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肉包。
以往在太平军中时,哪怕军中食物紧缺・陈大哥与杨峪他们也会到山上猎些野味回来……
可能是想到什么悲伤的事,刘晴眼眶微微些红。!
也难怪,毕竟以往在太平军中,虽说有意图架空她的伍衡・但刘晴总归还有梁丘皓、杨峪等一干心腹亲信,宠着她,照顾着她,而如今,她已是孤身一人。
“俘虏……么?”抿了抿嘴,刘晴吸溜了几下,继而好似发狠般・一口咬住一个肉包,将其余藏在身后,望着谢安含糊说道・“一个都不留给你!”
“好好说话!”谢安郁闷地揉了揉脑门。忽然,他好似注意到了什么,随手丢给刘晴一条毛巾,淡淡说道,“擦擦吧!”
“什么?”刘晴愣了愣,在经过秦可儿的提醒后,她这才得知,肉汁正顺着她的嘴流淌下来,连忙拿起谢安丢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望向谢安的眼神有些异样。
大概过了一炷香后,刘晴也吃饱了,见此・谢安慢条斯理地说道,“接着说罢,你的整个计划!”
“夜袭的事不是都告诉你了么?”刘晴转开头・依旧面带不悦地说道。
“那么夜袭之后呢?――你大半夜不睡觉,还厚着脸皮要本府给你加餐,不就是在此等候消息么?――你究竟在等什么消息?”
刘晴望向谢安的眼神中略微浮现几丝惊讶,继而撇嘴说道,“你猜啊!―你不是能猜到我利用积雪从花彭岭偷袭叛王军的事么?后续的计划,想必也不难猜吧?周过冀京朝廷刑部本署尚书令,谢安谢大人!”
这丫头!
望着刘晴嘴角那几分明显的讥笑・谢安暗骂一句。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一袭黑影从帐外掠入・叩地抱拳,仔细一看,却是一名东岭众刺客。
“回报军师,小的等人在山头远观,唐皓与廖立两位将军并未遭到叛王军的围攻,不过,两位将军被秦王的白水军驱赶到了其他藩王的营地……”
“哦?”与方才与谢安斗嘴时的模样截然不同,此刻的刘晴眼眸中闪耀着智者的光芒,闻言轻笑说道,“果然不简单呢,秦王李慎!――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借刀杀人,借唐皓的手去除掉那些意志不坚定的藩王…・・・这过河拆桥的本事,丝毫不逊咱屋内某位尚书大人嘛!”说着,刘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谢安,显然,谢安方才那句要不是还用得着你、早就将你关起来了的话,着实叫刘晴很是不渝。
死丫头!
在心中暗骂一句,谢安瞥了一眼面色自若的刘晴,淡淡说道,“你好似很从容嘛……把你这份从容分给本府些许如何?”
可能是听懂了谢安话外深意,刘晴皱了皱眉,撇嘴讥笑说道,“一切皆在本军师意料之中,你急什么?”
谢安冷笑一声,反唇讥道,“问题就在于,你这位所谓的军师非但一仗全军覆没,最后连自己都搭上了,本府可不想步你后尘!”
“你・・・・・・”哪怕是刘晴,耍嘴皮子也不是谢安的对手,被谢安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在狠狠瞪了一眼谢安后,刘晴带着几分怨怒说道,“还是什么刑部尚书,蠢死了!――唐皓、廖立他们满打满算不过四千人,要如何才能搅乱整个叛王军?自然是要秦王李慎配合了!”
谢安闻言微微一惊,颇有些惊讶问道,“你早就猜到李慎会假借唐皓之手,替他铲除那些摇摆不定的藩王?”
可能是注意到了谢安眼中的那几分惊色,刘晴颇有些得意说道,“照你所言,安陵王李承在豫州闹地那般凶,那十九支藩王军队岂会全然不顾其封国?――秦王李慎是否能成功眼下尚未可知,但是,倘若其封国被李承所攻破,那他们可就一无所有了!换做是你,你难道就没有想撤兵的意思?”
“……”谢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而这一点,恰恰也是李慎所头疼的,毕竟在这边的藩王,都是他叔伯兄弟辈分,他断然不能动用刑法军规来约束那些藩王,免得众藩王离心,既然眼下有唐皓与廖立这支突然杀入军中的周兵,倘若李慎不好好利用一番,又怎么配得上他有意谋朝篡位的意图?――因此,他绝对不会轻易地就剿灭唐皓与廖立的奇袭兵马,多半是恨不得让唐皓他们在周边各个藩王的营地大闹一番,最好将那些藩王都杀了。如此,他秦王李慎便可以堂而皇之地,以替各路藩王报仇雪恨的借口,顺理成章地接管众藩王的军队,扩大自身的军势!――有如此配合的秦王李慎,尽管唐皓与廖立只有四千兵,又何愁不能搅地十余万叛王军鸡犬不宁?!”
这丫头……
不愧是一度能与湘雨斗地难舍难分的军师,对于战局中微妙-事物的把握,确实是超人一等……
想到这里,谢安沉声说道,“那么之后呢?――应该会有接应唐皓与廖立的另一支奇兵吧?否则,一旦李慎利用完唐皓这支奇袭兵马,我冀州军可要少两员大将了,外带四千士卒・・・・・・”
瞥了一眼谢安,刘晴冷哼一声,撇开了脑袋。
“就不告诉你,慢慢猜去吧!”
“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