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渚太平军中将领,但是却疏忽了东营的监控,致使魏虎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我军背后……”
只见在帐内角落,穿戴如冀州兵寻常士卒的漠飞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苟贡。要知道,他可是此战的功臣之一。齐植之所以能凭借五千冀州兵将枯羊两万余牛渚太平军士卒压制地苦不堪言,喘不过气来,其中有大半的功劳在于漠飞与其麾下东岭众刺客逐一拔除了牛渚太平军中的将官,致使牛渚太平军指挥系统陷入瘫痪,否则。就算是齐植也断然不至于将枯羊压制到那般地步。
顺便提及一句,在与梁丘皓一战后。漠飞已渐渐能够摆脱自我抑郁的心疾,已然够适应出入人多的场合,只不过依然还是不喜欢扎堆,因此独自一人环抱着双臂站在帐内角落。
“其四……”望了一眼谢安,苟贡暗自咽了咽唾沫,低声说道,“事实上,大人亦有过……若非大人武断地以为只要有齐植将军在、枯羊必定无法突破防线,因此不需要再在东营增派驻守兵力,那魏虎也不至于能够那般迅速地攻进来,连叫我等反应的空隙也无……”
谢安闻言咳嗽一声,面色颇有些尴尬。
毕竟苟贡所言句句属实,当时是他否决了苟贡的计策,天知道怎么会突然杀出我魏虎这么一支太平军的生力军来?
但是就在苟贡致力于为廖立开罪的时候,却见廖立砰砰叩首,义正严辞地说道,“承蒙大人宠信罪将,承蒙诸位不惜这般为廖某解围,然廖立心意已决!――齐植乃难得将才,若非因我,不至于惨死沙场。既然如此,廖立唯有以命抵命!”
“小廖!”张栋闻言低斥一声,频频使着眼色说道,“怎么跟大人说话的?太放肆了!――还不速速向大人告罪?!”
然而廖立却不再言语,只是叩拜于地,一副认罪模样。
见廖立此前望向自己的眼神极为坚定,谢安心下暗暗叹了口气,抬手说道,“好,既然如此,本府便随了你心意……”
帐内众将闻言面色大变,其中唐皓等人纷纷出列,抱拳求情。
“大人三思啊!――廖将军乃我冀州军猛将,难得之将才,眼下我军正与太平军交战,正是用人之计,切不可自毁长城啊!”
“是啊,大人,临阵处斩大将,此乃大忌!――不若先将此罪扣着,以观后效,叫廖立戴罪立功。倘若仍然不力,二罪并罚却也不迟!”
听着帐内众将你一言我一语,谢安心中焦躁不已。哪里是他不想为廖立开罪,分明是廖立见自己闯出大祸,死意已决罢了。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名东岭众刺客走入帐内,叩地向谢安禀告道,“大人,刘军师请廖立将军到她帐内一趟,说是有诸事相告!”
“刘晴?”谢安闻言嘀咕一句,旋即与苟贡对视了一眼,心下有些不解。
而作为当事人的廖立更是茫然无措。
“去见见吧!――毕竟齐植与其说是我冀州军将领,倒不如说是刘晴军师的家将……先去见她,看看她如何说,回头本府再来予你定罪!”
“……是!”低着头,廖立抱拳领命。
次日,军营内遍传消息,大将廖立因不贪功冒进、擅离职守等数条大罪,革除从三品参将职位,贬为百人将,另外,于军营内当众鞭鞑百即作为训诫,以观后效。
记得当时,冀州军士卒纷纷前往围观,只见在众目睽睽之下,廖立"ci luo"着背脊跪在地上,执行的士卒手持粗如孩童手臂般的鞭子,狠狠在廖立背上抽打。
当时,廖立后背殷红一片,可谓是被抽打地皮开肉绽,然而从始至终,廖立却不曾轻哼、"shen yin"一声,虽说待行刑完毕再站起来时脚步明显虚浮,但是无论是眼神还是气势,却一如既往地给人一种猛将的感觉。
甚至于,众人隐约感觉到,经历过此事的廖立,仿佛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这种压迫力……”
望着廖立在接受行刑后犹咬牙坚持自己走到帐篷疗伤,唐皓轻吐一口气,表情略有些迷惑。
忽然,他看到廖立面前地上好似有个不起眼的小坑,若不注意,多半会被绊倒。下意识地,唐皓连忙喊道,“廖……唔?”
话到半截戛然而止,唐皓诧异地看着廖立仿佛如有神助般,明明不曾注意脚下,却适机地跨了一大步,越过了那个小坑。
可能是注意到了唐皓脸上的诧异之色,欧鹏疑惑问道,“怎么了?”
只见唐皓微微吐了口气,正色说道,“欧鹏,我此前可曾说提起过,廖立……酷似阵雷?――他厉害时候的直觉,简直堪比阵雷,不给人丝毫的得逞机会!”
“秦王麾下白水军总大将阵雷?”欧鹏愣了愣,继而笑著说道,“嘿!太看得起廖立那家伙了吧?――好吧好吧,前提是廖立能够改掉他那焦躁的性子……不过那也不至于吧?廖立虽然勇猛,但还不至于能跟阵雷那个怪物相提并论……”
“酷似!就在方才……”打断了欧鹏的话,唐皓沉声说道。
“我不是说了么?前提是……唔?诶?”
深深望了一眼唐皓,欧鹏无言地张了张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