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名字她都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见谢安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她连忙说道,“安,不可以!――小姐禁止你去那种地方……”
谢安一听,顿时想到了梁丘舞那一日那阴沉的脸色,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脑袋,再不敢有半点歪心思。
反而是李寿来了兴致,不解说道,“为何去不得?这百花楼,是酒楼吧?我听说就有一种酒叫百花酿……”
“咳!”在李寿身旁,王旦咳嗽一声,拉了拉李寿的衣服,低声提醒道,“此百花非彼百花,项副将说的,是青楼,殿下……”
李寿闻言面色微红,装模作样地斟酒,借此掩饰尴尬。
不多时,梁丘舞从军营返回府上,见谢安房中酒气熏天,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而见到梁丘舞回来,坐在谢安左侧的项青连忙让开了座位,请梁丘舞入席。
坐入席中后,梁丘舞本来想以茶代酒,毕竟她平日就极少饮酒,更何况眼下她的夫婿已经喝得有些站不住脚跟,作为妻室,她有责任照顾自己的丈夫,以免夫妇二人一同喝醉,惹人笑话。
不过在谢安百般的劝说下,她也只好浅酌了几杯,毕竟谢安是她的夫婿,当着别人的面,说什么梁丘舞也要给谢安这个面子。
本来,依着谢安的性子,也打算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展现一下自己刚得到的官位,不过一想到梁丘舞那从二品的官职,谢安觉得还是作罢好了。
不得不说,当谢安从长孙湘雨口中得知梁丘舞的官阶时,他着实吓了一跳,尽管他此前早就知道梁丘舞官职极高,但也万万想不到是从二品的官阶,与谢安眼下正五品上的官阶比起来,别看只高出六、七阶,可要是没什么特殊的贡献,像梁丘舞那样才及笄没多久就能成为二品重臣,实在是天下少有。
当然了,说起来,像谢安这样尚未弱冠就坐到五品高官的,纵观大周历史也没几个。
一饮饮到深夜,除几乎没怎么喝酒的罗超、伊伊、王旦外,其余几个都喝地差不多了,就连梁丘舞,也微微感觉有些头晕。
叫来府上的侍女打扫清理,见天色已晚,梁丘舞便替李寿与王旦准备好了厢房,请他们在府上住一宿,继而便将喝醉酒的谢安扶到了自己的闺房。
至于项青与罗超,他们本来在东公府就有自己的房间,庆祝宴结束后,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伊伊也被长孙湘雨拉走了,说起来,她这几日都与长孙湘雨睡在一张榻上,毕竟后者闲不住,睡前总要与她说上好一阵子的话,不然就睡不着,任性地很。
将谢安扶到自己房中榻上,梁丘舞倒了一杯茶给他,用以醒酒,因为她还有话要对谢安说。
“安,前日你对吕伯伯,实在是太失礼了!――此次你有惊无险,还当上大狱寺的少卿,皆靠吕伯伯那日替你准备的档案文书,这份人情需记得。你两日后才上任,趁机空闲,明日你与我走一趟南国公府……我知道你还没睡!”
被梁丘舞拆穿自己装睡,谢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犹豫说道,“一定要去么?”
总归是与谢安相处了那么多日子,梁丘舞也渐渐摸透了他的脾气,并没有像最初那样逼他就范,而是淡淡说道,“一饭之恩必偿,不是你为人处世的原则么?”
“……好吧!”谢安微微叹了口气,忽然间,瞥见榻旁的梁丘舞正悉悉索索地脱着衣衫,望着她的玲珑有致的身躯,他不禁咽了咽唾沫,先前的醉意顿时清醒过来。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那肆无忌惮的贪婪目光吧,梁丘舞转过头去,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却见他抬手摆出一副架势,装模作样地说道,“汰!那女将,可敢与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
即便是梁丘舞,也被谢安逗笑了,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他,吹灭了榻旁的烛台。
“……没正经!――你算哪门子将军?”
感受到梁丘舞那火热的娇躯靠了过来,谢安舔了舔嘴唇,说道,“那说本官就对了吧?――那女将,可敢与本官大战三百回合啊?若是怕了,早早投降!”
梁丘舞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揽住了谢安的脖子,很罕见地接过了谢安的话茬。
“知晓我炎虎姬的名,还敢向我梁丘舞挑衅,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趁你废话的工夫,本官已攻破城门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