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皆改判充军,免死罪!倘若在战事中建立功勋,则按步减免刑法,直到杖责……”
“我能信你么?”欧鹏目不转睛地望着谢安。
谢安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张栋将军也说了同样的话,然后……他信了!”
“……”欧鹏微微皱了皱眉,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谷城,继而深深望着谢安,忽然,他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单膝叩地,跪倒在谢安马前。
“罪将欧鹏,领谷城万余将士……愿降!”
见此。谢安亦翻身下马,走上前几步,伸出双手,将欧鹏扶起,微笑着说道,“将军请起……倘若将军不介意的话,本官倒是还有一个能令将军马上就赦免凌迟之罪的主意……”
欧鹏愣了愣,继而好似想到了什么,犹豫说道,“谢大人指的是……函谷关的援军?”
“正是!――不知将军可愿接任此差事?”
深深望着谢安许久,欧鹏重重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在距离谢安、欧鹏、苏信等人百余丈远的地方,东军神武营四将之一的严开正淡笑着望着前方的谢安。。
“看来,至函谷关之前,是用不着你我了……”
在严开身旁,陈纲撇嘴说道,“难说!――这种冒险的用兵方式……”
“但是很有效,不是么?算算,我等眼下已有八万兵了,说不定到函谷关下前,还能凑够十万呢!”严开笑着摸了摸下巴的胡渣,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他在城门口与长孙湘雨的对话。
“有意思……”
望着远处与欧鹏并肩而立、好似对其述说着什么的谢安,严开抓了抓下巴上的胡须,嘴角旁扬起几分难以琢磨的笑意。
“比小姐还了解那小子……么?那位长孙小姐……”
身旁,陈纲皱眉望了一眼他。
时大周弘武二十三年八月三十一日,在函谷关叛军尚未赶到谷城的情况下,谢安说降了谷城守将欧鹏,兵不血刃便拿下了谷城,并且,继续着他那让日后冀京朝臣万分惊愕的
战略……
――与此同时,洛阳以南七百里,大谷关――
“周军杀上关了!周军杀上关了!”
“怎么回事?周军从何处杀来的?”
“不知……”
“啊……”
“破关了,破关了……”
在一阵喧杂吵闹声中,作为主将的刘奕身先士卒,攻破关隘大门,率领麾下兵马一拥而上。
关上的叛军虽然殊死抵抗,但遗憾的是,大谷关虽说是关隘,但城墙却比洛阳要低得多,在关门被攻破的情况下,已是无力回天。
更何况,项青、罗超所率领的弓骑兵,始终用弓箭压制着关楼以及关墙上的守军。
当第一个叛军绝望地丢下手中的兵器时,这场战事,便已经终结,剩下的,无非就是打扫战场,以及对俘虏的叛军做出处置罢了。
就在西征周军清理着大谷关附近尸骸的时候,长孙湘雨带着百余名护卫,缓缓来到。
见此,此军主将刘奕几步走到长孙湘雨面前,抱拳说道,“军师,末将已拿下大谷关!”
“嗯!”长孙湘雨微微点了点头,继而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轻笑说道,“比本军师所设想的,稍稍慢了些许呢……”
刘奕闻言面色微变,连忙解释道,“非末将等有心怠慢,实乃叛军起初攻势凶猛,未免损伤多重,不敢强攻,望军师恕罪!”
“好了,本军师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要怪你等的意思……传令下去,埋锅造饭,待用饭之后,疾奔新城!――兵贵神速!要赶在溃军回报新城之前,抵达城下!”
“诺!”刘奕点了点头,忽然,抬头说道,“军师,俘虏的三百余叛军,如何处置?”
只见长孙湘雨站在城楼上,遥遥望着谷城的方向,头也不回地淡淡说道,“杀!――对了,记得将他们的衣甲剥下来,本军师有用!”
“……是!”
而这时,项青亦走了关楼,见长孙湘雨默默地望着谷城的方向,咧嘴嘿嘿一笑,说道,“长孙军师,莫非在挂念某个混小子?”
“不!”长孙湘雨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有种预感,这会儿,他多半已拿下谷城了……真想去做了,还是做得到的嘛!”
项青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古怪之色,迟疑说道,“军师就这般确定?”
“咯咯咯……”长孙湘雨轻笑一声,却不说话。
见此,项青也不再追问,站在关楼百无聊赖地环视着四周,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说起来,军师这几日的行程,是否稍微快了一些?倘若要与李寿以及谢安那小子的大军前后夹攻函谷关,我等这支偏师,可要放缓行程啊……”
“前后夹攻?”长孙湘雨闻言微微一笑,啪地一声合拢了手中的折扇。“啊,那个啊,那个只是我随口说说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指望谢安那七万大军……当那家伙在函谷关下与叛军玩耍时,我会提前攻下长安,结束这场战事!――谢安,要加快哟,否则,会赶不上结束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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