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护着自己。望着四周部将不解、疑惑、甚至是怀疑的目光,他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长孙湘雨的命令。
……齐郝,你的任务就是攻上洛阳南城墙,倘若城上守军增强了守备,你便暂时退下来,叫士卒蹲下,将盾牌顶在脑袋上,护住自己。能不能在我军的攻势下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那个女人,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
什么叫做能不能在己方攻势下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想到这里,齐郝皱了皱眉。
忽然,他目光微微一凝,回头望向自己中军所在方向望去。只可惜护城河的黑烟太浓,他看不真切。
“喂,陈曦……你听到了么?”
“将军指的什么?”
“马蹄声……”
“有吗?”陈曦一脸诧异之色。
“……”
与此同时,担任此次南城墙攻击事宜的刘奕,正惊愕地望着远处那一波越来越近的骑兵。
好似想到了什么的刘奕,连忙大声喊道。“擂鼓,继续擂鼓!加大力度!”
“是!”将令传达到军中敲鼓的士卒耳中,那些士卒更加卖力地敲打锣鼓,以至于鼓声雷动,甚至盖过了那支骑兵的马蹄声。
“那不是已经拨给项青、罗超二人的骑兵么?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副将何宏一脸纳闷地望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对自家主将刘奕问道。
“我也不知,那个女人只是分别将我等叫入了帅帐。也分别下达了作战命令……”
何宏闻言大为惊讶,惊声说道,“此次作战的全部,将军莫非也不知具体?”
“啊!”刘奕苦笑着点点头,直至眼下,他依旧忘不了长孙湘雨那刻薄的话。
全部的计划?凭你等那凡人的智慧,能够理解本军师的计策?――人要有自知之明,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
是……
真是可惜了,明明是那样美丽的女人……
心中暗自惋惜了一句,刘奕默默地望着那支骑兵越来越近,继而越过他们,朝着那两千弓手的方向而去。
在这支骑兵经过之时,刘奕忽然注意到,每一名骑兵,手中都拽着弓箭……
弓箭?
难道是……
下意识地,刘奕的目光望向了洛阳南城墙的方向,尽管由于那阵阵黑烟阻扰了视线,但是从远处的喊杀声,不难想到,眼下洛阳南城墙上的弓手,正尽情地向城下的齐郝军宣泄箭矢。
而这个时候,一支每人握有弓箭的骑兵出其不意的窜了出来,还是在洛阳城上敌军多半还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刘奕只感觉后背泛起了阵阵凉意,倒抽一口冷气的他,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喃喃说道,“何等可怕的女人……”
“将军?”
“呼……”刘奕长长吐了口气,尽可能地望向洛阳城下的方向,心中暗暗猜测。
齐郝没有什么动静了……
退缩下来了么?
换句话说,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个女人,之所以要在制造那样巨量的黑烟,不仅仅是为了帮助齐郝军攻城,还打算隐藏这一支骑兵的到来……
眼下城上弓手的注意力应该还在齐郝军身上,这个时候,突然六七弓骑兵加入战局,对城上守军展开密集的扫射……
好可怕的女人……
难道她先前的布局,就是为了让那个张栋增强南城墙的守备力么?好叫项青、罗超二人率领的弓骑兵,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这等用兵,这等算计……
刘奕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深深望着那支骑兵。
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项青与罗超所率的六、七千骑兵,在刘奕军鼓声的掩护在,洛阳护城河上巨量黑烟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洛阳城下的护城河边上。
当城上的守军注意到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时,一切都太迟了。
一轮齐射,整整六七千枚箭矢,在南风的相助下。朝着洛阳南城墙尽情地宣泄。
抛射!
北戎狼骑攻城的方式,抛射!
所有人以正对面为目标。大角度将箭矢射到半空,待其落下时对地面单位造成大面积伤亡的射击方式。
据说,北戎狼骑能借助马力,在马儿跃起的一瞬间射出手中的箭矢,这样射出的箭矢,甚至要飞地比城楼上射下的箭矢还要远。
依靠着这种办法,数年前,北戎狼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渔阳。以无差别射杀城墙上守军的战法。
一些有着高超技艺的北戎狼骑,甚至可以在城上守军的弓弩射击范围之外,用借助马力的抛射战法,对城墙上的弓手展开毁灭性的攻击。
啊,北戎狼骑虽然无法直接攻城,但是却可以对城上的守军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当城上的守军伤亡代价。那还拿什么来阻挡北戎狼骑的铁蹄?
尽管眼下这六七千骑兵中,仅仅只有一千七百人是真正的北戎狼骑,而且四五年未摸过武器,技艺生疏,而其余的骑兵,那更是比他们还要差上许多的普通骑兵。有的甚至才刚刚学会抛射,但是在南风的相助下,这六七千骑兵所射出的箭矢,还是射到了洛阳的城墙上,仿佛一阵倾盆暴雨。宣泄在城上的守军以及城下的齐郝军脑袋上……
“继续射箭!”
“休要停顿!”作为这六七千骑兵的指挥,项青与罗超分别向身旁的骑兵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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