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拦下了梁丘舞,谢安低声继续说道,“至于陈蓦嘛,就让他与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一同安葬吧……”
“……”望着谢安认真的眼神,梁丘舞微微有些动容,毕竟就算与谢安做了四年多的夫妻,但是似这种认真的眼神,梁丘舞也很少见到。
外人都以为谢府中性格就属她梁丘舞最倔。但是只有众女才清楚,性格最倔的。其实是她们的夫婿谢安,别看这家伙平日里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一旦露出似眼下这等认真的神色时,便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改变主意。
在这点上,曾经不了解谢安性格的梁丘舞,以及冀京南公府吕家那位儿媳苏婉,就没少在谢安面前碰钉子。
“我会考虑的……”最终。梁丘舞还是退让了,不,应该说。自从得知与葬在刘倩身边那是梁丘皓临终的遗愿后,她便已放弃了要将梁丘皓葬入祖坟的念头。
“真的?”谢安闻言面色欣喜,笑嘻嘻说道,“那为夫……”
“出去吧!”梁丘舞淡淡说道。
“啊?”谢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瞥了一眼谢安,梁丘舞正色说道,“你虽乃我夫婿,可此乃军营!――敷药之事,妾身自会叫她代劳……”说话时,她瞥了一眼在旁用手捂着眼睛、却偷偷从手指缝隙观瞧的刘晴,顺便拿走了谢安手中那瓶膏药。
“这……”目瞪口呆地望着梁丘舞,谢安讪讪说道,“舞儿,总归是数月未见,这……将为夫赶出去,这不好吧?――想来舞儿也是思念为夫的,对不对?”
梁丘舞闻言俏脸微红,她当然思念谢安,总归她正值二十一岁,正是风华之龄,当然也希望能与夫婿温存一番,更别说谢安方才替她敷药时的动作,隐隐也勾起了她心底的几分情欲。
可是,她总归是自律甚严的女人,与长孙湘雨那种不在乎世俗规矩的女人大不相同。
“出去!”梁丘舞看似平静地说道,因为她知道,若是再不将她这位夫君赶出去,她可能真的会忍不住。
“好好好,为夫出去……别激动别激动……”
谢安哪里知道梁丘舞所想,还以为她依旧生着气,陪着笑离开了木屋,见此,梁丘舞这才长长吐了口气。
“其实……我回方才小木屋也没事的……”刘晴在旁弱弱说道。
“什么?”梁丘舞疑惑地转头过来。
“其实你真想跟他在一起吧?做那个……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
被刘晴一语说中心事,梁丘舞羞恼地瞪了一眼刘晴,将手中从谢安那里拿来的膏药递给刘晴,继而解下了缠绕在胸口的布条。
好……好大……
刘晴瞪大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梁丘舞胸前那两团跳动不已的软肉,再瞧瞧自己,倍受打击。
事实上,别说她刘晴,就连长孙湘雨、金铃儿二女都曾对梁丘舞那堪称雄伟的胸部恨地咬牙切齿,尤其是长孙湘雨。
“唔?”见刘晴久久未有动静,梁丘舞疑惑问道,“不愿替妾身敷药么?”
“不,不是的……”刘晴回过神来,连连摇头,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看傻了眼,只说是自己一时走神了。
“对了,你等会如何处置我?”刘晴终于想到了自己。
用余光瞥了一眼刘晴,梁丘舞淡淡说道,“放心吧,妾身那位夫君大人会保你的……”
刘晴闻言可能是会错了意,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现在想想,他当时可能只是为了吓唬我,让我放弃自寻短见的打算,并非是想对我怎样……”
“妾身知道!”梁丘舞淡淡说道。
“咦?”
瞥了一眼有些吃惊的刘晴,梁丘舞颇为自信地说道,“妾身的夫婿虽贪恋女色,但绝不至于到强迫女子的地步……妾身之所以说他会保你,并非是因为他对你有什么企图,只不过是因为,你是梁丘皓誓死也要保护的人罢了!――虽说梁丘皓与妾身同姓梁丘,但是论交情,却还是我夫与他更甚,情同手足!”
“那梁丘将军当时为何那般生气?”刘晴下意识问了一句,继而顿时恍然大悟,点头说道,“哦,对了!明白归明白,但亲眼瞧见,总归心里不舒服。”
梁丘舞微笑着望了一眼刘晴,忽而低声说道,“莫要叫梁丘将军了,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姐姐吧!”
刘晴闻言微微一愣,惊愕说道,“这……可以么?”
“你不是说,你不再是太平军的人了么?既然不打算再未太平军效力,那便不碍事!”说着,梁丘舞望了一眼刘晴,看得出来,她何尝没有爱屋及乌的意思。
“那……舞姐姐?”
“唔!”
可能,长孙湘雨那不好的预感当真应验了,在她拉拢了秦可儿的同时,梁丘舞亦得到了一位极大的助力,一位智谋堪比她长孙湘雨的女子。
而另外一方面,有几骑来自冀京的信使,正带着北疆之主燕王李茂起兵南下的消息,正朝着周军南营疾驰而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