道,“一人军,一人成军!”

    陈蓦闻言愣了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案连连说道。“好,好!――借兄弟美言。当真是个绝妙的名号!”

    见陈蓦面色大喜,谢安陪着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其三,大舅哥暂时住在小弟府上吧……小弟府上来往之人不多,数来数去也不过那么几个人,小弟的好友。李寿、曾经指挥长安战事的长孙湘雨、舞,以及舞的贴身侍女,亦是小弟的侍妾伊伊……都是信得过的人。就算大舅哥的行踪不慎暴露,小弟也可以说服他们代为隐瞒,哦,舞不算,她太固执,所以,大舅哥最好避开舞……”

    陈蓦本来就只是想远远地观瞧梁丘家的人,并不想直接与梁丘公以及梁丘舞二人照面,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为兄记下了,不过……并非为兄矫情,只是,希望兄弟替为兄准备一间宽敞的屋子,为兄……”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这个大舅哥放心,小弟自然安排的!”谢安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位大舅子身患幽闭恐惧症这种心理上的病状,在处于空间狭隘的环境时,会出现神智混乱、心律失调等迹象,非但脾气与性格会变得极其暴躁,甚至会丧失理智。

    从这一点上不难猜测,当初陈蓦独自一人被误关在梁丘家的祖陵内时,年仅七岁的他是何等的恐惧与惊慌。

    此后,谢安又叮嘱了陈蓦一些注意事项,倒不是说他杞人忧天,只能说,陈蓦的实力太过于强大,而身份却又太过于敏感,一个不慎,后果不堪设想,非但梁丘家会有麻烦,就连他谢安恐怕也要搭进去。

    虽说有陈蓦这位天下无双的猛将在,谢安绝不会有任何的性命危险,但话说回来,摆着大好前程在,谢安可不想自己下半辈子跟着自己这位大舅哥混迹太平军,成为大周朝廷通缉的要犯。

    可能是与梁丘舞居住的日子多了吧,谢安也渐渐感染了她喋喋不休的习惯,以至于整整花了将近一刻时辰来叮嘱陈蓦,幸亏陈蓦的神经与梁丘舞有地一拼,听了谢安那么多话,他竟丝毫不觉得烦躁。

    不得不说,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陈蓦,确实是一位极好的听众。

    就在这时,茶楼的掌柜领着几个伙计蹬蹬蹬跑上楼来,那几个伙计手中,每人托着一个木盘,盘中装满了一叠叠的酒菜。

    “大人,按您的吩咐,小的已叫伙计从街上名为的酒楼买来了酒菜……”说着,掌柜便吩咐一干伙计将手中木盘内的那一叠叠酒菜逐一摆在桌上。

    “有劳诸位了!”谢安起身抱了抱拳。

    由于嫌出茶楼找酒馆用饭太麻烦,谢安此前便吩咐了茶楼的掌柜,了他十两银子,叫他派人去街上的酒馆买来酒菜。

    眼瞅着谢安身上那明晃晃的大狱寺少卿官服,茶楼的掌柜哪里敢说个不字,点头哈腰,慌忙应下。

    不得不说,到茶楼吃酒点菜这种事,也只有谢安做得出来。

    “岂敢岂敢,大人言重了……”见谢安起身道谢,掌柜与众伙计连忙还礼,期间,茶楼掌柜从袖口摸出几两碎银子,恭敬说道,“大人,这些是剩下的……”

    谢安挥了挥手,笑着说道,“不必了,掌柜就赏给替本官跑腿的一干伙计吧……”

    “这……”掌柜愣了愣,见谢安态度坚决,连忙说道,“还不谢过大人!”

    众伙计一听这跑次腿便能分得几两银子的赏赐,面色大喜。纷纷像谢安道谢,毕竟他们一天的工钱,也只有数十文罢了,少的甚至只有十几文,而这番谢安的赏赐,足足抵他们大半月的工钱。

    望着那掌柜与众伙计顺着楼梯走回楼下,陈蓦轻笑着说道,“兄弟好慷慨啊。七八两银子,就这么赏给了他们……”

    此时谢安正提着酒壶替陈蓦斟酒,闻言笑着说道,“总不能叫他们白辛苦一趟,多少得给他们一点好处,对吧?――请!”

    陈蓦微微一笑,举起酒盏,感慨说道,“兄弟身居高位,却这般为底下的人考虑。堪称君子风范!――请!”

    见陈蓦竟然对自己做出这么高的评价,谢安错愕之余。亦感觉有点好笑,与陈蓦对饮一杯后,眨眨眼说道,“小弟可当不起大舅哥这般赞誉!――不瞒大舅哥,小弟可是贪财如命的,只不过这回朝廷赏了小弟一笔五十万两的巨款,是故小弟才这般挥霍……”

    陈蓦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在外漂泊的这十几年,为兄见过不少人。有的人,家中越是富有,为人却越发贪婪,对待底下人的也越发苛刻……兄弟口口声声说贪财如命,但是在为兄看下,兄弟其实并不在乎银子的多寡!――只要尚有吃酒的银子,兄弟便不会去想别的,与那些尽管家中堆积金银如山,却依然要从穷苦百姓手中敛财的人不同……”

    “……”谢安错愕地望着陈蓦。

    “怎么?为兄说得不对么?”

    “也不能说是不对吧,怎么说呢,应该是被大舅子看穿了小弟的性格,有些出乎意料吧,小弟还以为,大舅哥与舞一样,武艺高强,头脑却……”

    “头脑却不甚灵活,是么?”

    “咳咳……”谢安尴尬地咳嗽一声。

    见此,陈蓦也不气恼,反而哈哈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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