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冰雪消融,再行厮杀,到时候,东军两万骑兵,必然不是我六万渔阳铁骑对手!”
听闻此言,曹达与张齐暗暗点头,毕竟有信心是一回事,可若是盲目自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被称为大周第一骑师的东军神武营,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只不过……
“那小子恐怕不会甘心就这么回来吧?――换做是曾经的大帅……嘿嘿!”张齐朝着佑斗挤了挤眼睛,看地佑斗眼皮直颤。
而就在这时,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报……报!――营外……营外出现[梁丘]字号骑兵……人数,五百骑左右!”
“唔?!”佑斗、曹达、张齐三将闻言面色猛变。
[梁丘字号旗帜……炎虎姬梁丘舞!]
对视一眼,三将连忙率领五千精骑兵力出营。
平心而论,虽说是梁丘舞亲自率兵前来,然而佑斗等三将竟如此兴师动众,率领十倍之兵前往援助北疆五虎之一的肖火,这着实有些令人难以想象。
但是在佑斗等看来,五千骑兵算多么?事实上,若不是事急,他们真想带五万骑兵去应付梁丘舞。虽说梁丘舞此番仅仅只带了五百兵,但是,从梁丘皓、阵雷那等天下的大豪杰的勇武不难看出,对于这些位沙场武神而言,有时候十倍的兵力,也并非就是不可匹敌。
“唔?应对好快啊……”注意到了来自北疆军军营的异动,正在协助梁丘舞歼灭身后追兵的项青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喂喂喂,要不要这样啊?好不容易才诱出一个冒失的傻蛋……”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你说什么?!”肖火,一位性格酷似当年佑斗的年轻将领怒声骂道。
瞥了一眼那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将领,项青撇了撇嘴唇,正要上前斩了此人,却见从旁伸过来一柄长刀,一柄名为狼斩的宝刀。
“将军?”项青疑惑地望着自己所效忠的梁丘家第十二代当家,梁丘舞。
瞥了一眼远处迅速前来支援的佑斗等人,梁丘舞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来不及的……撤!”
“是!”
一声令下,一千五百东军骑兵迅速撤退,果真如传言那般,来去皆如疾风,以至于当佑斗等人率兵赶到时,只瞧见满地的北疆骑兵尸首,还有满脸气闷的年轻北疆虎将肖火。
粗略一算,由于肖火私自率兵出营,北疆一方损失骑兵三百多骑,反而东军却只损失寥寥四十余骑,两支军队的实力,高下立判。
当然了,之所以有这般差距,自然也离不开梁丘舞亲自领兵伏击的因素。
“报!――有将军家书至!”
在梁丘舞与项青撤兵的期间,有数名来自博陵的骑兵匆匆而至,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自家将军梁丘舞。
“是我夫的书信么?”
方才还面无表情的梁丘舞美眸中泛起阵阵思念与情意,心中欢喜地将书信接过手来,忍不住说道,“算算日子,我夫差不多也将抵达江东了……”
身旁项青听见,笑着说道,“咱姑爷还真是兵贵神速啊,灭了李慎,一会儿工夫就援军江东……将军,姑爷这回可与你平级了哦!”
梁丘舞莞尔一笑,毕竟前些日子,天子李寿下诏赏赐平息三王之乱的功臣,她的夫婿谢安便被封为安平侯。
在梁丘舞看来,这比她自己受封还要欢喜。
“终于在妾身之上了呢,安……”
梁丘舞喜滋滋地呢喃着,当年一介布衣的夫婿,如今爵位与她平级,官职还比她高两阶,这让梁丘舞无比欢喜。
而更要紧的,是天子册封她夫君的爵位称号。
安平侯……
要知道,这安平二字可是天子李寿曾经用过的封号,可想而知李寿对谢安的器重与信任。
怀着激动的心情,梁丘舞轻轻抚摸着信封,忽然,她的面色微微一变,因为她注意到,这封信并非是谢安写给她的书信,而是家中某个叫她恨地牙痒痒的女人写给她的……
拆开书信扫了一眼,梁丘舞顿时面色铁青。
书信中的内容,那是一副画像。画中那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人,让梁丘舞感觉极其眼熟的,眼熟之余,恨得牙痒痒。此见侧坐于床榻之上,怀中抱着一个婴孩,满脸得偿所愿的笑容,笑吟吟地仿佛正瞅着画外的梁丘舞。
而在婴孩的旁边,还写有三个小字,并且刻意加了划线……
[嫡长子]
“……”梁丘舞美眸边角青筋崩起,半响后咬着嘴唇恨恨地将手中的信纸撕地粉碎,气息沉重地说道,“项青,折道回去,再袭北疆军一阵!”
“是……是!”瞥了一眼梁丘舞怒气冲冲的表情,项青缩了缩脑袋,讪讪应道。
因为眼尖,其实他方才也有瞥见信纸上的内容,大概已清楚具体的他,又岂敢在这个时候触到梁丘舞心中的愤怒。
“竟然……竟然特地发书炫耀……我这边……我这边可是正在打仗呢!――那个可恶的女人!”
在项青如临大敌般的表情下,梁丘舞满脸愠怒,手中马鞭狠狠一甩,只听地啪地一声,过往途中一棵树木,竟被她一击打断。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意料之中,某位初为人母的女子所写的、明显有炫耀意思的书信,使得另外一位尚未有子嗣的女中豪杰抓狂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