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咱家以后还咋在村里待下去?”爷爷道,“况且龙婆婆救过你的命,于情于理咱都得过去看看。”
我知道这一趟是必须去了,而且我也不可能让爷爷一个人去。我跑回屋,把朔白的牌位放书包里,背上书包,这才坐上爷爷的三轮车,跟着爷爷出发。
遇到这种事,肯定不能直接去上坝村。我爷带着我先去了半山腰的破道观,请林道长。
刚到山脚下,就看到上坝村的村民骑着摩托车载着林道长从山上下来。
上坝村的村民狠狠瞪了我一眼。
坐在他身后的林道长则扭头对着我大喊,“唐宁,跟上来,去龙婆婆家!”
我应了一声说好。
爷爷掉头跟着摩托车往上坝村走,摩托车开得快,一个拐弯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村民是真着急,还是嫌跟我一起走晦气,把摩托车开的飞快,林道长一路惨叫,让村民慢点,别还没到上坝村就先给他摔死了。
到了上坝村,一股很浓烈的硫磺味扑鼻而来,呛得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家家户户亮着灯,把整个村子照的亮如白昼。街上站着拿铁锹和火把的男人们,铁锹上都沾着血,估计全是蛇血。每隔五六户人家燃着一个火堆,有村民守在火堆旁边,用铁锹把浑身是火,挣扎着往外爬的蛇拍晕,然后再扔回大火里。
大火发出噼啪燃烧的声音,一股肉烤焦的味道从大火中向外飘散。跟硫磺味混在一起,十分难闻。
看到我,村民们投过来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着敌意。但估计是林道长交代过了,倒是没有人拦路为难我们。
到了龙婆婆家。
爷爷把车停到路旁,拉着我挤过看热闹的人群,走进龙婆婆家。
此时小院正中央摆着一张长方形的供桌,供桌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香,香炉两边立着两根大红烛。香炉的前面摆着三个碗,一碗鸡蛋,一碗大米,一碗白酒。
林道长穿着一身黄色道袍,一手拿黄符,另一只手持桃木剑,在供桌前转圈,同时嘴里快速的念叨着什么。
瞧见我来了,林道长把黄符往大红烛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