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儿,你有为相的胸襟与器量,而你姐姐,则有为相的才能与智谋,在气度上,你姐姐不如你,在智谋上,你不如你姐姐,爷爷多少个夜晚都在想,倘若你姐弟二人能互亲互爱,联手为我长孙家出力,即便是老夫有朝一日撒手西去,亦能释怀……”
“爷爷,孙儿会努力的,就算姐姐讨厌孙儿……”长孙晟好似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
胤公闻言哭笑不得,屈指在孙儿脑门弹了一下,望着他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的模样,轻笑说道,“你姐姐并非是讨厌你,而是讨厌你爹……”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苦涩说道,“啊,错在你父,错在老夫……”
“爷爷……”
摸了摸孙儿的脑袋,胤公用隐隐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轻声说道,“爷爷希望你,莫要因为你姐姐不愿理睬你,便与她疏远,多与她走动……”
“可是姐姐不愿孙儿跟着,有一次姐姐还威胁孙儿,说孙儿若是再跟着她,她就叫人把孙儿的双腿打断……”长孙晟委屈地说道。
胤公闻言哈哈大笑,他知道自己的孙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小,也难怪被那个丫头恐吓两句就退缩了。
“君子不受威言所屈,孙儿啊,这般胆小怕事他日可做不得一国丞相哟!”
“可是,姐姐那时真的好凶……”
“呵呵,所以说你不了解你姐姐……你姐姐幼年曾经数次变故,故而变得人情味淡薄,不相干之人,她素来不会去理会。她若凶你,就意味着她承认了你是他弟弟的身份,只不过由于你那不成器的父亲,恨屋及乌,连带着你也不讨她喜欢……好了,此事暂且不提,先回府,对了,今日你与爷爷到太常寺观瞧那谢安之事,莫要与任何人提起,尤其是你父亲!”
“嗯,孙儿明白了!”
数个时辰后,当谢安在考舍吃饱喝足后,天边的太阳也下山了,众监考的官员过来收了考卷。
稍做收拾了一下,谢安拎着饭盒与文具箱子离开了太常寺,正准备回家,却忽然望见街道对过的一条小巷中,停着一辆装饰异常奢华的马车。
他认得,那是长孙湘雨的马车,毕竟,这辆马车的主人,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正从车窗瞧着这边,眉宇间带着几分捉弄似的笑意。
她怎么来了?
谢安微微皱了皱眉,望了望左右,见众考生都忙着与同考的学子交流心得,无人注意自己,遂不动声色地朝着那辆马车走了过去。
可能是长孙湘雨早已吩咐过,是故待谢安走近时,马车上的车夫当即替他撩起了车帘。
犹豫一下,谢安钻入了马车,在放下了手中的两只箱子后,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了?”
“奴家不能来么?”长孙湘雨眨了眨眼睛,随即伸手给谢安倒了一杯茶,推到他跟前,在深深望了一眼他后,吩咐车夫道,“刘福,去朝阳街!”
“是,小姐……”名叫刘福的车夫在车外应了一声。
望着长孙湘雨眼中那略带着几分揶揄与捉弄的目光,谢安没好气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去那?我回家!――回我的住处!”
“咯咯,你的住处,不也在朝阳街么?”长孙湘雨戏谑说道。
见自己又被小小戏耍了一下,谢安无语地摇了摇头,没头没脑地说道,“确定?每次都要这样?”
显然,也只有长孙湘雨听得懂这句话,只见她咯咯一笑,眨眨眼说道,“你是个聪明人,每次看到你这种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就觉得很有意思啊,戏弄聪明人,最有趣了,咯咯……”
谢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在瞧了长孙湘雨半天后,忽然点了点头,讽刺道,“真是好性格,能认识你实在太好了!”说着,他将折扇还了回去。
“要感恩戴德哟!”接过了自己的折扇,长孙湘雨眨了眨眼睛,咯咯笑道,丝毫不理会谢安那咬牙切齿的讽刺。
谢安闻言翻了翻白眼,不想再与她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直说吧,今日过来,究竟为什么事?”
长孙湘雨闻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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