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来到谢安房中的是梁丘舞,毕竟昨日一宿再怎么说谢安也将伊伊折腾地够呛,这会儿,行动不便的小妮子依旧在自家小姐的房间中歇息。
按理说,这是夺回男儿尊严的最好时刻,遗憾的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谢安,实在是没有那个兴致与精力,就算下午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原因,导致谢安又喝了一碗过夜的壮阳浓汤。
可能是觉得两个躺在榻上什么都不做这气氛比较尴尬吧,谢安便将白昼间与长孙湘雨的事都告诉了梁丘舞。
当说到长孙湘雨威胁逼迫谢安教她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东西时,梁丘舞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愤怒之色,愠声说道,“欺人太甚!――安,你莫要理会她,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见自己的丈夫竟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这位大周屈指可数的勇将再也难以压制心中的愠怒。
谢安无奈地望着梁丘舞,他看出了她想要替他出头、摆平这件事的想法,这让他感觉有点尴尬,不过话说回来,他并不认为梁丘舞能够对付地了长孙湘雨那个女人。
原因就在于梁丘舞为人太正直,太容易受世俗的教条约束,虽然拥有着世间绝大部分男儿都难以匹敌的武力,但是心机、城府却极为不成熟,说句难听点的话,简直就是胸大无脑的最佳范例。
正如长孙湘雨所说的,在明明清楚太子欲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究竟要傻到什么程度才会去喝对方递过来的酒?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谢安非常喜欢梁丘舞的地方,率直、不做作。
“舞,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的……总之,在我还没有把我所知道的东西都教给她之前,她应该不会再害我,放心吧……”不动声色地将梁丘舞搂在怀中,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胸口,谢安低声说道。
在他想来,以梁丘舞的个性,她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多半是拎着那把令人胆寒的长刀冲到长孙湘雨面前,与她对峙,试问,这一招对长孙湘雨有用么?
要知道,那个女人不惜冒着自己事后被人察觉使诈的危险,也要设计暗算太子与四皇子,险些将整个冀京变作战场,要是被人查出来,这可是会牵连到她家门的杀头之罪,但尽管如此,她依然做了,这等女人,会在意梁丘舞的呵斥与威胁?
至少谢安不这么认为。
“你有把握么?有把握能驾驭得了她?”怀中的梁丘舞抬起头,很认真地望着谢安。
“驾驭?――什么意思?”谢安愣了愣。
望了一眼谢安,梁丘舞皱了皱眉,惆怅说道,“我有听说,冀京的人,背地里有管我叫怪物……”
“唔?”见她忽然岔开话题,谢安有些不解。
“是啊,寻常女子,如何能挥舞重达几十斤的兵器?”怀中的女人苦涩一笑,在谢安出言哄慰她之前,皱眉说道,“然,倘若我是怪物的话,那个女人,也是!”
“……”
“安,你不了解她的能耐,是故这般说,你可听说过,前些年,北境告急,十万外戎南下攻我大周?”
“呃,略有耳闻……”
“……那是弘武十九年四月,北境边关告急,十万外戎叩开关隘、攻破渔阳,杀烧抢掠、无恶不作,竟使渔阳县十室九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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