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估计,那小子到时能不能交货呀?”
“王局,您放心,绝对不可能。我看得出,他现在真的没钱了,今天来我这里,想要调换和赊欠,我都没有同意。后来好像是去了盛雪他们家,料想也不可能白赊给他,起码得先交百分之二十的订金。”王厂长抢着说道。
“对,王局,您放一百二十个心,那小子现在连给工人开工资的钱都不够,到了月底,开不出饷来,工人一闹,马上就得黄铺。”吕大伟跟着说道。
“可别有什么变故。你们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立竿见影,让这小子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王天华说道。
“王局,这事好办。他厂里的那些工人,大多都是坐台的,容易收买的很。我看明天我就过去,想办法收买两个,把厂里没钱,月底肯定开不出工资的事,传扬出去。她们知道了这事,肯定要找那小子对质,我就不信那小子敢隐瞒实情。等她们确定厂里没钱给她们发工资的时候,谁还会留在厂里白干呀。她们可都是要吃饭的。届时一散伙,那小子想要翻身,都不可能。”赵开东马上献计。
“好办法,就这么定了。这事交给你了,办成之后,也不了你的好处。”王天华满意地说道。
“王局,您放心就是。”
利民服装厂,工作服的活被高珏叫停,工人们明显有些无所适从,高珏另外给她们下达了一个任务,负责画线的,拿出新买来的尼龙绸练习,负责缝纫的,就用一些边角料练习跑边。
上午的时候,还算安定,可到了下午,车间内便流传出一个消息――工作服的活,因为钢厂毁约,现在已经没了。更加要命的是,厂里也没几个钱了,估计到开工资的日子,一分钱也拿不到。
消息越穿越快,一百来号人,很快全都知道了。
“咱们到厂里干活,不就是为了到月开工资,要是到时真的一分钱也领不到,那可怎么办呀?白忙活一个月是小,家里可都指着这点钱吃饭呢。”一个叫作王秀的女人,在车间里嚷嚷起来。
“这也不过是谣传,咱们这厂子,可是妇联开的,怎么可能欠咱们的工资。王秀,你可不要瞎说。”班长李凤说道。
本来就没活,大伙就是练习,一个个都有些腻烦,见她两个说起来,全都停下手,看了过去。
“凤姐,说是这么说,但妇联也是个穷衙门,哪有钱呀。咱们这个厂,听说就是指着这批工作服的活呢,现在活呲了,所有的钱,不是进了尼龙绸,就是买车,买院子了,手头剩下的,没有几个,绝对不够给咱们开工资的。工作服不干了,证明这事一点不错,咱们姐妹们总不能在这靠到月底,白白蹉跎一个月吧。熟话说,好聚好散,要是真的没钱开工资也不要紧,现在跟咱们交给底,咱们也不怪他,马上回去干老本行就是。”王秀大声嚷嚷一番。说完,她站了起来,看了一圈车间的人,又大声说道:“姐妹们,反正现在没活,大伙都是练习,要不然这样,一起去厂长室问问高厂长,到底有没有钱给咱们开饷,要是有,咱们就留下继续干,要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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