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说道,“此番皆赖大人!大人仁义,末将等毕生不忘!”
“呵呵,言重了……”谢安笑了笑,挥挥手说道,“走吧,正好本官要出去一趟。就顺便送送你等!”
“大人要出去?”唐皓诧异问道。
“唔,”谢安点了点头。含糊说道,“卫尉署向我大狱寺上呈了一宗命案,牵扯到三十条xing命……”说到这里,他不动声sè地用眼神示意廖立、马聃二人,示意他二人莫要插嘴。
廖立、马聃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抱拳说道,“大人若是不弃的话,我等与大人一同前往,如何?”
平心而论。在经过了昨夜的事后,谢安也有些心虚,也难怪,谁叫他的命眼下又被另外一拨刺客盯上了呢。
“唔……廖立,马聃,你二人随本官走一趟吧……张栋、欧鹏、唐皓,你们三人眼下可以暂时离京,将众将家眷接到冀京,虽说朝廷的免罪文书过些ri子便能下达,不过若想要再归军队,没有个一年半载,恐怕是办不下来……”
张栋、欧鹏、唐皓三人闻言,苦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他们也知道,朝廷此番虽说在谢安的插手下,赦免了众将的罪,但归根到底,叛国之罪不比寻常,如果没有什么机遇的话,他们多半很难再回到军队中当一名将军,毕竟朝廷依然还怀疑着他们的忠诚。
别过了众将,谢安带着廖立、马聃二人以及一干大狱寺署内的捕头、衙役,骑马浩浩荡荡地朝着昨ri发生命案的现场而去。
由于身后跟着不少人,因此谢安与廖立、马聃也没有就昨ri的事发表什么看法。
而当谢安等一干人赶到命案现场时,现场早已是人满为患,大批的卫尉署卫兵堵住了街道两头的围观百姓。
或许是瞧见了骑着高头大马的谢安,以及谢安身后那一干穿着捕头服饰的大狱寺差官,那些卫兵这才让开道路,请谢安等人入内。
说起来,谢安、马聃、廖立三人恐怕是最早发现那些尸体的人,因此,他们三人也不需那些卫尉署的卫兵指引,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案发现场。
远远地,谢安便瞧见卫尉荀正正一脸忧虑地站在那条小巷中,望着巷内那多达三十余的尸体长吁短叹。
荀正、字康平,徐州琅琊人,今年三十三岁,现任卫尉之职,负责着冀京城内一概治安,比如说缉盗、城门守卫等等,与大狱寺一样,卫尉署也是归属于刑部下的官署。
“荀大人!”远远地,谢安唤了一声。
荀正闻言转过头来,见谢安翻身下马,朝自己拱了拱手,在微微一愣后,轻笑着回礼说道,“下官见过谢少卿!”
说实话,其实单论官职,荀正要远远在谢安之上,毕竟他可是从三品的官员,只比大狱寺正卿孔文低半级,然而,荀正却以下官自称,着实给足了谢安面子。
谢安闻言愣了愣,苦笑说道,“下官可当不起荀大人这等大礼啊……”
荀正闻言笑了笑,拱手说道,“昨ri大人婉言回绝了陛下的美意,此事早已传遍冀京,谁都知道,大人ri后必将升任大狱寺卿,为我大周九卿之一……”
也难怪,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谢安昨ri在午朝上那一番举动,给天子李暨留下了一个相当好的印象,尽管谢安昨ri婉言拒绝,但只要不出意外,大狱寺正卿的位子,迟早还是谢安的,因此,荀正自称下官,倒也没什么不妥。
“荀大人言重了……”谢安谦逊地笑了笑,正要说话,却见荀正舔了舔嘴唇,满脸忧虑地说道,“下官管制之下,一夜之间竟出现三十余条无主命案,这要是传到陛下耳中,下官恐怕是……唉!还望谢大人出面帮帮下官啊!”
谢安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荀正为何对自己这么客气,不过既然对方客气,他自然也是以客气相待,闻言笑着说道,“荀大人放心,我大狱寺与大人卫尉署,向来是亲密无间,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谢某义不容辞!”
荀正闻言如释重负,拱手说道,“听谢大人这句话,下官心中稍安,只不过……大人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其实早在昨夜,谢安便叫廖立、马聃二人将那三十余具尸体通通搜了一遍,将代表东岭刺客的木牌,以及画有谢安面容的画像都搜了去,因此,谢安倒也不怕此件事牵扯到自己,闻言轻笑说道,“荀大人以为如何?”
只见荀正犹豫地望了一眼谢安,试探般小声说道,“以下官看来,这些人皆是同一拨刺客,被人所杀,抛尸在此……这等命案,需找到凶手方才可以了结,只是凶手此时多半早已逃之夭夭!不如……不如就说他们内讧,自相残杀,了结了此案!”
谢安一听就知道这是荀正生怕天子怪罪他治安不利,因此想推卸责任,虽然感觉有些好笑,不过倒也不想说破。
“呵呵,就依……”说到这里,谢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震惊地望着不远处围观百姓中的陈蓦。
望着陈蓦淡然的神sè,谢安暗自倒抽一口冷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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