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而不是这种会牵连到她的事……”说着,谢安无奈地望了眼梁丘舞,没好气说道,“我知道你对她印象很差,我也是,但她这次真的是好意呢……”
“不!她就是在设法控制你!――她对与你所说的那些东西很感兴趣,是故想控制你,把你变成她的玩偶……”
谢安无力地摇了摇头,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直觉!”
“……”无奈地摇摇头,谢安抬起右手,说道,“好好好,我们先不谈论你的直觉是否准确……她想控制我,唔,好,那怎么不说,你也想控制我,让我受你摆布呢?”
“我没有!”
“没有么?每天落日必须回东公府的门禁是什么意思?出个门还要预先向你禀告又是怎么回事?见什么人,去什么地方,出去多长时间,你都要过问……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什么地方又去不得,你不只提醒我一两次了吧?”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误入歧途……”
“舞,我很感激你当初不计前嫌,也不计较身份与地位的差距,与我这一介平民成婚,并且,对我的照顾也是极为细致,只不过……我算是你丈夫吧?我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想当你要教育的对象,你完全没有必要替我安排所有的事,我有我自己的主观判断能力……”
“……”微微张着嘴,呆呆望着谢安良久,女人默默拿起榻旁的衣服,披在赤裸的身躯上,继而默默下了榻,朝着门口走去。
“你,你去哪……”谢安错愕问道。
“回房……”女人低声说道,语气听上去有些失落与失望。
望着她打开房门,正要离去,谢安张了张嘴,下意识唤道,“舞……”
女人回过头来,静静地望着谢安。
“我知道你其实不在意,但我真的不想,不想以后别人称呼我的时候,称呼我为,[梁丘舞的丈夫]……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在想法子算计我,这对于我来说,确实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深深注视着谢安良久,女人微启红唇,轻叹说道,“如你所愿,我,不会再管你了……”说着,她走出屋子,轻轻合上了房门。
那个笨女人,一定很失望吧……
独自一人躺在榻上,谢安暗暗叹了口气。
从次日开始,一连三天,谢安都没能与梁丘舞说上好几句,往往都是才一喊她,她便借故离开了,整日早出晚归的她,仿佛刻意避开谢安似的,就连晚上,也没有再过来,只是叫伊伊过来与谢安侍寝。
“小姐那日很伤心,奴家从未见小姐那般伤心过……安,小姐对你严厉,是因为她对你抱有很大期待……”在一天夜里,伊伊小心翼翼地对谢安说起。
谢安听闻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梁丘舞是一个好女人,他也知道,自己该去安慰她,道个歉,只不过,长孙湘雨抛出的香饵,对他而言实在太有诱惑力。
尽管他此前口口声声说要当大官,但是在冀京四处碰壁的经历叫他明白,若是没有强大的后台,想要在冀京立足、出人头地,那是相当艰难的。
他不想借助梁丘舞的权势上位,只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算是身为男人那可怜的一点自尊吧。
“伊伊姐,你替我先向舞传句话,待会试之后,我再去向她道歉……”
对伊伊说出了这番话,次日,谢安便搬离了东公府,他没有回安乐王府,而是用自己积攒的那几十两银子,外加李寿赞助的百余两银子,在距离东公府不远的地方,购置了一间民居。
毕竟,他要以广陵人谢安的身份参加会试,而不是安乐王府的书童,亦或是东公府的女婿。
就这样,一晃眼到了三月二十七日,也就是会试的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