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连坐之罪,那个女人,真亏她想得出来!”
“那你信不信?”费国转过头去,问道。
“……”郑斌张了张嘴。回忆着当时长孙湘雨的眼神,忍不住骂道,“信!怎么不信?看那个女人当时的眼神,好似准备将我等都杀了似的……这个疯子!――她就不怕引起兵变么?”
费国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但最终,不是被压下来了么?整个偃师十万兵卒。谁也不敢放肆……被吓破胆了呢!”说着,他望了一眼自己两位同僚,低声说道,“被那个女人的气魄……”
“……”秦灿、郑斌对视一眼。默然不语。
过了半响,秦灿忍不住说道,“喂,你们相信么,那个女人的话?”
“不需要将领的兵法?”郑斌疑惑问道。
“嗯!”
郑斌闻言皱了皱眉,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我不怎么相信,只不过……不信又能怎样?那个女人行事太独断了,过世的吴大将军作战之前都要召集全部将领商议呢,那个女人倒好,在行军图前傻站了半天,就说什么要在一天之内拿下洛阳以及周边的邙山军营以及郭城,还说什么拿不下来就是我等的过失……开什么玩笑?老子当时真想宰了她!”
“那你怎么不动手啊?”秦灿笑着揶揄道。
郑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同僚,说道,“东军神武营的四将都在呢!那个什么小霸王项青,当时已握着剑柄瞪着我了,我敢动么?稍有轻举妄动,死的可不单单是我一个,我老娘含辛茹苦将作为儿子的我养大,到最后弄个什么叛乱罪,我对得起她老人家么?――少来说我,你当时不也是满脸怒色,只不过被那个陈纲吓地退缩了罢了!”
“那陈纲在冀北战场,可是有着三百人冲击数万北戎狼骑的显赫事迹啊……当时那三百东军,全死光了,就剩那家伙一个,人家照样冲杀敌军之中,简直是不要命了,这种狠角色,换你你敢?”
“这个我也听说了,也就是那次吧,陈纲被叫做万夫莫敌的鬼将……听说那时候东军的统帅梁丘舞赶到时,那家伙就剩半条命了,神志不清地咀嚼着一只敌军的耳朵……我都要吐了……”
“是啊,号称遇严不开、最擅长防守战的严开,万夫莫敌的鬼将陈纲,小霸王项青,无双枪将罗超……我还是想不明白,这东军神武营的四将,怎么会义助那个无权无势的九皇子李寿呢?”
瞥了一眼议论不休的二人,费国插嘴说道,“不是九殿下李寿,而是那个谢安!”
“咦?”秦灿、邓斌面面相觑,疑惑说道,“谢安?那个能够行使监军职权的参将统领?”
“唔,据说他是那个梁丘舞的夫婿……”
“炎虎姬梁丘舞?”秦灿闻言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
“费将军怎么知道的?”邓斌疑惑地望着费国。
费国闻言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微笑说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或许并不是那样……”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秦灿松气般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邓斌皱皱眉说道,“可倘若真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地通了,东军神武营四将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还有那些北戎狼骑……我听说这帮人在东军喂马,除了梁丘舞外谁也不服……”
“……”费国闻言瞥了一眼邓斌,不知为何,他忽然岔开了话题。
“差不多时候可以攻城了,两位准备一下吧!”
秦灿、邓斌二人一听,当即结束了猜测谢安身份的话题。
“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是佯攻而已,派一队士卒上去吧,城上射一轮箭,就可以退下来了……”
“是呢,”邓斌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我倒是还记得她的话呢,”耸了耸肩,秦灿学长孙湘雨比划了一个打开折扇的动作,装模作样地说道,“点眼!――你三人的任务便是牢牢占据东城墙外的位置,休要叫援军越过你等兵马,袭刘奕军侧翼……”
“惟妙惟肖!”邓斌抚掌大笑,继而忍不住嘲讽道,“那个女人废话一大堆,还说什么连邙山军营援军的行程速度都算好了……嘿!说好的时辰已经到了,周良的援军呢?嗯?”
这时,他身旁的秦灿,面色呆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伸手指了指遥远的北侧。
“做什么?”邓斌诧异地望了一眼秦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隐约望见在遥远的北侧,好似有一支兵马正急速向此地靠近。
“不……会吧?”邓斌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北方,忽然面色一变,急声吼道,“传令下去,变阵!快!――军师有令,要在一刻之内击溃来援敌军!――否则我万人皆斩!”
他这一吼,秦灿也醒悟过来,大声喊道,“休要管城上的守军,自有东北侧的李景将军替我等抵挡……前、后两队倒置,迎击来援兵马!不得有失!”
“是!”
“快!快!”
望着混乱变阵的麾下将士,秦灿、邓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糟糕,要赶在敌军的援军到达之前完成变阵啊!
不然,那自己这帮人,可就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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