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整两万周兵!”
“你怕了,廉吾?”瞥了一眼廉吾,卫庄冷冷说道。
“怕倒不至于,只是……”那名为廉吾的千人将面色微微一红,在瞧了瞧左右后,策马上前几步,低声对卫庄说道。“末将不解,那枯羊屡屡对将军无礼,甚至有意要借周兵之手铲除将军,借刀杀人,既然如此,将军又何必亲身犯险,去救那枯羊?”
“何其愚蠢!”卫庄闻言轻哼一声,略有些不悦地说道。“因本将军知晓其秘密,是故枯羊要杀本将军……此事本将军又岂会不知,何需你来提醒?――但是你可别忘了,倘若枯羊兵败,对我等就有好处了?”
“咦?”
“蠢材!――周军主帅谢安乃枯羊的亲姐夫!纵然枯羊兵败、被周军擒获,他照样能够保全性命。甚至于,在他姐夫谢安的牵线搭桥下。即便在周国朝廷为官为将恐怕亦不成问题,日后照样风光。而我等呢?倘若枯羊兵败,面对冀州兵近三万劲旅,你我可有应对之法?”
“这……”廉吾顿时语塞,哼哧哼哧地说不出来。
[果然只是千人将,连这等显而易见的事都想不明白,比之枯羊、卫绉等人差得太多了……]
瞥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廉吾。卫庄冷哼一声,倒也不再多说什么,沉声喝道,“速速传令!”
“……是!”
不过话说回来,最最关键的一点,卫庄却没有提及,那就是他自己的前途。虽然他卫庄乃太平军眼下第四代总帅伍衡麾下五位一方天将之一,居左军天将,身份特殊丝毫不逊色梁丘皓时代的一方神将,但倘若枯羊今日在牛渚败得太惨。尽损了太平军三万精锐,即便他卫庄日后能活着回到伍衡身边,恐怕也难免遭到迁怒与连罪。毕竟整个太平军如今也只有十二、三万兵力,有他卫庄在场的情况下枯羊还损失了三万兵力,这让卫庄如何回去向伍衡交代?
[今夜枯羊恐怕难胜周兵……如此看来,我恐怕亦得另作打算,否则日后伍衡怪罪,或许要牵累到我……唔。今日事急,暂时将此事搁下,他日再做思量!]
捏了捏马缰,卫庄心下暗自嘀咕道。
而此时。卫庄麾下三千左右太平军士卒已全数掉头。仅看他在途中几乎未损一兵一卒,不难猜测,周兵果然是没有尽全力追赶,否则,纵然是步兵追步兵,以冀州兵日行百里的脚程,又岂会追不上卫庄?
很不可思议地,在牛渚地界的外野,上演了一场颇为怪异的好戏。之前明明是四支周兵共计两万人追赶卫庄的三千太平军,而这会儿,双方的处境却整个掉转过来,由卫庄追赶那两万正准备返回其大营支援的周兵,让人不得不感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唔?”
似乎是注意到了身后方反过来追赶己方的太平军士卒,周军大将廖立虎目中泛起几分诧异。
要知道,廖立本就是除恶务尽的性子,从未在追歼战中半途撤兵,此番若不是谢安早前下了严令,随后又有张栋、唐皓二将几番派人来催促,以他廖立的性子,恐怕多半会追赶卫庄到天涯海角。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他廖立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压制住心中那份欲将卫庄麾下三千兵全歼的浓浓战意,按照谢安预先吩咐的计划行事,半途回援大营。可那卫庄倒好,竟然还敢掉转过来追他?这简直就是撩虎须般的挑衅呐!
想到这里,廖立猛地勒住马缰,望着身后方追赶而来的卫庄军舔了舔嘴唇。
左右护卫岂会不知自家将军的性子,连忙拉住廖立的马缰,惊声劝道,“将军,大人吩咐过,一切以回援大营为紧要!――我军的目的乃是牛渚太平军的主力,而非是那区区三千在我军威势下狼狈鼠窜的惊弓之鸟!”
“是啊,将军,大局为重!”其余护卫亦劝道。
遗憾的是,观廖立的表情,他显然没有听取帐下护卫建议的意思,一挥手轻笑说道,“无妨!有张栋、唐皓、欧鹏三人回援大营已是足够,我军就留下为其断后好了,顺便嘛,会会那个卫庄,看看此人究竟仗持着什么,竟有这般勇气反过来追赶我军!”
“可是……”左右护卫面面相觑,似乎还要再劝。
见此,廖立轻笑说道,“想来大人也不想看到我四人回援大营时,身后吊着那么一个尾巴吧?――看对面那厮的意思,可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我等回援大营!”
左右护卫闻言面面相觑。哑口无言。毕竟廖立所言句句在理,总不能带着卫庄那三千兵一同返回大营吧?要知道三千兵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天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还不如为其余三军断后,将那卫庄连带着其麾下三千兵截在此处,以免此人坏谢大人好事。
见左右护卫哑口无言,廖立心下暗笑,趁热打铁说道,“派人去通知张栋、唐皓、欧鹏三位将军。就说那卫庄胆大包天,竟然尾随追赶我军。为了避免此人坏大人好事,本将军亲自在此断后,请三位将军先行一步,待廖某斩了那卫庄,再徐徐回援大营不迟!”
[最后一句才是实话吧?]
左右护卫闻言心下暗暗叹息,对于自家这位明明拥有帅才能力却热衷于亲自冲锋在前线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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