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后来随着军中老卒的逐渐老迈,草原逐步又开始南下入寇我大周……随后,燕王李茂的再次重振了渔阳铁骑。继承了大爷的辉煌……”
枯羊越听越是疑惑,不解问道。“如此说来,渔阳铁骑应该不是寻常的强大才对啊……”
“我从未说过渔阳铁骑弱,相反地,它太强了……无论是大爷时代的渔阳铁骑,还是如今燕王李茂所率的渔阳铁骑!”
“……”枯羊疑惑地望着廖立。
见此,廖立思忖了一下,忽然反问枯羊道,“这么说吧。我问你,大爷过世前,渔阳铁骑在草原那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堪称百战百胜,然而在大爷过世后十余年,渔阳铁骑面对草原这个同样的对手,却陆续开始出现败仗。直到大太子李勇殿下几次北伐的数年后,渔阳铁骑竟全军覆没,这是为何?”
枯羊愣了愣,下意识地猜测道,“是因为失去了大爷这位北疆之虎?”
廖立摇了摇头。
“是因为后继的北疆将领太过于无能?”
廖立再次摇了摇头。
“这……”枯羊像是一名回答不出老师问题的学生那样哑然了。
“因为渔阳铁骑太强了!”廖立带着几分叹息宣布了答案。
“啊?”枯羊傻眼了,心中这算什么答案。
“长孙夫人曾说过。全则必亏、物极则必反,命曰环流。世间万物,其理需如此。――渔阳铁骑亦是如此!”说到这里,廖立冷笑一声,目光望向远方。淡淡说道,“看来。李茂未曾汲取前渔阳铁骑在草原这个当时在前者手中屡战屡败的宿敌手中最终竟全军覆没的教训……”说罢,他望了一眼枯羊,见枯羊露出几许疑惑之色,皱眉说道,“想不通么?那就慢慢想!”
“慢……慢慢想?”枯羊吃惊地望着廖立,心下眼下哪里有供他思索这个问题的时间呐。
惊愕之余,枯羊抬起头望向远方。只见在远方,一支雄武的骑兵挟带着遮天蔽日的土尘越来越近。
粗粗估计,便有多达两万骑,根据这支骑兵队的军中旗帜判断,这竟是前几日与张齐、曹达二人分兵,试图抢先一步迂回到前头堵截马聃军的佑斗军。
“慢慢想,不用急!”廖立淡然自若的话语,缓缓传入了枯羊耳中。
[太……太不可思议了……]
愣了半响,枯羊却感觉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他眼下的心情。
而这就在这时,忽然廖立面色一沉,压低声音说道,“注意了,来了!”
“……”枯羊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身后两千骑兵,不可否认他心下有些发怵。
以两千骑兵去迎战两万渔阳铁骑?
好吧,虽然只是诱敌,但两万渔阳铁骑……
枯羊下意思地咽了咽唾沫,然而战况却不容他有片刻的失神,毕竟此时,远方的那两万渔阳铁骑亦能瞧见他们的身影。
“唔?”
远方渔阳铁骑的将领,即北疆五虎之一佑斗微微皱了皱眉。
这几日,为了追赶极大羞辱了他渔阳铁骑的马聃军,佑斗在与张齐以及曹达二将分开后,日夜兼程地赶路,试图迂回绕到马聃军的前方去,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即将抵达云景山的山脚时,他忽然在途中撞见了一支人数大概为两千人的骑兵。
“马聃军的斥候分队?”喃喃自语着,佑斗心中当即浮现出一个他不想看到的念头。毕竟,倘若不幸真撞到了马聃军的斥候骑兵,那么,他与张齐、曹达二将合谋,欲将马聃军全歼在云景山的计划便全盘告吹了。以马聃那家伙对战局的敏锐嗅觉,相信他当即会选择从别的方向突围。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佑斗不得不承认,那个叫马聃的冀州军将领,似乎比出身草原上苍狼部落的他更精于运用骑兵,简直堪称是掌握了运用骑兵的精髓。
仔细打量了那支拦路的骑兵几眼,佑斗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马聃军原本仅一万人,前几日在冀京城下损失了两千余骑,只剩下不到八千骑的马聃,相信绝不舍得分出两千骑去充当斥候。再者,对面那支骑兵也不像是斥候,应该没有任何一支军地奢侈到以两千骑的骑兵为斥候……]
想到这里,佑斗抬起手来。叫麾下骑兵放缓了战马奔驰的速度。
“是地方军队么?河内?太原?濮阳?”佑斗一面喃喃自语着,一面猜测着对面那支两千人骑兵队的来历。
忽然。他眼睛一眯,他瞧见了廖立军中的那一面冀州军的旗帜。
“冀州军?”小小吃了一惊,佑斗心下合计着。
[是马聃军么?还是说……是另外一支冀州军?唔,‘廖’字旗号的军旗?姓廖的将领?没听说过啊……哦,对了,那个楚由献给殿下的情报中,倒是有个叫廖立的副将……莫非就是他?]
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佑斗喃喃说道。“撞见本将军,算你倒霉!”说着,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喝道,“迅速击溃拦路骑兵队,莫要耽搁!”
“喔喔――!”两万渔阳铁骑振臂齐呼一声。
霎时间,原本已放缓了速度的渔阳铁骑再次加快了跨马战马的速度。意图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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