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漠飞闻言双眉一挑,颇有些意外地扫了一眼白达,喃喃说道,“原来是你么?”
仿佛是猜到了漠飞那句话的真正含义,白达额头冷汗淋漓,急不可耐地连声下令道,“快上啊!你等倒是快上啊!给我杀了此人!弓弩手呢?弓弩手何……”
刚说到这,白达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一脸不可思议之色地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胸前。只见在他胸口,一根一端挂着锐利铁质尖刺的铁索竟然不知何时洞穿了他的胸膛,而另一端,那连接着镰刀的铁索另一端,则是被漠飞捏在手中。
在无数太平军士卒呆若木鸡的注视下,漠飞猛地一扯手中铁索,将被铁索洞穿胸膛的白达跌跌撞撞地拉向自己,同时握紧右手中的镰刀,身形飞速地窜了过去。随即,锋利的镰刀看似毫无阻碍地划过了眼下几乎已无反抗余力的白达。
“嗤――”
鲜血四溅,颈腔处**而出的鲜血泼了漠飞一身,让原本就显得可怕的漠飞变得更加恐怖。
而同时,一颗大好的头颅凌空飞起,旋即掉落在地,咕噜咕噜地滚到了那些士卒们的脚边。
“为……将军报仇!”几名这才反应过来的士卒愤怒地冲向了漠飞。
只见漠飞不慌不忙地手中的铁索,瞬时间用镰刀与勾人的小刃将其尽数杀死。
可怜那几名士卒仅仅只是喊出了一句口号而已,他们甚至无法近漠飞的身,就被后者无情地斩杀,在仅仅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内。
附近其余的太平军们惊呆了,他们逐渐意识到,对方绝非是他们这些普通士卒能够对付的,或许,就算他们一拥而上,恐怕也不够面前那个可怕的怪物杀的。
“没有急着赶来送死的了么?”漠飞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四周,但凡是被他眼神所触及到的太平军士卒,纷纷惊恐地低下头来,不欲与面前这尊杀神接触目光。
见此,漠飞这才缓缓收起了手中那柄看似古怪的兵器。
而这时,城墙石阶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旋即,一大队周军士卒涌了上来,待发现到城墙上的太平军的消极时,一个个不由楞了一下。
不过这也并没有耽误那些周军士卒降服城上太平军士卒的时间,虽说城上还有不少太平军士卒未曾被漠飞吓倒,或者说是杀上城墙来的周军激起了他们本能的反抗,以至于两支军队就在城头上厮杀起来。
但遗憾的是,由于代替主将发号施令副将白达已被廖立所杀,因此,无人指挥的太平军士卒也不过只是一盘散沙而已,不消片刻便被周军所杀败,大批大批的太平军士卒无奈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被迫选择了投降。
“马某就说何以这般迅速,原来是漠都尉亲自动手相助于我军……”
伴随着一声轻笑,冀州军副帅马聃与副将吴兴登上了城墙,朝着面无表情地漠飞笑着说道。
出于礼节,漠飞颔首示意,随即用他一贯平静冷漠的口吻淡淡说道,“此时尚在城内的东陵众,寥寥几人而已,其余的皆出发联络诸位将军去了,将枯羊交代的事,告知诸位将军……如此,便只有本司亲自动手了!”
“唔!”马聃闻言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是在行军赶来广陵的途中撞见了一名东陵众刺客,得知枯羊改变了与谢安约定的里应外合计划,因此,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这才赶来广陵。
而漠飞,亦是从那名成功联络到马聃并且顺利返回城内的东陵众刺客口中得知马聃军就潜伏在城外的小树林,因此这才亲自出手,涉险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反之,倘若城外并无马聃的军队接应,就算是漠飞亦不敢轻易涉险,毕竟北城门有近千的守兵,他漠飞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对付这一千人。就拿方才来说,若非是马聃军的骑兵及时赶到,杀入城中,恐怕漠飞也只有退却这一条生路了,除非他想白白战死此地。
不过即便如此,漠飞也让马聃颇为吃惊,毕竟前者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打开了城门。
想到这里,马聃正想要由衷地称赞漠飞几句,忽然,他隐隐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响,来自于城外。
面色微微变了变,马聃几步急走到城墙边,虎目注视着城下另一波周军骑兵,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漠都尉派出联络的,绝非只有马某一路……对吧?”
“那是自然。”漠飞诧异地瞧了一眼马聃,却意外地发现马聃一脸苦笑。
而此时在城外,这另外一支周军骑兵的主帅,冀州军主帅费国,抬头冲着城头上的马聃嘿嘿一笑,随即挥手大声喝道,“弟兄们,马聃将军的友军已替我等扫清前方的路,杀进去,诛杀太平军主帅伍横!”
“喔!”在无数马聃军错愕的目光下,费国军的骑兵们大呼一声,顺势杀入城内,并且迅速朝着城中央杀去。
“我说为何会慢我等这么多……”急步走到另外一侧的城墙,目送着费国以及他麾下骑兵杀向城中,马聃懊恼地一对拳掌。
“这也太巧了……不会是早早地就潜伏在城外吧?――那个家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