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诸将谈笑了一阵,陆续地退下了,毕竟洛阳西北角还有一波数量多达两万的叛军死死占据着城内一角,负偶顽抗。
想想也知道。在大军开拔,前往函谷关之前,势必要将这支叛军歼灭!
望着最后一名将领退出了大厅,李寿长长吐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方才真乃惊煞本王也!”说着,他瞥了一眼谢安,没好气说道,“谢安,太不够意思了。长孙小姐授你秘计,你竟然匿藏不说,亏本王还在替你担忧……”
话音刚落,就听谢安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要是那个女人真的有告诉我什么妙计,那就好了!”
“咦?什么意思?”李寿正在伸懒腰的动作僵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语气颤抖地说道。“你……难道你方才说的……”
“啊,全部都是骗人的!――那个女人。什么都没说!”谢安摊了摊手,淡淡说道。
李寿惊地倒抽一口冷气,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咽了咽唾沫说道,“那……那眼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瞥了一眼李寿,李寿坐回自己席中,双手拄在案几上,支撑着身体,沉声说道。“尽快想出一个妙计来……”
“这……怎么这样?”
“我有什么办法?这帮人很明显对那个女人佩服地五体投地,如今那个女人一走,势必士气大跌,甚至于,要是不这么说,他们根本不会听命于我等!”
“这倒也是……”李寿闻言释然般点了点头,继而皱眉问道。“有把握么?倘若城内的叛军余孽被歼灭,我等可是要当即赶赴谷城啊,最长也不过一昼夜,你不会想在这一昼夜内。思考出一个堪比长孙军师攻洛阳的那般奇思妙计吧?”
“说实话没有把握……”谢安摇了摇头,继而沉声说道,“不过,说什么也要想出一条来!――无论如何!”
“……”李寿张了张嘴,愣住了。
这小子……
从来没有见他这么认真过啊……
想到这里,李寿舔了舔嘴唇,正色说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么?不敢自夸,我李寿好歹也读过一些兵书……”
“当然可以帮得上!”谢安微笑着抬起头,继而脸上表情顿时改变,沉声说道,“闭嘴!出去!”
“……”李寿被这一句话堵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半响之后,这才晃悠着脑袋走向大厅门口。
“嗯,这样也行……如果这样就算是帮忙的话……”
望着李寿离开的背影,谢安没好气地摇摇头,继而深吸一口气,苦思起那所谓的妙计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死时真想活。
人呐,往往只有在亲身面临一些问题时,才会彻底意识到,以往对此做出的答案,是多么地想当然。
在长孙湘雨掌兵时,谢安说这说那,可当他自己亲自掌兵时,他却茫然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谢安别说一个主意都没有想出来,反而连思绪都被搅乱了。
他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
为什么?
为什么一点办法都想不到?
难道自己终究也只有这种程度?
难道自己也不过是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人?平日里夸夸其谈,可一旦真正面临问题时,却是束手无策?
不……
右手狠狠抓着脑门的头发,谢安咬紧牙关,露出了几分痛苦之色。
忽然,他的耳边隐约响起了长孙湘雨的声音……
倘若不顺利……那就给我记住,谢安,是你害死我长孙湘雨的!还有还有刘奕、项青、罗超等近三万人!
不!
隐约间,谢安感觉仿佛有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并不只是长孙湘雨那个女人,还有刘奕、项青、罗超等近三万人,还有洛阳的七万将士……
一定要想出来,就算将毕生的智慧都用在这里,也要想出来!
谢安死死握住了拳头。
但遗憾的是,他却是这般心急,思绪却愈加混乱。
就在这时,谢安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冷静下来,安,急躁并不能解决问题……
那是梁丘舞的声音。
“舞……”谢安喃喃念叨着梁丘舞的名字。
在他看来,梁丘舞这个女人。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冷静的。
或许有人会报以嗤笑,像梁丘舞这般脾气暴躁易怒的女人,竟然说是最冷静的。
但事实上,梁丘舞确实是最冷静的女人,不可否认,她很轻易就会因为某些人、某些事物而动怒,但是,她却始终能够控制心中的那份愤怒。
就连最初陌不相识的谢安夺走她宝贵的贞操,这个女人也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了,要知道。以她的武力,要杀谢安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梁丘舞,是一位易怒,但绝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女人!
对,冷静……
或许是想到了梁丘舞,谢安深深吸了口气,继而又长长将其吐出,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眼下我周军已攻下洛阳,距函谷关不过五百里的路程。途中堪称障碍的,只有一座叫做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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