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头去望向张栋,却见张栋正一脸歉意地望着他。
就在此时,厅后传来一声轻笑,继而,谢安带着李景、费国、苏信等将,缓缓从厅堂左侧的小门走了出来。微笑地望着唐皓。
“阁下是?”已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的唐皓,额头渐渐渗出几分汗水,右手缓缓伸向腰间的佩剑。
在唐皓又惊又怒的目光注视下,谢安拱手行了一礼,笑着说道,“本官谢安,乃此次西征周军的指挥参将,兼监军职务,唐将军,有礼了……”说到这里。他忽然注意到了唐皓伸手摸向兵刃的动作,连忙抬起手,喝道,“唐将军,莫要鲁莽,且听本官一言!――本官请欧鹏、张栋两位将军设此鸿门宴,非为将军等人命令,只不过是想让将军等人能听本官一言,倘若仅此反而害了将军等人性命。那便非我谢安本意了!”
而与此同时,张栋、欧鹏、廖立等人亦走上前去。将唐皓等人手中的兵器收缴了。
“张大哥,你……”呆呆望着张栋从自己手中收缴了兵刃,唐皓又惊又怒,难以置信地望着张栋。
张栋苦笑一声,低声说道,“老弟莫惊,待会你便明白了……”
就在那四万援军在谷城西南角埋锅造饭这时,他们自是想不到,他们的将军。竟然被人收缴了兵刃。
见唐皓用异常愤怒的目光望着张栋,谢安挥了挥手,轻笑说道,“唐将军且莫要急着怪张栋将军,且听本官一言!”
“……”唐皓闻言转头望向谢安,不发一语。
平心而论,对于这唐皓。谢安可以说是势在必得,毕竟他从欧鹏、张栋二人的口中,这唐皓是叛军中少数懂阵法、知用兵的擅战之将,曾前后两度在函谷关下挡住吕帆以及大将军吴邦。单论在战场上指挥调度兵马,竟丝毫不逊色二者,再者,此人对于函谷关的事了如指掌,如果能说降他,无疑胜过数万兵马。
兼之此人自身武艺又出众,就连自负武艺的欧鹏也不觉得能够稳胜唐皓,因此,谢安这才摆下这鸿门宴。
“本官听说,唐将军在南阳时,便是两千人将,甚至一度有机会升任副将、校尉,只因南阳十万民众暴动一事,因而折了前程……本官实为将军感到可惜!古人云,大丈夫生于此世间,当提三尺之剑,立不朽之功勋,流芳百世、名垂千古……奈何从贼?”
“……”唐皓闻言撇嘴一笑,自顾自斟酒一杯。
“本官也知道,似唐将军这等将才,非不愿报效国家,只是迫于无奈,而眼下,恰恰便有一个天赐良机,可以令唐将军以及麾下将士,重归大周,不知唐将军肯是不肯?”
唐皓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倘若本将军说不肯,是不是都走不出这个屋子?”
“看来唐将军对于本官用此等低劣手段拿住了将军等人而感到不快呢!”谢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将军放心,本官还是会放唐将军,当然了,不光唐将军,只要是不愿将功赎罪,甘愿一世为贼的,都可以就此离去,返回函谷关,等着本官率大军到关下,与你等一决死战!――只不过有一件事唐将军需明白,那就是,日后,唐将军再也不能将身不由已当做是委身于贼的推脱!因为,曾经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摆在唐将军面前,而唐将军却视若无睹……”
“……”唐皓闻言面色微变,握着手中的酒盏,一声不吭。
见唐皓神色犹豫,心神动摇,谢安趁热打铁,走近几步,缓缓说道,“其实本官也知道,叛军之中,有些位将军确实是甘心为贼,倒不是说他们罔顾国家、罔顾君父……一来发泄是长久以来怀才不遇的怨愤,二来嘛,便是自知难以回头,是故,一错再错,以至于深陷泥潭,难以自拔……”说到这里,谢安已走到了唐皓面前,在屋内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弯腰取过案几上酒壶,为唐皓斟了一杯酒,继而望着唐皓轻声笑道,“不知唐将军是前者耶?后者耶?亦或者兼具两者耶?”
望了一眼手中倒满酒的酒杯,唐皓深深望着谢安,沉声说道,“这位谢大人,就不怕本将军骤然发难,挟持大人?”
“将军会么?”谢安微笑着说道。
“说不准!”轻哼一声,唐皓一昂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继而望着谢安,淡淡说道,“不过,倒是有点胆气!”
“没办法,”在唐皓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谢安一边逐一替唐皓等将满上了杯中的酒,一边耸耸肩苦笑说道,“在谢某的故乡,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获得怎样的报酬。就势必要承受怎样的风险……既然谢某要说降唐将军,就势必要向唐将军证明谢某的诚意,倘若躲在后面,似唐将军这等豪杰,又岂会心服口服?”说到这里,谢安故意瞧了一眼唐将军,笑着说道,“眼下可是唐将军发难的最好时机哟,本官不过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将军若要拿下本官,不费吹灰之力……”
“……”唐皓皱眉望了一眼谢安。却没有任何动作。
见此,谢安哪里还会不明白,拱手一礼大拜,说道,“望诸位将军悬崖勒马,莫要一错再错!――倘若将军是为此宴席之事而耿耿于怀,谢某在这里,向诸位将军赔罪了!”
望着谢安对自己等人一记大拜,唐皓再也难以无动于衷。连忙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扶住谢安双臂,继而长长叹了口气。
“大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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