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宫看起来更为严肃,不像是一个画家或是从事艺术事业,反而有着政治家的威严。
实际上他确实曾在政府从事工作,但有了一定建树之后,却立刻辞职引退,转而投身画画事业。
淡泊名利,这是许多人对白南宫的评价,作为白南宫的画画助理兼司机,他其实也这样认为。
他是专业的艺术生,因为白南宫给的钱多,所以成为了他的助理。
从他个人的角度来判断,白南宫其实并没有多少画画的天赋,但是这位白先生,明明身在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也在政治上有了功绩,却在事业蒸蒸日上之时辞职,选择画画。
这样一种追求艺术和梦想的赤子之心,是许多人都没有的。
不论身世如何,每一个为梦想而奋斗努力的人,都闪闪发光。
不过白南宫毕竟生在白家,是白家三爷,定然不可能完全不管家族企业事业,也必须有所倚仗,所以当他多年习画并未出名时,也不得不接手一些家族的家业。
现如今白南宫在京州虽然有名,却也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而他的画作算不上多么令人赞叹。
助理平稳的开着车,尽量放慢车速,让白南宫能在车上也好好休息一下。
对于自己敬佩之人,人总是要偏心一些。
等抵达了白南宫的住宅,他转头叫醒白南宫:
“白先生,到了。”
白南宫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点了点头下车道:
“明天你休假,不用去画楼了。”
“好的。”助理点了点头,这算是惯例了,每次如果他深夜开车送白南宫,第二天都能带薪休假。
白南宫的私宅自然只有他自己一人,白天会有清洁人员来这里打扫。
他走近大厅之后,脚上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有些软,白南宫皱着眉头挪开脚。
感控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故障,在他开门那一刻也没有亮起来。
白南宫拿出手机照了照地上,什么都没有,刚刚那一瞬像是喝醉酒后产生的错觉。
他站在玄关处愣了片刻,对这一片黑暗有些不满,遂将手机照明灯亮度调到最大,然后朝着楼上走去。
刚走没几步,他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蠕动的声音。
沙沙——
又带着黏腻的水声,不停的像他靠近,他登时警觉了起来,拿着手机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只有大厅的桌椅和装饰物,静静的嘲笑他犹如惊弓之鸟。
白南宫扯了扯领带,松了一口气,似乎是酒喝多了,产生了幻听,他继续朝着楼上走去,刚走没两步,又听见了滴答一声。
一滴水滴落在地面,耳边突兀的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白南宫猛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又听见一道笑声。
一个女人,在笑。
那笑声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又好似从上方而来。
滴答滴答——
越来越多的水声响起,屋内好像下起了一场雨,湿湿嗒嗒的雨水落到了他的身上,带着难以忽视的血腥和腐臭的气息。
白南宫唇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耳边的笑声越来越猖狂,那女人如同魔怔了似的念着一句话:
“心肺排成排……心肺排成排……心肺排成排……”
有鬼!
白南宫瞬间反应了过来,转身要跑,身体却不由自己控制,失控地抬起头朝着天花板看了过去。
手上的手机照明将天花板的一片地方照亮,上方整齐有序的排列着一颗颗心脏和肺,像是由心肺排列而成的矩阵,血水在天花板上来回流动蔓延,天花板上的心肺也都如同有生命一般,不停蠕动前进,他进来时听见的声音便是血肉蠕动的声音。
此时落在他身上脸上的,都是上方的鲜血。
正中间的,是一颗人头,一个女人正狰狞地盯着他不停地笑,不停地笑。
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停地传入他耳中。
白南宫猛地跪了下来,开始呼吸困难,手自己向后弯曲,逐渐扭断。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疼痛令他大叫出声,他脸上的表情狰狞又惊恐起来,双唇颤抖着,嘴里念出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词,而后获得了片刻的自由。
白南宫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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