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并没有死,而是处于一种假死状态……”
“假死?”梁丘舞眉头一皱。疑惑问道,“那是什么?”
“唔。”谢安想了想,解释道,“假死也叫深度昏迷,心跳与呼吸几乎停止,但是大脑依然在正常运作……”
“大脑?”梁丘舞脸上的不解之色更浓了,与严开等人对视一眼,摇头说道。“安,能否说得再具体一些,我听不懂……”
“奴家倒是听得懂!”长孙湘雨瞥了一眼梁丘舞。似笑非笑地说道。
“……”梁丘舞疑惑地望着长孙湘雨,隐隐感觉她这句话有着什么深意。
[好家伙,这种时候,姑奶奶你捣什么乱啊!]
谢安没好气地望了一眼长孙湘雨,长孙湘雨面带得意之色地轻笑一声,顾自喝茶。
见梁丘舞一脸纳闷地望向长孙湘雨,谢安略微有些心虚,连忙说道,“是这样的,世人大多数都觉得,当一个人呼吸停止时,就意味着此人已死,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大脑是否依然在运作,这才是判断一个人生或死的唯一因素,脑死亡,才是真真正正的死亡……唔,听不懂没关系,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
“哦……”梁丘舞似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而你那位堂兄梁丘皓,当时应该就是处于这种假死状态,心跳、呼吸,缓慢地几乎叫人错以为停止,但实际上,他依然活着……”
“小安,你的意思是,”打断了谢安的话,吕公一脸古怪地说道,“当时那个孩子依然活着,但我等却以为他已死,将其装入了棺材?”
“对!”谢安耸了耸肩,继续说道,“然后,他在祖坟内又苏醒过来,见自己被关在棺材里,心中大为恐慌……梁丘家的人,在情绪波动极大的情况下,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力量,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雾炎]……”
吕公闻言一愣,惊愕说道,“小安,这[雾炎]……”
仿佛是看穿了吕公的心思,谢安点头说道,“吕公是想说,[雾炎]是梁丘家独有的武艺招数吧?不不不,我觉得,那应该是一种天赋,也可以说是一种血继病状,[雾炎]的本质,据我猜测应该是人体里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新陈代谢加快,使得能够将更多的养分由血液输运到身体内的细胞,使人处于短时间的巅峰状态,这类似于兴奋剂效应,不过比那个更为明显……”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唯独长孙湘雨听地兴致勃勃,时而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等等,安,等等……”抬手打断了谢安的话,梁丘舞欲言又止,脸上满是不解之色,在犹豫了半响后,说道,“你说的这些,我等实在听不懂,就这样说吧,你为何肯定,那陈蓦就是我的堂兄梁丘皓?――方才尽管我以梁丘皓称呼此人,但我并不确定,只是想诈一诈他……”
“我知道,”谢安点了点头,继而环视一眼屋内众人,正色说道,“我之所以觉得那陈蓦就是梁丘皓,原因在于,此人患有幽闭恐惧症,这是一种心理疾病,由于曾经在狭小而漆黑的环境下受到过刺激,因而留下阴影……”说着,他便将当初陈蓦刺杀他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不过,其中略去了有关金铃儿的事。
“你是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长孙湘雨饶有兴致地说道,“那陈蓦由于幼年时被关在梁丘家祖坟内,因而留下心理阴影,在狭小而漆黑的环境,神智会间歇性地出现混乱?”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谢安耸了耸肩说道。
“原来如此……”带着几分恍然大悟之色,长孙湘雨点了点头,或许,也只有这位智慧堪比妖孽的女人才能够听懂谢安话中的含义。
“安,你确定么?”梁丘舞正色问道。
谢安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确定!――所有的迹象都符合,那陈蓦有着梁丘家独有的天赋。又患有幽闭恐惧症这种罕见的心理疾病,简单地说,此人正是梁丘家的人,你的堂兄,梁丘皓!”
梁丘舞闻言表情一黯。
谢安愣了愣,细细一想,他这才想到梁丘舞心中的顾虑,连忙补充道,“还有一点,那个陈蓦。可能有记忆障碍……”
“什么意思?”
“就是他失忆了,舞。他并不是舍弃了梁丘家的姓,而是他不记得自己是梁丘家的人,你也看到了,他反问你,你为何会施展他独有的炎气,注意到了么?他认为那是他独有的能力,却不知。那正是梁丘家一脉的天赋……”
“原来如此!”梁丘舞闻言长长吐了口气,如释重负。
要知道,梁丘舞对家族有着谢安难以想象的执着。堂兄梁丘皓舍弃了梁丘家的姓,自称陈蓦,反叛大周,委身做贼,这对于她而言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而如今,听谢安说那陈蓦多半是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她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丘舞长长叹了口气,苦涩说道,“即便如此,他终究是我梁丘家的人……”说到这里,她转头望向吕公,表情为难而又复杂。
见此,谢安咳嗽一声,转头对吕公说道,“吕公,您看这……”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心中所思,吕公抚皱淡淡一笑,释然般说道,“老夫就说,梁丘家世代忠良,伯轩又与我老夫多年交好,岂会背地里陷害?既知事情真相,老夫自然不会无端迁怒梁丘家,但是那梁丘皓……”说到这里,吕公也有些为难。
怪罪吧,那个梁丘皓可能自己都不知自己的身份,况且年幼时遭受过那般变故,不怪罪吧,他的独子吕帆便是死在此人手中,更何况此人还挑断了他的双手手筋。
“真是想不到,”吕公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此子年幼时,老夫还曾抱过他,甚至于,帆儿出生时,此子还曾与伯轩一同到老夫府上祝贺……”
或许是看出了吕公的为难之处,梁丘舞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吕伯伯放心,既然那陈蓦正是我梁丘家的人,那么,我梁丘家必定会给吕伯伯一个交代,待他日我擒住此人,定会将其绑至南公府,无论是杀是剐,皆听吕伯伯发落!”
吕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毕竟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能轻易化解?吕公不因此迁怒东公府,足以证明他的器量,又何以还要强求其他?
“老夫有点累了,回去歇息片刻……”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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