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早晨在后院习武时的梁丘舞。
仅仅只是数息的工夫,长孙湘雨笔势重重一顿,继而随手将手中的毛笔丢在一旁,拿起摆在桌上的折扇,瞥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叫人裱起来吧!”
“这么自信?”谢安冷哼一声,走过去低头一瞧,惊地险些倒抽一口冷气,只见纸上字迹每一笔都是气势十足,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那十二个字,犹如十二只张牙舞爪的猛兽,气势磅礴,让人不觉战栗。
即便谢安处心积虑想要找出几处败笔讽刺讽刺这个骄傲自大的女人,但是望着着这幅字,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在书法上的造诣,实在是世间罕见,以至于他愣是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缺陷来,这让他有些气馁。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那古怪的神色,长孙湘雨轻笑一声,淡淡说道,“这冀京想要本小姐墨宝的人多了,排着队来府上求字,我都懒得理睬他们,方才我替你写的那幅字,至少值三千两!”
“三……三千两?”谢安闻言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字。
说实话,尽管谢安在李寿的安乐王府当了三个月的管家,又帮梁丘舞赚了一笔七八百万两的巨款,但是他私人的小金库中,却仅仅只有寥寥几十两的存款……
先前是因为与李寿关系极好,不好意思中饱私囊,而到了东公府后嘛,却又因为与项青那日去青楼吃酒一事,使得梁丘舞在银子方面对他管得很严,生怕他偷偷又溜到青楼鬼混,是故,梁丘舞特地嘱咐了伊伊,谢安想要什么都满足他,唯独不给他银子。
当然了,就算梁丘舞网开一面,谢安恐怕也不好意思要,毕竟她是他的女人,向女人要钱这种事,谢安可做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谢安辛辛苦苦攒了三个月钱,也只有区区几十两,然而眼前这个女人一幅字,却竟值三千两……
“当……当真?”谢安的双手,略微有点颤抖了。
皱眉望着前后态度大变样的谢安,长孙湘雨好似想到了什么,用折扇遮掩住自己半张容颜,阴测测地说道,“你不会是想将本小姐的字给卖了吧?”
“怎……怎么可能!”被一语说破心事的谢安讪讪一笑,连连摇头说道,“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我当然是按照方才说的,叫人裱起来挂在房里咯……”
“那就好!”长孙湘雨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似笑非笑地说道,“反正东公府我也熟,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去你屋里坐坐,顺便瞧瞧你说要挂在屋里的这幅字……到时候你可别说什么[找不着了]之类的借口,倘若你敢将本小姐送你的这幅字换成银子使唤……”说到这里,她的那双秀目眯了起来,露出几分相当危险的眼神。
“不会不会……”谢安连连摇头,慌忙叫来一名府上家丁,叫他带着这幅字上街,叫人裱起来送至东公府。
那名家丁也认得谢安,闻言自是不敢懈怠,小心翼翼地接过字,一路小跑着离去了。
而这时,恰巧李寿与王旦二人从走廊走过来,瞧见站在屋门处的谢安,很是意外,开着玩笑说道,“哟,谢大老爷怎得今日不在东公府享福,跑到我这个穷王府……”
说到这里,李寿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屋内除了谢安,还有一个女人。
长孙湘雨!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府上?
李寿与王旦对视一眼,一脸不解之色。
他们可是认得这个女人的相貌的,毕竟李寿是九皇子的身份,在许多次宴席上都见过她,而王旦则曾经是太子李炜身旁的幕僚,有幸也见过几面。
本来,他二人也颇为爱慕这位才艺双绝、倾国倾城的女子,但是当谢安前几日将她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李寿与王旦后,二人深深震惊于这个女人的心机。
而如今,见谢安带着这个女人来到府上,二人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怎么会在这里?”几句寒暄后,李寿不动声色地将谢安拉到一旁,有些紧张地问道。
“一言难尽……”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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