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的手中。
对于发不发兵剿贼,说实话当时的刘倩也在犹豫,毕竟她所在的零陵当时只剩下千把可用的兵卒,而其中大多都是未经训练的新兵,像杨峪、伍衡那样初代太平军士卒们的子嗣。只是远不及杨峪、伍衡等人厉害而已。
可若是不打。万一那写贼袭击到零陵又如何是好?毕竟零陵距离江陵也就那么点路程。刘倩可不想那些在乱世中趁火打劫的败类们踏足她太平军的零陵。要知道自打刘倩暗中控制了零陵后,她陆陆续续将众多此前流落在外的太平军士卒以及其家眷接到了这里,希望着有朝一日能以零陵这弹丸之地,撼动整个大周朝廷的根基。
换而言之。零陵城内有太多太平军的家眷们,刘倩丝毫不敢涉险。
于是乎,她将梁丘皓、伍衡、杨峪等当时年轻一代的将领们召集了起来,将她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重建军队的编制么?”一帮日后名声赫赫的太平军年轻将领们颦眉思忖着。
“啊,正所谓不破不立,虽然我等都不愿提及,但薛仁将军所创的初代太平军,终归还是被东镇侯梁丘敬给打溃了,彻彻底底地打崩溃了……”刘倩幽幽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不得不说,刘倩作为梁丘皓至死也念念不忘的女人,果然是一位又端庄又美貌的女人,倾国倾城暂且不提,单单是那份气度。就不禁叫人心折。
至少,梁丘皓的视线便不曾一刻从她的倩丽身影上移开,不过这也因此遭来了杨峪这位日后的天府军主帅的白眼。毕竟就这会儿而言,杨峪还不是梁丘皓的铁杆心腹。
听闻刘倩的话,杨峪、伍衡等初代太平军士卒的子嗣们默然不语,毕竟芜湖一战,他们也曾有幸参与其中,亲眼见识到了当时东镇侯梁丘敬的神勇,那简直就是无法逾越的高山。
事后听说此人暴毙而亡,但凡是太平军,都不由地长吐一口气,心中暗道侥幸。
见堂内众年轻将领沉默不语,刘倩轻叹一声,自顾自说道,“我军以零陵作为根基,暂时雌伏于大周官府羽翼之下,这一点,你等莫要忘了,莫要做出因泄秘而祸及全军的事来……至于新军,对外也只能说是我零陵的县兵。而至于私底下嘛……就叫天府军,如何?”
“天府军?”杨峪、伍衡等人不由抬头望向刘倩。要知道南唐刘氏以“天”字为尊,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用的。而如今刘倩竟给新军冠名天府军,这岂不是对他们最佳的鼓励与鞭策?
“至于天府军的主将人选……”刘倩的目光在堂内诸多望向自己的年轻将领身上走了一遭,最后落在了梁丘皓身上。
“阿蓦,就由你来担任,天府军的主将!”
杨峪、伍衡闻言面色微变,有些敌意地望向梁丘皓,反观梁丘皓,亦是一脸的惊讶不解之色。
“什么?我?”
“是呀!――怎么?不情愿么?”刘倩轻笑着问道。
梁丘皓深深望着刘倩脸上的笑容,轻声说道,“自然愿意,只要是你说的……”
刘倩闻言一愣,旋即俏脸微微一红。
与其他人望向自己的那种尊敬的目光不同,这个小子自打在自己身边以来,便时常用那种不掩饰也不包含任何淫欲的爱慕目光望着自己,这让刘倩有时候实在颇有些头疼。
毕竟她再过几年就快三十岁了,而梁丘皓才正值十七八岁的风华正茂年岁,更何况她还是丧偶的寡妇身份,还带着四五的女儿刘晴,刘倩实在难以理解,梁丘皓这个小家伙为何会看上自己。
不过反过来说,刘倩也为她时而便梁丘皓凝视的爱慕目光弄个面红耳赤所羞愧,只不过,貌似感觉不坏……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阿蓦,就由你来担任天府军的主帅,本宫再赐予你‘开阳’称号,你便是我太平军东山再起的希望,就犹如天边的红日!――接令,开阳神将陈蓦!”
梁丘皓,不,是陈蓦闻言当即叩地借令,口称得令,成为了第一位神将,同时也是唯一一位由太平军二代主帅刘倩亲口册封的神将,开阳神将。
天府兵,日后震撼周军、叫谢安与长孙湘雨莫名惊骇的太平军至强之军,在此建立了。
最初的天府兵人数为五百人左右,后来增增渐渐,这才维持在三百人上下,成为了刘晴的亲卫军。
当时,在为期三个月的艰苦训练后,五百天府兵遵从荆州府的告令,以梁丘皓为帅,杨峪与伍衡分别为副帅,向江陵境内占山为王的强贼展开了征讨。
至今荆州府的文案书房还留有备案,某年某月某日,江陵反贼作乱,聚众四五千人,占山为王,后荆州府治下零陵县派县兵五百人讨江陵贼,十日凯旋,损兵不过百!
天府兵的初战,梁丘皓的武力、杨峪的统帅、伍衡的智计,使得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江陵贼,在天府兵犹如稿纸般,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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