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好似是他的幻觉,但是在阳光下是那么的迷人,如梦似幻。
可能真的是幻觉吧,他大概看错了。
“是。”苏浅回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她刚刚是笑了笑,白蔺风有些惊讶地转头再看了看她。
“是因为我的事情?还是我的话?不过不管是什么,能给你做个消遣,让你高兴一下,也算是有意义了。”他拿着手上的两瓶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向前方,放缓步伐和她同步向前,“这样的事情对你而言,是不是很普通,我的话,是不是有点幼稚?”
毕竟,她可是活了好久,漫长的生命中,她一定见过更多的事情,她的思想或许在他达不到的高度,所以当苏浅面对一切的时候,都是那样平静。
许多人眼中的重大事件,对于她而言,或许只是稀松平常的小事罢了。
就算从楚凤宵那里了解到,苏浅很少下山,但那也只是相对于楚凤宵他们三个师弟和苏浅的师傅而言。
苏浅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想,摇了摇头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并不幼稚,你能有这番感悟,实乃时代之幸,百姓之幸,社稷之幸。”
他的能力,他的身份和家世,注定了白蔺风的未来有大好前程,从面相可知白蔺风乃坚毅仁善之人,等到将来他登上高位,想必也能初心不改。
每一个朝代都有自己的脊梁,是这样一群人令其延绵,白蔺风就是这时代脊梁的一份子。
得到她的认可和支持,白蔺风心中残余的忐忑和难受被越发冲淡,人生路上肯定会失去什么,但同样也会有所收获。
他想要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活着,为了理想向前,去追逐属于每个人的正义。
在人生路上,每一次重大决定和理念的变化,有人支持,便能拥有更强大的勇气和力量。
“浅浅,我能这样叫你吗?谢谢你。”白蔺风突然停下了脚步,认真的和苏浅道谢。
苏浅道:“称呼对我而言并无其他意义,随你喜欢便可。”
你真好。
白蔺风看着她无声地笑,却没有说半个字,将话藏在心间,而后加快脚步往前走:
“走吧,没准沈喻和蒋葛凯都要渴死了,特别是沈喻,肯定又把帽子取下来扇风了。一点形象都没有,哪里像个警员。”
苏浅手上多拿的一瓶水,自然是为自己老师拿的,白蔺风手上的水就扔给了蒋葛凯。
沈喻喝了一口水感觉在这大夏天活过来了:
“热死了,幸好有你在,刚刚已经叫了人了,一会儿就过来,我们这边也差不多处理的干净了,到时候一起离开,到时候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带着人先去一趟医院,把白南宫控制起来,再去吃午饭。”
“不过刚刚又下去密室看了看,有关白南宫的案子,恐怕不会转到特殊刑侦部,应该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和安意的案子得分开查。”
“到时候,我争取一下,负责你叔的案子,要是真有冤情,你放心,兄弟绝对不会让人冤枉了他。”沈喻对着白蔺风道。
白蔺风点了点头,听苏浅说安意来过的时候,他基本上就已经确定,白南宫肯定不清白了。
“我学生苏浅这成天跟你们一起跑东跑西,为了安意的案子又受了伤,今天中午就一起吃个饭吧,看把人累的,你们两个大男人,查案三个月的时间呢,能不能给她放个假?”
蒋葛凯喊冤:“不是我们,是这小祖宗比我们还积极。而且……她找到的线索太多了,实在是没办法。”
有了新的证据和线索,那不就得深入调查?
所以自然而然的忙了起来。
“这我不管,反正今天中午,你们俩请客吃大餐。”沈喻道。
蒋葛凯翻了个白眼,白蔺风无语道:“就知道我们坑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穷鬼呢。”
“哈哈——”沈喻笑了起来,苏浅此时道:“我有保姆做饭,应该要回家吃饭。”
“外面的饭菜不太好吃。”
她是真心实意的,沈喻一听想了想:
“不如我们去你家吃顿饭?什么保姆,让你都不想在外面吃饭了?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对啊,我可以自费!家政公司请的保姆?”蒋葛凯莫名有点不放心,这位小祖宗请了保姆,岂不是让普通人随意进出她的住处?
万一暴露了点什么……或者那人心思不正,看苏浅单纯好欺负,可就不好了。
他得替他干妈把把关,要是不行,就得换个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