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那一干金陵太平军将领还以为枯羊心虚无言以对,言辞更加犀利,只听得枯羊麾下王建、张奉、徐常等将领心头火起。
“我家将军不善兵事?放屁!”继张奉之后,徐常亦拍案而起,怒声斥道,“我家将军在横江屡次阻周国八贤王李贤强渡长江,坐镇牛渚防守长江沿岸堪称无懈可击……”
“无懈可击又如何会被那谢安得手?——难不成,见周军主帅乃自家姐夫,天枢神将大人故意败军?”说话时,那将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枯羊。
“你说什么?!”徐常闻言大怒,右手虚扶腰间佩剑。
“难道不是么?”那将亦站起身来,右手握住了腰间佩剑的剑柄,冷冷说道,“传闻天枢神将大人乃周军主帅谢安妻弟,此事可属实?”
徐常大怒,正好抽剑却被王建伸手阻拦,旋即,王建望着那将沉声说道,“此事归此事,彼事归彼事,岂能混为一谈?——哪怕是对阵自家姐夫,我家将军亦不曾半点留手!”
“恐怕未见得吧!”那将冷笑道。
王建闻言皱眉不已,而他身旁的徐常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怒声斥道,“王建,你放开我,待我宰了这个血口喷人的混帐东西!”
“莫不是被本将军说中心事?”那将见此亦不惊慌,抽出佩剑冷笑说道,“无妨,且叫楚某来见识见识阁下武艺!”
徐常闻言一把推开王建,正要大怒着迎向那将,枯羊忽然睁开了眼睛,淡淡说道,“徐常,此地乃金陵,非我牛渚。我等乃是客人,岂有与主人争吵的道理?——收剑,坐下!”
“可是将军……”徐常一脸不甘地说道。
“坐下!”枯羊平心静气地说,“不就是被人奚落几句嘛,终归我等乃败军之将,自古以来,败军之将不受待见,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司空见惯了!——至于说什么收编我牛渚军,你和他们说什么?在座的那些位将军又不是有权能决定此事的!”
此言一出,金陵太平军众将领面色猛变,毕竟枯羊在话中拐着弯表述着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没资格来谈论收编的事。
“神将大人好生高傲啊……”
那名姓楚的金陵太平军将领忍耐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即便在兵败之后,亦如此心高气傲,莫非就是仗着周军主帅乃自家姐夫?”
“……”在王建、徐常、张奉三人愤慨的目光下,枯羊淡然地撇了一眼那将,平静问道,“你叫什么?”
见枯羊淡定从容,那将看似有些不安,皱眉说道,“楚平……怎得?”
“楚平……”念叨一句,枯羊忽然眼神一凛,沉声问道,“是魏虎叫你等这般无礼待我么?”
眼瞅着枯羊那犀利地目光,那名为楚平的金陵太平军将领面色微微一变,默不作声。
扫了一眼楚平,枯羊冷声说道,“我在问你话呢,楚平!——还是说,要我亲自去问魏虎?”
楚平闻言面色微变,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我家将军并未吩咐过……”
“神将大人!”枯羊淡淡说道。
楚平闻言一愣,疑惑地望着枯羊,问道,“什么?”
只见枯羊撇了一眼楚平,淡淡说道,“叫神将大人!”
听闻此言,楚平面色猛变,略带几分怒意地望着枯羊,但终究还是不敢过于得罪,忍气吞声地说道,“神将大人……”
“从说一遍!”
“……我家将军并未吩咐过,神将大人……”
“那收编我牛渚军,可是魏虎的意思么?”
“不……神将大人!”
“那你等在此胡乱嚼什么舌根?”
“我……末将知罪!”楚平抱拳致歉道,尽管心中愤怒,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表示。毕竟再怎么说,在他面前的枯羊,亦是六神将之天枢神将,并非是他可以得罪的。
见枯羊用平平淡淡的三言两句就教训了这楚平一番,王建、徐常、张奉三人自是心中得意,反观对过那一干金陵太平军将领,却是一个个面带惊惑、坐立不安。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枯羊即便在战败之后,亦有这份气势与胆魄。
就在这时,偏厅内走出一名士兵来,冲着枯羊叩地禀道,“神将大人,我家将军请神将大人到内卧有事相商……”
枯羊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这名士卒口中的将军便是魏虎,并且,此番亦是魏虎派人请他前来,但却不知为何迟迟不到。
[莫非是伤得颇重?]
枯羊心中泛起几分愧疚,毕竟魏虎是为了救他才会被漠飞以及众多周兵伤到,尽管是皮外伤,但确实极为严重。
揣着心中不安,枯羊跟着那名士卒来到了魏虎养伤的屋子内。
然而才踏足屋内一步,枯羊心中便咯噔一下,因为他看到卫庄正站在屋内墙壁伤,冲着他招手打招呼。
望着卫庄脸上那分诡异地笑容,枯羊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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