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纤细的手指野兔她一样,一半落在灯光下,一半在阴影之中。
“强者生存。”她想起成在仁说的话,喃喃地念了念这四个字。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苏浅走了过去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顾律打来的电话。
“喂,浅浅?”
接通之后,顾律没听见苏浅的声音,先出声问了问。
“嗯。”苏浅在沙发上坐下,视线却依旧落在窗外的夜幕之上。
“糖吃完了吗?吃完了我让人在做一点?明天给你送过去?”这种事情其实发条消息就行了,不过下午得知她受伤时顾律就想打电话了。
当时没打,现在想了想干脆直接打电话问她,同时又关心了一下苏浅:“伤口还很痛吧?”
苏浅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只是突然淡声道:
“我有点想喝酒了。”
电话这头的顾律愣了一下,看了看时间,放下手上的书,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很疼吗?这么晚了,别一个人出门喝酒,你等等我,我去陪你。”
他顺手就从自己住处的冰箱里提了一箱酒出来拿到车库放到车上,一边开车一边叮嘱苏浅不要下楼买酒,他这边直接带过去。
苏浅点了点头道:“好。”
正合她意。
挂断电话后,她找出自己的身份证看了看,今年满十八岁,但是时间是今年十二月一日。
也就是说,按照夏洲国如今的法律,她仍旧差几个月才能从法律上真正成年。
夏洲国的店铺,是不会卖酒水香烟给未成年的,幸好顾律乐于助人。
或许顾律根本没有考虑到这方面,毕竟苏浅的表现太稳重了。
他只是以为苏浅疼的难受,才想喝酒,借酒浇愁,这种时候有个人陪着会更好,于是毫不犹豫地出门来找苏浅。
*
顾律到的时候,苏浅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他单手提着一箱酒走到她面前,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笑道:
“劳烦你在门口接我了,我们进去吧。”
“你受了伤,最好还是不要喝太多酒,伤身,我陪你喝一两罐,然后你就去睡觉,行吗?”
他一边打开包装,一边和苏浅商量着,而后又去了冰箱前,打开看了看,道:
“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吃的,我来的时候在路上定了点小菜,你先别急。大概还有几分钟才能送到。”
“安意的案子能跟我说说吗?我和叶子或许有办法能帮忙。可别小看了我们。”
转身在沙发上坐下,顾律看着苏浅拿起一罐酒,似乎是在研究易拉罐怎么开。
他笑了笑没有上前帮忙,而是看着苏浅一脸认真的研究打量。
她看起来没有特别不高兴,顾律有些许的放心,但心里的担忧始终消散不去。
毕竟他也知道,苏浅就是这样,没有多少表情,一向平静。
或许她心底潜藏的难受,此时只是没有表露半分,这样的她却想要借酒精麻痹自己的感知,大抵是已经难受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了吧?
虽然没有接触过易拉罐,但易拉罐的设计也并不难理解,苏浅看了一会儿便打开了,看着其中的液体,她先是凑近鼻子闻了闻,像是警惕的小动物在确认书食物的安全性似的。
“怎么了?有怪味?”顾律也取了一罐过来打开,虽然是这么问,但他当然知道是不可能有怪味的。
这应该是前两天保姆刚放进冰箱的东西,生产日期也不会太靠前。
只是苏浅的动作看起来过于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开口逗逗她:
“不喜欢的话,我们换一种酒喝?去酒吧点?”
苏浅摇了摇头,道:
“酒都一样。”
她不会轻易喝酒,所以不管是什么酒,对她而言都一样,没有任何差距。
她先尝了一点,而后放下了手中的酒,站在原地默了一瞬,接着身形踉跄了一下,顾律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她问:
“浅浅?怎么了?”
苏浅眯着眼抬头看了看他自己挣扎着在沙发上坐下,顾律看着她没有焦距的视线,忽地明白了什么。
一杯倒?
不,应该叫做一口倒?
难怪会突然说要喝酒,这么容易醉,用酒来麻痹自己的知觉确实是比任何止痛药都好用了。
“要睡觉了吗?别在沙发上睡,虽然是夏天,但是也可能会感冒。”
他看着苏浅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提醒了一句,苏浅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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