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抽一口冷气。
舞说的对,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谢安暗自摇了摇头,在夕阳下朝着东公府的方向而去,因为他答应了梁丘舞,要在日落之前回府。
因为走得急,他并没有注意到,那辆停在路旁的马车,窗帘悄然撩起了。
“哟,这不是谢大哥么?”
那熟悉的、带着浓浓亲昵口吻的语气,让谢安浑身一颤,他愕然转过头去,正巧望见那辆马车的车窗内,出现了一张他不想见到的笑靥……
长孙湘雨!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谢安如临大敌地凝眉望着车窗内的女人,那个据说是冀京第一美人的女人。
“[这个女人为何会在这里?]”红唇微启,长孙湘雨吐出一句让谢安满脸愕然的话。
“你……”
“猜对了呢!”长孙湘雨甜甜一笑,模样可爱地仿佛是向大人讨糖吃的小女孩。
然而谢安可不敢大意,在经过王旦的解释后,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位笑得无比甜美的女人,可不是善茬。
不过,她怎么在这里呢?难道……
“你……”
“[你跟踪我?]”在谢安开口的瞬间,长孙湘雨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一时间,谢安的眼睛瞪大了。
“似乎又猜中了呢!”长孙湘雨笑吟吟地望着神色不安的谢安,忽而轻笑说道,“不必费心猜测了,奴家既不会什么读心术,也不是特地跟踪你,只是凑巧在此碰到,与谢大哥打声招呼罢了!――若是谢大哥不弃的话,到车厢内吃杯茶?”
谢安皱眉望着长孙湘雨,说实话,他不想与这种心机深的女人有什么瓜葛,但是若要让他转身离开,这也有点不妥,毕竟谢安可不想承认他怕了眼前这个女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大哥冷冷说道。
盯着谢安望了半响,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戏谑说道,“[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耍什么花样!]――对么?”
“……”谢安心中一惊,要不知他坚信世上根本就没有读心术这种神乎其神的事,他还真会去望这方面想,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准确地把握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啊,不是读心术,而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这个女人,能够从对方的神情把握内心的想法……
真是了不得的才能!
皱了皱眉,谢安瞥了一眼马车上为他撩起帘子的马夫,一弯腰钻了进去。
车厢内,除了长孙湘雨外,还有一个伺候的侍女,看年纪在十四五岁,粉扑扑的脸蛋算不上漂亮,不过很精致,也很可爱。
“谢大哥,坐呀!”长孙湘雨轻声唤道。
望了一眼那张小几旁的那一块垫腿的褥子,谢安也不客气,像长孙湘雨那样,正襟危坐。
说实话,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跪坐,这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小桃,替这位公子奉茶!”长孙湘雨吩咐自己的侍女道。
“是,小姐……”小侍女低着头替谢安倒了杯茶,放在车内仅有的那张小茶几上。
“谢谢!”随口道了一声谢,谢安暗自打量着车厢内的摆设,他有些错愕地发现,车厢内空间,大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粗粗估计,至少可以挤上四五人,倘若移开那些木质柜子,恐怕还能再添几人。
瞥了一眼神色有些拘谨的谢安,长孙湘雨啪地一声打开手中那精致的折扇,娇滴滴说道,“谢大哥今日怎得这般守礼了?奴家还记得,谢大哥昨日一直盯着奴家瞧呢,还当着舞姐姐的面,羞死奴家了……”
“……”谢安不发一语。
要是说以往他或许多半还会被对方的美色所迷,但是昨日之后,尤其是今日王旦说了那番话后,谢安心中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与忌惮,哪里还会起半分色心。
举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谢安沉声说道,“茶已经吃完了,若是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谢某就告辞了!”
长孙湘雨眼中闪过几分异色,咯咯笑道,“谢大哥怎得这般心急?哦,奴家知晓了,谢大哥是急着回去与舞姐姐相会吧?――明明与奴家待在一起,心中想的却是舞姐姐,真是伤人呢……”说到最后,她举起折扇掩着俏脸,身躯微颤。
“别再演戏了!”丝毫不理睬长孙湘雨那诱人的模样,谢安冷冷说道,“像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我一刻也不想与你多呆!”
“谢大哥真是严厉呢!――好嘛,奴家错了,日后不敢了……奴家昨日只是闲闷,与谢大哥开个玩笑嘛……”
“开玩笑?”谢安冷笑一声,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意,冷冷说道,“教唆太子对舞不利也是开玩笑?真是不得了啊,你一个玩笑,差点就叫整个冀京陷入战火呢!”
“……”长孙湘雨闻言秀目一凝,脸上的甜甜笑容也逐渐收了起来,淡淡说道,“哎呀,被看穿了呢!――奴家真是没想到,谢大哥看上去傻傻的,不想这般聪慧……不过嘛,也只是这种程度罢了,倘若昨日便道破,奴家倒是还会对谢大哥另眼相看,如今嘛……哼!”
望着她不屑一顾的表情,谢安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毕竟,即便是演戏,但是长孙湘雨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楚楚可怜,对谢安而言也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大哥指的什么?”举止优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长孙湘雨慢条斯理地说道,“是指奴家前些日子那心血来潮的主意?”
“心血来潮……”谢安难以置信地望着长孙湘雨,愤愤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心血来潮,会让数十万人遭罪!甚至是失去生命!冀京,大周的国都,亦会因此蒙受战火!――就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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